擠著說:“她肚子裡是個怪物!別讓那孩子回來!”
桑寧被她嚇了一跳慌忙從門縫裡閃出來,卻怎麼也理解不明白這句話——她到底在說誰?是說文心肚子裡的怪物?可她到底不讓誰回來?
小孩子被嚇得緊緊抱著桑寧不鬆手,這位大姐果然已經精神錯亂了吧?她同情地拍拍小孩的背,“不怕啊,我們這就去找能幫你的人……”
……
另一邊宮本已經集合了愛心之家的工作人員,“我需要關於你們這裡收留的每一個小孩子的記錄,請你們派人跟著我的人一起對應記錄重新排查每一個小孩,這裡應該有一個多出來的小孩我需要你們找出他!”
一個負責人說:“不會的,這裡的孩子每一個我們都認識,不會有什麼多出來的……”
宮本面無表情地打斷他,“我只需要你們照做,不需要你們質疑。每一個小孩,就算是認識的,也必須查!”
愛心之家的工作人員充滿了疑惑,這些傢伙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啊?他們徵詢似的看向警方,可惜警察也只是面面相覷,他們得到的指示就是配合這些人,也實在給不了什麼其他建議。
見他們還有遲疑,宮本也不管他們能不能理解得了,說:“現在你們的記憶很可能都受到了操縱,你們認為自己認識,覺得沒有問題的人很可能都不是真的。所以現在決不能依賴主觀意識,必須按照記錄詳細的查!”
工作人員都愕然地看著他——這人是不是腦子壞了?他不是認真的吧??
但這就是他們的疏漏——他們差了每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防止那東西藏身在某處。但是對於有人看顧的孩子,就只讓工作人員確認了一下。
可是如果工作人員根本就已經被意識操縱了呢?
他們之前忽略了這一點是因為這不太合理,通常來說能夠操縱人心的就只有精魅,而他們想要得到一個身體也根本就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他們可以寄生在人心裡,慢慢將宿主腐蝕吞併最後同化或者取代,完全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沒有妖怪願意在人類社會當道的世界裡給自己找這種麻煩,可以說妖管會更是從來沒見過精魅做這種事的案例。
但是凡事都可能會有例外,尤其在曲小路表示他感覺到有類似同類的東西存在以後,宮本也就不得不考慮這個可能性。
那是什麼原因,會讓一個精魅用這種方式來得到一個血肉之軀?
曲小路返回房間去找桑寧,顯然是桑寧讓他意識到那裡有一隻精魅存在,雖然實際上他什麼也沒有看到。
當他順著桑寧的目光看過去的時候那裡什麼也沒有,但很顯然桑寧的確看到了什麼——她看到一些他看不到的東西,這是不合理的。對這個不合理唯一合理的解釋,就只有精魅。
那隻精魅並不在桑寧當時看過去的地方,而是已經存在於她腦中。即是說他當時,或者曾經已經接觸過桑寧。
這可是赤果果的挑釁,在他的地盤上,居然敢對他的人出手,還有沒有點精魅一族的長幼尊卑了?
他幾步上了樓卻不見桑寧在房間裡,頓時後知後覺地察覺到桑寧剛剛並不是在她的房間窗戶向外看!這種時候她還到處亂跑什麼?!
曲小路轉身就要出去找她,才剛一轉頭就見桑寧站在他身後,懷裡抱著一大坨傻愣愣地看著他,“小路你回來了,樓下情況怎麼樣了?有查到什麼線索嗎?”
“先別管樓下,你去哪兒了?這是抱了個什麼?”
什麼什麼啊,就算包的比較嚴實也看得出是個人吧,好歹問一句誰家的孩子——
“這是之前見過的一位大姐的小孩,我正要帶他去找管事的人……”
曲小路笑容溫淡卻又有點意味悠長,“你剛剛在視窗時也跟這小孩在一起?”
桑寧不解地點點頭,“是啊,我在他媽媽的房間裡……”
話音還未落下曲小路就直接伸手從她手裡揪走那個小孩,幾步走進屋裡來到視窗,一伸手就把他提到窗外——
“小路你在幹嘛!?”桑寧一下子就嚇得炸了毛,小孩子此時已經懸空在窗外,兜帽被曲小路掀開了,一張憔悴的小臉上全是不明所以的惶惑。
他只有衣服被提在曲小路手上,可那件大人的外套對他來說太過肥大似乎隨時都會滑脫出去——就算這裡只是三樓對一個這麼小的孩子也是會出人命的啊!
曲小路此時看起來就像一隻斯文禽獸,提著那小孩的手居然還晃了晃,小孩的身體在衣服裡似乎又滑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