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後面追問:“桑寧你跑那麼快去幹嗎呀,拉肚子嗎?”
桑寧沒空多解釋,匆匆說一句:“中午我們再聯絡,要是沒我的信兒就不用等我了!”
白樂枝倒是多少看出點什麼,對她的背影喊一聲:“需要幫忙就找我們啊!”
桑寧顧不得停下來只朝後揮揮手錶示知道了,倪倩撇撇嘴說:“又搞得這麼神神秘秘!”
不過對於桑寧的神神秘秘,大家也已經見怪不怪了。
桑寧在考古專業找了一圈,牧文心還沒找到,鬧鬼的事就聽了不少。
她雖然不記得考古專業那些人,但人家又沒失憶,自然是認得她的。而且專業裡也有很多人住在那棟老宿舍樓,知道的也就更為詳細。
其中一位名叫車晴的學姐據說以前跟桑寧是同一個教授帶的組裡的,也就是華玉盞當助教時帶的組,對她也格外親切些,說了很多。
“咱們那棟宿舍樓建校之初就有,本來就不少年月了,據說東大事件的時候還死過人,就是學校捂著不給公開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死的死在哪裡。所以前些時候宿舍裡陰沉沉的住著很不舒服,就有好多人傳言說是一年了那些死的人要回來了,有些人那時候就乾脆搬出去了,搞得現在宿舍裡空了好多房間和床鋪,顯得更嚇人了。”
——車晴親眼看到一些事情是在宿舍樓裡那種陰沉沉的空氣散去之後,某一天整個宿舍樓裡陰沉溼粘的空氣突然就乾爽明亮了,雨過天晴似的,輕鬆得叫人莫名。還留在宿舍裡的學生找出了種種理由來說服自己相信這其實是正常的,當然沒有幾個人真的相信,於是他們就只能說服自己異常已經過去了。
但那些陰沉溼粘的日子每晚大家都睡不好,睡得昏昏沉沉的,耳邊無聲卻又嘈雜,總是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睡了也像沒有睡一樣困頓難受。
在陰氣散去之後大家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夜裡恢復了沉寂和安寧,但就在這安寧裡突然傳來了一串腳步聲,匆忙急促,跟趕著去投胎似的飛快跑過,可是某一瞬間那聲音突然就消失不見了,既沒有變成走路也沒有哪扇門開啟,甚至讓人想不明白一個疾跑中的人要怎麼無視慣性一下子完全停住。
那聲音如果只出現一次也就算了,可是它時不時就會出現在走廊裡的任何一個地方,有時是這一端有時是那一端,有時會有人聽到就在自己宿舍門前。有人認為那是惡作劇所以乾脆等在門前只等腳步身一響就一把拉開房門對著走廊大聲呵斥,可是呵斥聲只吼了一半就戛然而止,然後是那個女生一把摔上房門的聲音。
第二天大家就聽說那個女生看到了一個男孩子——說的是男孩子,因為那並不是個大學生,一眼之間的年紀印象應該是個高中生,身上也穿著中山領的高中生校服。據說他聽到那個女生的聲音時還回了頭,可是下一瞬間就彷彿被一大團黑暗給吞噬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大家開始紛紛議論大學裡怎麼會出現高中生的“幽靈”,會不會是民國時期的學生幽靈什麼的,而那女生也嚇個半死,生怕那個幽靈來找她。
至此算是沒有人敢再去探究,車晴也絕對不是那種好奇多事的人,只是她某天修復碎瓷器時在考古組呆的太晚,幾乎要卡著門禁的時間回去了,這正是大多數人已經睡下那個腳步聲也快要出現的時候。
車晴心裡害怕,突然想起牧文心多半也是會在這個時候回宿舍的,就趕忙跑去找她了。
☆、第101章 課外時7
這些日子以來宿舍的夜晚到來的特別早,幾乎十點以後各個宿舍就已經關緊了房門儘量不發出聲音;車晴挽著牧文心的手臂撞了撞膽子走上樓梯,一想到牧文心住在三樓而她住在四樓還有點小鬱悶。
更鬱悶的是現在的牧文心話好少;她以前雖然高冷但那也是對外人;對自己組裡的同學尤其是女孩子都挺有說有笑的;可是自從前些日子身體不舒服還請假跟桑寧那些大一的小盆友跑出去上了個體驗課;回來之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不是在忙,就是在發呆,變得沉默寡言的。
但是在這種環境下車晴好希望牧文心能跟她說說話啊~~
樓梯間上沒有燈;兩個人藉著走廊傳來的微弱燈光剛走到二樓和三樓之間;二樓走廊的燈就忽然閃了閃,明滅之間腳步聲突然噠噠響起,雖然只短短響了兩三秒的時間但足夠驚得車晴一把捂住嘴巴生怕自己驚叫出來把幽靈引來;另一隻挽著牧文心的手緊緊抓著她的胳膊;沒有注意到自己五指都緊張的摳進了她的胳膊,牧文心卻好似什麼也沒有感覺到似的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