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保持平靜,隨後看著薛少華,問:“薛少是吧,來還手機?”
薛少華剛開始被羅通表現嚇了一跳,到現在才真正的面對羅正年,聽見對方問題,精神一振。忽然意識到,他所面對的這兩位,都有著一種不好描述的氣質。並不是喜怒不形於色,而是一種不會因為富貴,權勢而改變的態度。
在這樣的態度面前,任何裝腔作勢之類的表現都顯得滑稽可笑。意識到這個,薛少華索性開門見山的說:“我們想知道,關於國際刑警的那件事情,具體一點的情況。我們還想知道,究竟這件事情,會牽涉多大的範圍。”
羅正年回答:“會牽涉多大的範圍,我只是一個小刑警,不太清楚。但是有一點,這些東西,一個都不能讓他們拿走。”
薛少華聽到這裡,微微點頭,說:“行,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多謝兩位提醒,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說。我的手下偷了您的手機,先跟您說個對不起了。從今天開始,在這裡你們的住宿,我包了。”
既然一個都讓拿走,這說明上面真正想要對準的目標是警方內部的蛀蟲,只要薛少華他們別在這個時候惹事,就不會牽扯到自己的頭上。原本還想著看看羅正年會提出什麼條件才會說出來,沒想到這位刑警很自然的就說了。
“沒發生的事情,我們儘量避免發生,但是發生了,就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
看著薛少華站起來要走,羅正年忽然補充了一句。
這句話聽來極為可笑,他一個小小的刑警,有什麼資格說這種翻臉不認人的話。不過薛少華聽了,卻非常認真的點頭,說:“您說的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想了想,薛少華又說:“圖雅怎麼就沒有您這樣的人呢?”
一邊說,半個圖雅地下勢力的少掌門滿臉遺憾的走出門外。
羅正年只是一笑,反手拿起茶几上的手機,有些遺憾地說:“本來已經報告丟了,現在又找回來,還要彙報一次,又要挨一次訓。”
羅通也是一笑,沒有說話,而是坐在了羅正年的對面,開始考慮下一步的行動。
現在,牽扯的人越來越多,而事情也開始按照和上一世並不完全相同的軌道行進下去。羅通需要考慮,怎樣從這件事情中獲得最大的利益。
羅正年重新打了幾個電話,放下手機後,看著羅通說:“你那個串珠,我也讓人幫忙查了一下。雖然傳聞是法門寺那裡流傳出來的,不過好像也有人說,那個東西從南方來。”
羅通點了點頭,和羅正年又隨便說了幾句,回到自己的屋子休息。
有了和薛少華的溝通,接下來兩天,羅正年的行動就輕快了很多。不僅如此,薛少華還在暗中源源不斷的送來關於那些外國人的行蹤。甚至連對方從國內其他地方找來的盜墓人情況,也被薛少華他們挖的清清楚楚。地下勢力對於這種事情,反而更加拿手。
整件事情開始以一種單向透明的方式按照既定的步驟行事,順利到連那些人準備什麼時候動手,在什麼地方動手都已經弄得相當清楚。
“必須和上面進行聯絡。”
這是羅正年的意思,一開始,他和羅通算是狐假虎威,杜撰了一個“案宗”。但是事情真的發展到這一步,繼續這種欺瞞,很可能讓事情發展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對此,羅通並無所謂。事實上,他現在已經感覺到,偵緝處的人對自己的監視已經越來越鬆了。相對的,偵緝處對羅正年的監視也應該在不斷放鬆。這種時候,羅正年暗中透過某種渠道向上反應,應該不會引起偵緝處的警覺。
羅通的判斷沒錯,此時童山正在猶豫不決。羅通和羅正年的表現越是異常,童山越是覺得不對。偏偏他又拿不出任何證據證明他的猜測,這種事情讓童山極度煩躁。
“羅通絕對有問題。”
童山此時正在對那名女性說:“違反常理,我只能這麼說。羅正年聽了羅通的一個夢,就這樣相信羅通。而且那個案宗來的莫名其妙,在此之前沒有半點風聲。這裡面,肯定有我們沒有發現的異常。”
那名女性看了一會兒童山,隨後合上筆記本,開始收拾東西。在她的身後,其他偵緝處的工作人員也在不斷清撿著儀器和物品。從偵緝處的上面已經發布命令,對羅通的監視告一段落,童山他們需要儘快前往另外一個地方。在那裡,發生了一起慘案,一個家庭完全被毀,躲在角落中的孩子看到了怪物吞噬家人,但是此時這名孩子精神已經極度恍惚,詞語混亂。因此需要童山他們儘快前往那裡,看看是不是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