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燕返關被破之後,燕國大軍降的降,逃的逃,有這般慘無人道的武器在,如何能不逃,這炮要是打在人身上,恐怖連肉沫都不留……
“這靈彈做成球狀,渾圓方可保持平衡,一旦將引體抽出,球體的平衡就會被破壞,靈力揮發膨脹構成壓力。聽聞大王麾下有不少修士,修仙練道之事,大王為何毫無興趣?”國師頗有些好奇,那張白sè的面具上塗著扭曲的象形圖案,光天化rì之下都讓人覺得有些惡寒。
“本王並非毫無興趣,只是那修仙練道之事,稍有不慎就會走火入魔枉送xìng命,越想要修得高深,送命的機率就越是大,本王江山美人都有,實不想去做那冒險之事。”齊王那張臃腫的臉上突然顯現出一絲無奈,轉而,他又道:“國師修為深不可測,想必早已在那鬼門關繞過好些圈子?”
“大王英明,修真之事,本就是逆天而為,坎坎坷坷自是少不了。”國師如此恭維,心中所想卻無從覺察,或許那張面具下,正在嘲笑眼前這個一國之君能將貪生怕死表露的如此自然。
“國師為何要一直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還帶這樣詭異的面具,不肯以真面目示人?”齊王盯著那張面具太久,不禁也生出厭惡。
“大王息怒,臣下幫大王奪取燕國,實乃犯了修真之士的大忌。想必大王深知,幾百年前修士參與戰爭殺戮留下的歷史,中土的修士們定下規矩,修士不得參與凡人之間的戰爭,不得動用武力左右天下大勢,在下若不隱藏身份,會被追殺拋屍荒野。”
“罷了,國師也有難言之隱,中土的上仙們規定修士不得參與戰爭,本王只是動用些武器,他們不要干涉才好。”齊王轉身站在被風沙吹動的黃羅傘下,望著身後自己的軍隊,那些穿著鋼鐵盔甲計程車兵們,中土這個詞語讓這個剛剛疆土擴大了一倍之多的國君都感到無力,那些人如果幹預戰事,那麼面前的金戈鐵馬士兵洪流就只是一群只待碾碎的螞蟻。
“大王不必焦慮,那些中土的老傢伙們向來不會干預東盟之事,再說大王麾下也有同道之人,託他們打點之後,可放心坐擁江山。”
打點便是向一些力量強硬的龐大勢力群體上繳財寶和一切有助於他們修仙練道的資源,他們不干預,只不過是東盟這塊土地上沒有任何吸引他們的地方,圍繞天空樹可以汲取龐大的靈力幫助修煉,他們不會願意離開中土,東盟的國家和政治,只是為了保證這片貧瘠的大地不至於亂成一團糟,永遠只是停留在表層的傀儡。
在苦難中掙扎的永遠是平民百姓,顯然眼前的齊王是不會去考慮後者的。
“大王恕在下無禮,在下請求的事情可曾有眉目?”國師並不關心齊王所謂的重賞,他在於齊王獻策之後,便索求了自己唯一的回報。
找到血液為黑sè的人。
………【第四章 風沙(下)】………
“你們先下去,留我和國師在此片刻。”齊王朝身後的宦官和嬪妃士兵等一干人眾下令。
“大王,這……至少也要留將軍在身旁。”一名宦官這樣說道,他信不過將全身包個嚴嚴實實的國師,斗膽出言之後他的身子俯的更低了。
“大膽!我和國師有機密要談,國師助我破了大燕,你們還怕他加害於我?”齊王沒由來的暴怒,臉上橫肉都在聳動。
周圍片刻便沒了旁人,城牆之上風沙愈演愈烈,只剩下兩人。
“本王明rì就下令,凡我大齊子民,全部都要悉數接受檢驗,不管凡人官宦,都要割破手指滴血以示清白。”或許是聲音被風沙模糊的緣故,齊王的語氣有些難以捉摸。
“大王,並非只有凡人官宦,你麾下的修士,甚至……”國師yù言又止。
“甚至?”齊王撇過頭來,他脫下鐵盔擺放在城牆的垛口上,眼神卻像了一個人。
“甚至大王你也要割破手指給在下一看。”國師平靜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齊王像是聽到了不得的笑話,這其實算得上一個笑話,齊王昏庸無道殘暴出名,旁人怕他來不及,如今卻有人要求他割破自己的手指,他在風沙中發出狂亂的大笑:“本王自出生起,第一次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哈哈哈!”
“大王儘可懲罰在下,但請明白,在下只是有不得不完成的使命,須儘快找到血液為黑sè的人,並非有意冒犯大王。”國師依舊不溫不火。
“你不惜幫我拿掉一個國家也要利用我幫你尋找一個人!你找的人到底有何身份?你又到底是誰?”齊王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