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附加的任務為什麼會這麼多獎勵?難不成她的死還跟這個有打關係?”
【要不你以為呢?】廖13咯吱咯吱磨著並不存在的牙,冷冰冰的系統音裡愣是透出一股子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因為後來周原的背叛導致梁旭博一時找不到隨行的秘書,縣委這邊為了敷衍才調了鄭妍臨時過去,這個活兒誰都能拒絕,而且沒人會怪罪,要不是因為喜歡那個男人,她又怎麼可能去接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周原?
桓妧腦中勾勒出縮在梁旭博身後那個鵪鶉似的秘書,眼睛不由暗了暗,這也是第一次知道,除了結局之外,有關兩個人的事。
也是這才想起來,梁旭博死前的職務是縣委副書記,而不是現在的副縣長,也就是說,他在這期間,曾有過一次遷升,也不知和這次徵地時他的表現有沒有關係。
發完那個簡訊後桓妧便收了手,因此她現在還不知道劉紅後續發生的事,也不知道,正有一隊由市紀委組成的臨時調查小組,在組長翟墨的帶領下,沒通知任何相關人員,已進了昭陽。
翟墨從上班到現在,在紀委整整待了三十年,眼見再有個三五年就該退下了,這三十年裡,落在他手上的官員不計其數,更何況在官場裡混的,誰能那麼幹淨,因此只要是進來的,不全抖出來,根本出不去。
李耀文來市裡開會的時候他見過,眼皮子在那手腕子的金錶上一砸,心裡早就有了個譜,只是紀委這活兒,就算心裡亮的跟明鏡似的,也沒人會說,除非有人拿著證據舉報出來。
在車上的時候,翟墨又翻了一遍劉紅提供的材料,這次他帶隊下來,並沒有直接進縣委,而是隱瞞了行蹤,想暗中調查一番,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和林杳有點兒私人過節,而那李耀文偏又是林杳手底下最重要的一個,若是就這麼過去,保不準什麼都得不到。
兩輛不起眼的奧迪a4下了高速口一路進入昭陽,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車牌都是臨時的。他們的第一個目的地,是李耀文的老家——昭陽縣西堤鄉,舉報材料上,李耀文曾在去年為自己的祖輩花費六百萬修了一座祖墳,這事不難,只要先機在,一打聽就能查出來。
翟墨想的挺好,覺得趕在中午前就能回來,還能趕上一頓飯,誰知道出師不利,剛繞過昭陽縣的縣標,就直接被一輛從旁邊加油站衝出來的華晨寶馬給迎頭颳了一下子。
翟墨皺皺眉,他們此行需要低調,更和論車子都是有全險的,因而並沒有想要索賠,只是他這邊沒什麼心思,颳了他車子的寶馬卻快速倒回了車,就停在他們旁邊,車門被拉開後,從副駕駛位上走下來個二十出頭的小年青,氣勢洶洶的,上來就踹了翟墨的車子一腳。
“滾下來!”
緊接著,寶馬左右又下來三個人,都是差不多的年紀,翟墨對這種人太熟了,拿著腳趾頭不用想都知道,官二代這種特產的東西,無論是燕京還是最貧困的縣城,都不會缺少。
“翟主任?”
“不用理他們,留下一個人處理,剩下的跟我去西堤鄉,我們必須要抓緊時間,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抓住證據。”
得了指示,便立即有人下車去處理,司機發動油門,準備離開。一見他們要走,先前下來的那個小青年當即跑到車頭處站定,張開雙臂將車子攔了下來,一邊衝另外兩人喊道:“別他娘傻站著,給我把這孫子拖下來,撞了老子的車還想跑,也不問問昭陽這一畝三分地兒到底是他娘誰的地盤!”
聽他這麼一說,跟著的三個人裡立即有兩個便跟了上來,見車門拉不開,便直接在路邊找了一塊磚就要砸玻璃,誰知剛要抬手就被第三個,從駕駛席上走下來的男孩兒攔住了:“哥,得了,別跟他們計較了。”
帶頭的青年立即給了他一腳:“你他孃的想叛變啊!再給我多說一句,信不信老子回去讓你爸抽你?”
剩下二人立即帶頭起鬨:“對啊,張偉,你不會出了回車禍就把卵蛋給撞沒了吧?有點出息行不行,是他們颳了咱江哥的車,不給他們刮下層皮來,咱江哥的面子往哪兒放?”
“放你孃的屁,什麼叫刮皮,老子這叫討回公道,討公道懂不懂!”
這叫張偉的小子正是前幾日那場車禍裡,醉的稀裡糊塗的縣公安局副局長張勇朝的小兒子,那天的車禍最終由那個沒什麼背景的替罪羊擔下了鍾秦酒駕的罪責,現在還被拘留在公安局裡,當然,鍾家也沒有虧待他。
如今聽他們這麼一說,張偉一張臉立即就紅了,像是被觸到了逆鱗,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