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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2部分

聯絡,從無到有。可誰去聯絡呢?

缺人手啊。這個公司就秋生一人能跑。爺爺八十多歲了,總不能叫他跑吧?梁司琪要上班,也是不能跑的。張秋然是女孩,爺爺nǎinǎi的觀點女孩能管住錢就行,掙錢是男人的事。張秋然雖然心裡不同意這個觀點,但沒有爺爺nǎinǎi發話她是不敢跑的。爺爺nǎinǎi雖然從沒對她說過重話,但張家就是這個規矩,規矩是不能壞的。

梁司琪抓起電話。自從辦公司,家裡順便也裝了電話,在這個年頭算是非常奢侈的人家了。梁司琪電話是打給梁司劍的。只能先打他的呼機,然後由他回過來。這大晚上的,梁司劍可能不在辦公室也不在宿舍。深圳的夜生活比內地要豐富的多,尤其是商人要應酬。

過了一會,梁司劍回了電話。梁司琪劈頭蓋臉將弟弟好一頓說:“你連孩子都不如,秋生上百萬的單子,都能分一半給別人做。為了什麼?就是為了搶一個商機。商機是稍縱既失,知道嗎?男子漢當斷不斷,粘粘糊糊。自家的公司不做,跑去別人那兒摻和——,”

梁司琪話沒說完,那頭的電話被人搶了,接著就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姐,我的親姐。我是馬國強啊,小時候經常上你家玩的。司劍現在是我這公司的臺柱子,你可不能挖啊。我把股份分一半給他怎麼著?不行?那借我一年,半年,真的——。”

梁司琪看著電話苦笑,弟弟竟然成了香餑餑,也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高興。

第六十四章 方愛娟

即使清楚這些,張秋生也不準備照做,他只想過安穩平靜的生活。錢當然是要掙的,沒錢想過安穩rì子難。但是要想張秋生像牟其中那樣,一會放衛星,一會又準備將喜馬朗雅山炸個大口子,他沒那雄心壯志。前世的流離顛沛,讓張秋生今世的最大人生目標就是安穩。

這也並不是說就不做冒險的事,但這只是平靜生活中的調味劑。張秋生絕不想成天的糾纏於算計別人,或防止被別人算計的商場中。

張秋生的許多觀點其實是丁少明自己的觀點,當然那都是到了二十一世紀丁少明事後的總結。但這恰好是丁少明正考慮還沒理出頭緒的問題,被張秋生這麼一說,立即就引張秋生為知己,大覺相見恨晚一見如故。

可笑的是兩人聊了半天,都還沒相互介紹。張秋生是因為認識丁少明所以不需要介紹,但是丁少明不認識張秋生啊。丁少明忽然問張秋生:“小兄弟,我怎麼看你都像是個中學生,你不上學嗎?還是離家出走?”

張秋生這才自我介紹:“我叫張秋生,彎弓張。麒林市二十一中高一學生。不是離家出走,請假出差。真的是請假出來的,我老媽是我們班主任,離家出走那還了得。”

丁少明就更不明白了:“你請假出差,出什麼差,是專門上中蘇邊境考察?還有,你學習怎麼辦?平時有你老媽罩著,高考可糊弄不過去的。錢要掙,學習可不能耽誤。”

張秋生向詳細丁少明介紹自己家辦了一個公司,是專門為爺爺nǎinǎi廠裡積壓產品辦的。這次出差目的是什麼,去哪兒推銷。自己已經自學完了高中課程,回去還要保證考試成績不低於年級前五。

丁少明又不明白了:“你不打算去做中蘇邊貿,怎麼對那兒情況資訊掌握的這麼透徹?”

張秋生沒想到丁少明會問這個問題,不過也難不倒他,用丁少明自己的話來回答:“做貿易嘛,就要吃著嘴裡的,看著碗裡的,盯著鍋裡的。資本的原始積累只能這樣啦,以後還是要搞實業才能幹一行專一行,做jīng做強做大。再說了,做中蘇邊貿,做就做大,否則不夠公關成本。我現在也是在積累資金,為這個做準備。”

丁少明點點頭說:“是啊,看來我準備的還是不足,對很多問題考慮的也不周。”

其實面對前蘇聯即將解體,沒人有思想準備。能夠看清形勢提前去考察就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了。丁少明拿自己與張秋生比,那怎能比得過?張秋生是二十一世紀過來的人,有關前蘇聯解體的問題,有關那段時間中俄邊境貿易問題,在二十一世紀都已經被人討論爛了。張秋生也不過是在酒桌上聽丁少明和一幫親歷的人談論這段往事時瞭解個大概,現在與丁少明討論這個問題當然顯得胸有成竹。

兩人有關中蘇邊貿的話題還沒聊完,車就到站了。兩人交換了聯絡方式,丁少明一直將張秋生送下車,在月臺上揮手再見。

張秋生的時間很緊,只請了兩個星期的假。回去還要準備期中考試,曹忠民的學習歸他和鄧二丫兩人輔導。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