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嫂二人一個樓一個樓一間教室一間教室的去罵。當她們將頭伸進教室罵時,終於有人理睬她們了。不過這種理睬是極度厭惡鄙視的眼光。
對於姑嫂二人謾罵,裝做沒聽見的始終聽不見。而專心致志在學習的學生被吵醒當然是憤怒加鄙視了。這樣無言的鄙視厭惡,深深刺痛著姑嫂二人。
但胡斌姑姑是越挫越勇,將撒潑界的臉面看得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的人。她們還是一座樓一座樓一間教室一間教室的罵過去,上竄下跳聲嘶力竭汙水橫流臭氣熏天。
吳痕cāo心學校裡的事,與孫叔打完招呼就往回趕。他自己往回趕也就算了,還非得拖著張秋生一道。依張秋生的意思,他現在就要回家。今天是元宵節,爺爺nǎinǎi們過完今天就要走了,得回去多陪陪他們。
那個時代交規執行得不是很嚴格,騎摩托不戴頭盔的比比皆是。吳痕是個非常死板的人,既然規定要戴頭盔那就必須要戴。
張秋生戴著頭盔覺得憋氣,又沒吳痕什麼辦法,只能坐在摩托後面胡亂發牢sāo:“我說老吳,你怎麼還騎這破摩托哇?好歹也該整部汽車了吧?”
吳痕大叫冤枉地說:“我這原裝進口的摩托才買幾個月,怎麼就成破的了?”
張秋生鄙視地說:“切,還原裝進口。不就是rì本鈴木麼,有什麼了不起?老吳,我告訴你啊。你有錢不支援國貨,反倒去買rì貨,這是賣國行為。”
cāo!吳痕這老實孩子都忍不住爆粗口,有這麼嚴重嗎?還賣國呢。
吳痕深知張秋生的歪理邪說,你就沒法與他說清道理,換一個話題跟他說:“我已訂了車,大概這幾天就到。桑塔拉,還行吧?”
那時桑塔拉就桑塔拉,還沒什麼2000、3000與普桑的區別。所謂桑塔拉就是後來的普桑。
張秋生繼續鄙視:“桑塔拉太小家子氣,不適合你開。給吳煙倒差不多。你嘛,不說悍馬、路虎,起碼也要開輛切諾基或吉普吧?”
這小子是在與我鬧彆扭,彆扭起來的張秋生就沒法與之交流。吳痕加大油門,將摩托開得風馳電掣。張秋生又在後面叫了:“老吳,這是超速行駛!現在的速度起碼一百二十邁。趕快去交jǐng隊自首吧!”
吳痕被張秋生弄得哭笑不得,但速度還是降下來了。得找別的話與這小子打岔:“喂,梁老師駕照考下來沒?車呢?買了什麼車?”
全是問句,沒彆扭可鬧。張秋生說:“今天路考,肯定透過吧?這些天,每晚都有人陪她在路上跑。照還沒拿就已成老司機了。車也快到了,奧迪。比你那桑塔拉總要牛-逼一些。”
奧迪當然比桑德拉牛逼。吳痕繞開這個話題,問張秋生怎麼不買輛車。張秋生說未滿十八歲拿不到駕照買車幹嘛?
吳痕拍胸保證可以為他弄,張秋生毫不遲疑地拒絕:“我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歪門邪道一概不沾。”頭疼,吳痕真的頭疼。不過還得將這小子拉學校去。
jǐng察這次雖然雷厲風行,但效率還沒快到這時就對那兩個潑婦產生影響。而這兩個潑婦此時肯定還在鬧。會鬧出什麼樣的動靜什麼樣的後果等等,吳痕猜想不出來。拉上張秋生,這小子鬼點子多多。有他在,萬一有什麼動靜也好控制局面。
終於到了學校大門口。二十一中現在的規矩是無論腳踏車還是摩托,在大門口必須下車推行。二十一中的大門雖破但很大,直接進去也沒什麼。此舉不為別的,只是表示對看門大爺的尊重。
門房裡早有幾個人在等著,見張秋生坐在吳痕身後來了趕緊迎出來。這正是張秋生那個小區的街道辦主任帶著兩個辦事員。
張秋生給街道辦事處土地轉讓的時間就是正月十五之前。他將定金給了之後就再沒有過問這事。可是街道辦著急啊。這次的土地轉讓所得超出了街道辦的預期很多。並且其它的什麼招待費都算張秋生的。要是這次弄黃了,以後上哪兒找去?
張秋生越不催街道辦就越著急,要是追究他們違約可賠不起。雖然可以zhèng ;fǔ的名義賴賬,但以後這塊地誰還敢買?
主任巴不得錢快點到賬,今天一早在建委拿到最後一份檔案,就立馬來二十一中找張秋生。他在過年前就知道二十一中的學生假期都到校。
張秋生不懂建一個樓要多少手續。帶著街道辦主任去會計事務所,半路上打電話將穀雨龍也叫來。
穀雨龍接到電話忙不顛顛地跑來。靠,建一座五層半高建築面積三千多平米的樓,這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