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簡單:下一個節目,大合唱《某某某某》,演唱者張三李四王二麻子。然後呢,報幕員下場,演唱者上臺,開唱。
現在女主持只報幕,男主持就傻眼了。為什麼?不是說了麼,男女主持是你一段我一段的背稿子。現在女主持不背了,直接報幕,男主持就接不上火。他剛剛接到命令跑來,稿子背是沒法背了,拿著一疊紙上臺,準備照著念,充其量唸的時候多加點表情。
男主持一點準備沒有心情難免有點緊張,聽到女主持報幕完畢,他在稿子上怎麼也找不到相應的段子,四處張望一下,女主持已經下場,表演的卻上來了。男主持一句話沒說就灰溜溜地跑下臺。
沒有主持的煽情,觀眾就激動不起來。會場上是一潭死水,比領導作報告還冷皮寒秋,睡覺的,打磕睡的,捂著嘴呵欠的,東倒西歪東張西望的。觀眾沒激情,演員也就沒了動力。唱歌的上氣不接下氣,跳舞的有氣無力像三天沒吃飯。
亂套了,亂套了!這鍋粥要熬糊。時間長了,粑粑戲文化節非搞砸鍋不可。組委會的人決定妥協,緊急湊了三萬元送到女主持面前。
女主持認真仔細地將錢數了兩遍揣起來,然後面無表情地說:“還有七萬。說好的出場費是十萬。十減三得七,七萬。”
胡說!哪有十萬?組委會的著急了,跳著腳說:“這個你知道,合同價歸合同價,實際上只有三萬。稅由我們幫你交。”
女主持當然知道。她自己的合同價是五萬,到手只有一萬五。但現在她不管,堅決要按合同來。合同上剩下的七萬,你們是怎樣吃下去的就應當怎樣吐出來。
什麼叫**?這就是!比貪了多少錢更**的是,公家的錢上億都不是錢,自己的錢哪怕一分都比磨盤要大。已經落入口袋的錢不管是什麼性質都視為已有,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吐出來。
正文 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 失敗的開幕式
什麼叫**?比貪汙了多少錢更**的是,公家的錢上億都不是錢,自己的錢哪怕一分都比磨盤要大。☆→頂☆→點☆→小☆→說,。。已經落入口袋的錢那就是自己的,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吐出來。
下一個節目是由省書法協會理事長現場寫一副字。理事長已經站在臺口準備上場了。兩個妙齡女孩,一人捧著個托盤,一個托盤裡是墨汁瓶、硯臺,一個托盤裡是筆與宣紙。男主持也站在旁邊,一邊等待出場一邊抓緊時間背臺詞。
女主持沒與組委會的人多廢話,上場的時間到了。女主持往臺中間一站就開始報幕:“下面請大家看這位老同志寫毛筆字。”
我靠,這叫什麼話?應當是請某某先生表演書法吧?正規的是,非常高興的告訴大家一個好訊息,本次文化節,我們請來了某某書法家。然後再大吹一陣這個書法家的字是如何的牛-逼,如何地在國內外獲獎,如何地得到某些名人的一致好評等等。再然後就是請這書法家給本次大會留下墨寶。說話時還應當熱情洋溢,語氣裡透著無限的崇拜。你這簡簡單單地叫大家看他寫毛筆字,當書法家是小學生呢。
理事長氣得鬍子都發抖,後悔不該來。如果不是副省長衛連甲的電話,他真的不來。心裡想著衛連甲,手裡不知怎麼鬼使神差地寫了個“甲”字。
“甲”字寫完了,一看,壞了。本來是想寫,寫什麼的呢?心裡一慌倒給忘了。但是這個“甲”字卻是大壞特壞,壞得不能再壞。
理事長練的是魏碑,平生將《張猛龍碑》練了不止二三百遍,已經深得其中三昧。魏碑講究的是方勁深厚,筆勢雄偉。現在這個“甲”戳在紙上算哪一門呢?如果將它單獨做一個字,嫌小了點;如果將它做為偏旁部首,又太居中了點,旁邊無法加別的部首。
再說了,加什麼部首呢?加一個“鳥”變成“鴨”?那下面應當接什麼字?這副字應當是一個成語,由“鴨”可以組成什麼成語?
好好的,我為什麼要練魏碑呢?要是練草書,最好是狂草,寫出來的字沒人認識那多好?魏碑是個頂個,端方四正,想賴都沒法賴。
要不給這個“甲”裝個門,讓它成為“閘”也行,這樣不佔地方,該端方還是端方。可是“閘”後面也無法接成語。再要不給它加個右框,成為一個“匣”,那後面應當接什麼成語呢?
必須說明,這種尷尬的局面是理事長被氣糊塗所造成的,與張秋生這些人沒關係。張秋生正在為理事長著急呢,經過一番慎重考慮,張秋生出主意道:“就寫‘甲魚很好吃’吧。本來寫四個字的空間,現在寫五個字,可以彌補字寫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