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是語帶嗚咽地大喊:“劉經理——!嗚嗚——”回頭一看,肇事兇徒拎著一圈繩索正站那兒笑。張秋生本來沒想笑的,只是見這些馬屁精的哭聲實在是忍不住。
供水公司與水廠的幹部職工憤怒了,居然有人敢打上門來欺負我們的好經理。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們要跟你拼了。
呼啦啦,二十多個人朝張秋生衝來。人人怒發戟張雙眼赤紅,今天要不將這逼養的撕成碎片誓不為人。
長繩揮過來,順一抽反一抽,再順一抽再反一抽,二十多個人全倒地不起。遠遠的辦公室那兒有人看著這兒的情景,這人太過兇猛不是我輩之所敵,趕緊打電話報警。
警局詳細地詢問,慢慢地聽完所有的細節,然後說:“這是你們單位內部矛盾,我們警方不管。”
是警察局不負責任?不是。是張秋生打了盧旭陽打呼?也不是。有次劉出眾在水廠內打一個民工,警察局前來干涉。劉出眾蠻橫地說,這是我們單位內部的事不歸警察局管。
劉出眾是諸東昇的親信,仗著省城與京城都有人在段山城裡是橫著走路。誰敢惹他不順心立馬就停人家的水。甚至沒招惹他,也照樣停人家的水。
現在被人打了,想起來報警了?警察局也不管。是你們自己說的,單位內部的事不歸警察管。
張秋生不知道人家已經報警,更不知道警察局的態度,他正在教育劉出眾:“身為國家幹部,啊。遇事不講理,不依法辦事,啊,卻想著打架。這是非常不對的,甚至是錯誤的,更大的可能是一種病。
對於你這種病,目前還沒有特效藥。我呢,倒有一副民間單方,那就是將患病之人扔水裡嗆。這個單方七天一個療程,每天兩次,每次三遍。現在你已經服兩遍了,還差一遍,現在就給你服了吧。”說完就長繩一圈,再一次將劉出眾拋上半天空。“撲通”一聲,水花濺得高高,劉出眾又開始在水裡撲騰。
更多的幹部職工往這兒跑,跌倒的也爬起來。劉經理正處危難時刻,此時不表現更待何時?人人都奮不顧身英勇無畏地往前衝,人人都做出一副要將這逼養的生吞活剝的架式。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領導喜歡練武,下屬中就有很多也練武,會幾下子的大有人在。可是這些平時牛-逼哄哄的練家子,此時卻被一條長繩抽得東倒西歪,一個個趴地上起不來。
張秋生丟下一句話,說好了此單方七天一個療程,每天兩次,每次三遍。我中午再來,你等好了。
出了水廠大門,附近剛好有一處工地,就近開展檢查。一上午又是檢查了五處工地,又是全都受處罰。
這五處工地就鬱悶。昨天不是在西邊查的麼?今天應當接著將西邊查完呀,怎麼今天跑東邊來了?害得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工作有這麼東一榔頭西一棒的麼?
再一打聽,原來是供水公司的劉出眾清早去建委找茬。張主任押著這傻-逼來供水公司打他,然後就近開展檢查。
各建司老闆就覺得打得好,這個逼-養的劉出眾確實該打。聽說是將劉出眾扔水池裡嗆吔,真解恨。
正文 第一千一百七十一章 第二次治療
各建司老闆就覺得打得好,這個逼-養的劉出眾確實該打。¢£頂¢£點¢£小¢£說,。。聽說是將劉出眾扔水裡嗆吔,真解恨。
劉出眾在段山城幾乎是人神共憤的人物。其它的暫時不說,僅僅是建築工地就沒有不遭停水的。錢給少了,或稍不如意他就停水。相比較張秋生這兩天的狠查重罰,建築商們還只是恐慌但並不憤怒,因為張秋生罰得有理有據,建築商們只能怪自己運氣太背,一點小毛病恰恰就被張秋生髮現。
而劉出眾完全是吃拿卡要,完全不拿建築商們當人看。他仗著是建委主任的紅人,而建築商們又歸建委管,大家都沒他辦法。現在好了,張秋生整了他,簡直是大快人心。
我靠,劉出眾是怎樣捱打的,知道麼?被張秋生扔水裡嗆!還宣告是七天一個療程,每天兩次,一次三遍!人們都期待著張秋生說到做到。
中午吃過飯,還是張秋生開車。車子一直開到市第一人民醫院,在幹部病房樓下停住。張秋生下車,上樓。安全科的人不知張主任要幹什麼,相互之間望望,又都搖搖頭。
張秋生進到二樓的一間病房。劉出眾正躺在病床上,旁邊有七八個人正在向他表示慰問。張秋生上前,二話不說就將他拎起來。旁邊的人還沒反映過來,張秋生就已經來到陽臺,夾著劉出眾就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