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煙也親熱地與這個將軍打招呼,又請教兩個二毛四貴姓,然後說:“哥哥他們男生不知去哪兒瘋玩了。不管他們,我們回家。”
鑫萬隆的人,大氣不敢出地望那幫離開的背影。過了好一會康律師才幹澀地說:“幸虧我們轉變得快,否則這會兒哭都找不著墳頭了。”
眾股東怨毒地望著康律師,還不是你盡與他們抬槓?還不是你唆使我們貪,貪這,貪這財?這叫虎口奪食!明明是人家的東西,我們不知死活地去搶,這不是找死麼!幸虧人家大度,不與我們計較。
嗐,嗐,今天算是在鬼門關打了個滾。僥倖逃脫,以後可不能幹這種腦袋缺根筋的事了。
大約十點來鍾張秋生接到吳痕的電話,問他們在哪兒。待張秋生說了地點後,吳痕又問確實有必要盯下去麼?沒必要盯就回去了,早睡早起身體好。
怎麼沒必要盯啊,有必要得很。你那兒沒事了麼?沒事你們就過來幫一把。
將近一個小時後吳痕他們來了。張秋生問:“難道,那啥,你們竟然盯了一個清官?那可乖乖不得了,這是要遭五雷轟頂的。”
吳痕吞吞吐吐地說,也不是什麼清官,只是沒必要盯而已。
呃,這是神馬個意思?扭頭看看李滿屯與孫不武。這兩個水貨也是吞吞吐吐閃爍其詞。最後李滿屯被逼不過,咬牙說道:“那些領導吧,喝過酒吧,吃過飯吧,就去了樓上房間。當然是吧,是與小姐一起進去的。一人一個小姐,也有一人兩個小姐的。”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張秋生疑惑地問:“難道,莫非,竟然,居然,你們也找小姐了?”
吳痕等三人嚇得像被火燒了一樣,一起跳起來:“胡說,我們怎麼會找小姐!”
李滿屯與孫不武認為問話一定要問吳痕,絕不能先問張秋生。而張秋生卻偏偏要先問李滿屯與孫不武。
張秋生對著李滿屯說:“找沒找小姐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們為嘛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一樣?你們到底幹了什麼壞事,從實招來!爭取黨和人民的寬大處理。”
我們有什麼難言之隱?李滿屯說:“我是感到羞愧,真氣弱,神識也不咋的,不能進入房間。老孫也一樣。房間內的光景只有老吳一人能看到。”
賴是賴不掉了,裝作沒那麼回事也裝不掉了。吳痕老實坦白交待:“其實吧,那個吧,他們在裡面做,做,做那個,啥,啥——”
做那愛做的事?張秋生被吳痕的結巴弄得受不了,幫他將話說完。
對,對對,他們在做那愛做的事。吳痕將話說完,長長出了一口氣。瑪的,跟張秋生這小子說話真累。就沒什麼能瞞得住他。
“你把場景攝下了麼?”張秋生問道。吳痕又像被火燙了一樣說:“瞎說,非禮勿視!視都不能視,還攝什麼攝?”
老吳啊,老吳。叫人怎麼說你!什麼叫非禮勿視啊?我們是禮得很啦,非常有禮呀!張秋生搖頭晃腦地嘆息:“你要記住,我們是在反**,是一項非常正當非常受廣大人民群眾歡迎的工作。懲惡既是揚善,也是行善積德的大好事!你不但應當攝,而且應當大攝特攝。”
吳痕頭暈。從小接受的教育與現實情況嚴重衝突。他不得不承認張秋生說的有點道理。這些幹部聚-眾yín-亂,是應當向有關部門舉報。而舉報需要證據,攝像就是取證。扳倒這些幹部,就是對社會做了善事。也就是自己的行善積德,就是自己修煉道路的一大善行。
可是那場面確實不堪入目,他不敢去拍攝。不過話說回來,自己中午見到王愛梅時心裡也想著yín-亂。那麼我是君子麼?我有什麼權力說別人**?
張秋生還在炸炸呼呼胡說,老吳啊,不是我說你。我們都奉你為老大。你咋就不能為兄弟們謀xìng福呢?
吳痕頭更暈,茫然地問:“謀幸福?你們這樣的rì子過得還不幸福麼?要不老張,你來當老大。”
不行,你這個老大是組織任命的,我可不想犯篡權的錯誤。再說了,即使你自己辭職不幹,也輪不上我。應當由老李接替。他是第一副組長,我才第四。
張秋生繼續炸呼:“我說的是xìng—的福。你將那場面拍攝下來,讓我們兄弟觀摩觀摩,從中學得一招半式,也為今後的xìng福創造條件嘛。最起碼也可以練練臉皮功。我可憐到現在見到女人還臉紅。”
靠,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麼皮厚的!你還見到女人臉紅。吳痕淚流滿面。不過他喜歡張秋生這樣無所畏懼,有什麼說什麼的膽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