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生見爺爺和姐姐都望著自己,等待答案。於是解釋說:“是這樣,我先找銀行,哦,銀行不行,銀行不會管我這小老百姓的事。我先找信用社,問他們用房產抵押貨款行不行。如果行,就去找陸大哥,簽好買房協議。然後去信用社貸款,也不要貸三萬,只要兩萬五就行,這麼多天我們已有五千多塊了。房子成了我們的,可以將朝街的牆打通做成門面出租。府右街現在已成市,今天那嶽迺明大哥就來跟風了,以後還會更多。這樣租金就會上漲,一月六七百不成問題。我們繼續擺燒烤,一月一千五的收入肯定有,加起來一年就可以還清貸款,房子就完全是我們的了。”
其實只要信用社有熟人,張秋生的這個辦法也是行的通的。當然他的主意還是打在那批銅棒上。
不管能否行的通,爺爺和姐姐都很滿意,不為別的,只為張秋生的聰明。
爺爺問:“你這辦法好是好,但你陸大哥為什麼不用?”
張秋生回答:“陸大哥是考託福出國的人頭腦肯定不笨,應當想到這個辦法了。但信用社不會貸給他。因為陸大哥拿了錢就出國,那以後誰來還款?信用社做的是錢買賣,目的是為賺利息,不是為買房。”
爺爺說:“你用陸大哥的房抵押借錢,再用他的房子賺錢還款,然後房子歸你。辦法是好,但也不適合我們去做。”爺爺說著從身邊摸出一個古sè古香的小木盒,開啟來裡面是一對玉鐲和一個玉佩。
“我十六歲離家,經親戚介紹到一個玉器珠寶行當學徒。”遙遠的回憶使爺爺的嗓音沙啞,語速緩慢:“不知道現在怎麼樣,那時的玉器珠寶行學徒要五年才能出師。出師後從小夥計慢慢做起,十年熬到大夥計。東家說再過兩年就栽培我當掌櫃。可這時鬼子來了。兵慌馬亂,人們搶的都是糧食、銀元和黃金,玉器珠寶就與石頭沒什麼兩樣了。東家和掌櫃要逃往南洋。
臨行前打發夥計,沒錢就拿玉器充數。我是大夥計分到的東西還算不錯,極品寶貝他們當然要帶走。
珠寶玉器這些東西非得太平盛世,吃飯不再成問題才值錢。鬼子打跑後,天下一直不太平。這些就不多說了,對你們小孩子不好。直到現在這十幾年rì子才一年好過一年,珠寶玉器大概也越來越值錢了。
這一對鐲子是翡翠的,老坑冰種。與玻璃種比雖然差點,但也是極難得了。這對鐲子最好的地方在它的水頭足,秧苗綠。這個玉佩是和田玉,也就是常說的羊脂白玉。
這手鐲原本是打算然兒結婚時,給你做嫁妝的。玉佩打算秋兒帶物件回家時,送給她算爺爺nǎinǎi的見面禮。既然現在急用錢,你們明天就賣了它們吧。估計買那房子足足有餘。以後有錢時再買就是。”
爺爺把手鐲玉佩交給姐弟倆就回房了,年紀大了jīng神頭不足,說了半天話累了。
張秋生看著手中的玉器,心想這可不能賣,這可是爺爺的東西。聽說玉器這玩意,時間越長越好,這抗rì戰爭前的東西,到現在六十年多年了。再說了,這手鐲原本是留給姐姐的,我可不能把它賣了,得留給姐姐。
這鐲子是我的不能賣,張秋然可沒這想法。她洗了澡就回房睡覺。躺在床上想,弟弟怎麼突然這麼聰明起來了呢?以前雖然也很聰明,但也只是小孩子的聰明學生的聰明。現在連大人都想不出來的點子,他都能想出來。借雞生蛋這樣的主意,看似簡單,可需要很多的知識積累和社會經驗。難道真是練武功的結果嗎?內力氣功真有這麼神奇?
算了,不想了,弟弟聰明總是好事。我也沒什麼野心想當女強人,一家出一個強人就是萬幸,讓弟弟當強人去吧,誰讓他是男孩呢。我嘛,當個老師就行了,像媽媽那樣的老師。
不要多少錢,夠花就行。要是錢不夠花了,就找弟弟要,誰叫你攤上這麼沒出息的姐姐呢?哈哈。
不過弟弟要是成家了呢?這個張秋生不會討了老婆就不認姐姐了吧?娶了媳婦忘了孃的事也是經常有的,忘了姐姐大概也正常吧?好吧,忘就忘吧,只要弟弟過得好就行了。睡覺!
可是,可是,我要找什麼樣的男孩呢?班上的那個誰到挺好,就是特別愛顯,有點好東西巴不得天下人都知道。這樣的男孩不踏實,男孩還是要沉穩點好。
張秋然!你真不要臉,儘想這些無聊的事。睡覺!
其實三班的那個男生也不錯,就是太懦弱了點,男人應當要勇敢才靠得住——
張秋然在胡思亂想中慢慢睡過去。
第二天清晨,張秋然在例行的蹲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