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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部分

,但凡事就怕認真不是?認真起來你這種做法就不對。

那就只好放人了。那時也沒有保釋一說,這種情況監視居住也不合適。只能對這幾個說,這事還沒完,要他們隨叫隨到。

照例,王紹洋三個剃頭洗澡換衣服去穢氣。然後大擺酒席,這酒席的名目叫壓驚不太像,叫接風更不像。反正就是喝酒,混混們沒那麼多講究。

席上還坐著一個王紹洋不認識的人,三十多歲透著一臉的剽悍,身後還站著兩個馬仔。倆馬仔都身材魁武一臉橫肉,揹著兩手戳在那兒,咋一看似模像樣的。但到底是流氓出身,沒有真素質打底,望著滿桌的菜餚吞口水,露出混混的本sè。

王紹洋疑惑的看看這人,又扭頭看著何強和胡斌。何強馬上說:“洋哥,這位是牛哥,牛躍進。今天這桌酒就是他請的。”

噝,王紹洋吸了一口冷氣。牛躍進…他知道,是麟林道上鼎鼎有名的人物。聽說三年困難時期,他那時年齡尚小,家裡養不活把他送人。誰知就此進入一個武術名門,學得一身好武藝。後來不知怎麼回事,又回麟林市了。有人說是犯了門規被趕回來,他自己說是戶口問題老是解決不了只得回來。

回來後也不找工作,成天呼朋喚友偷雞摸狗,打架鬧事調戲婦女。父母管不著他,稍微張口說他一下,眼睛就一瞪:“我也不是你們養大的,憑什麼管我?”

父母也是覺得理虧,便不再管他。從此更加無法無天。八二年“嚴打”,本來是要判死刑的。他媽跑到市政法委大哭三天三夜,眼睛都哭出血。還一邊磕頭,一邊哭訴:她有罪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是她把兒子送人了,是她從小沒管兒子。牛躍進的一切罪責都由她來承擔,請求zhèng fǔ槍斃她。

圍觀的群眾人山人海,看見這位母親模樣無不為之落淚。那時的人心都還很軟,那的群眾都很純良。後來判了牛躍進一個無期並取消城市戶口,送大西北改造。

牛躍進母親的這一哭,到底救了多少人就難以搞清了。反正當時麟林市只槍斃了兩個,一個是報復殺人的,一個六十多歲老頭**幼女的。其他的,因為沒判牛躍進死刑,為公平起見一概能不殺則全部改有期或無期,送大西北改造。

王紹洋立即端起酒杯,站起身向牛躍進敬酒。剛想說兩句,牛躍進伸手攔住他,舉杯示意:“一切盡在不言中,兄弟,幹!”王紹洋知道這是越獄逃跑的了,不讓他問是為了他好,否則就是知情不報。

在道上混要義字為先,在道上混必要時義字只是手紙。牛躍進請我喝酒肯定是有事相商,他一個逃犯沒必要公然請我喝酒。我一個剛逃出牢獄之災的人,也沒必要與他長時間粘糊。道上辦事並不比官場簡單,混白道混**誰也不比誰笨,只不過時也命也,各自走上不同的道路而已。

有時辦事要迂迴包抄,有時就要單刀直入。王紹洋不想跟牛躍進多接觸,這傢伙說不定正被jǐng察瞄著呢,老子前賬未消這又來一賬。王紹洋端起第二杯酒說:“這杯再敬牛哥,您是麟林道上前輩,請教牛哥有何事要紹洋效勞?”

牛躍進搖搖手說:“沒什麼事要你幫忙。”說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坐下來接著說話:“有個小專案介紹給小老弟,我們共同發財。”王紹洋現在急需專案,混到現在他還是一無所有的窮光蛋。只要能弄到錢,他什麼事都敢幹。但什麼事都敢幹,並不等於什麼事都亂來。就像這次的銅一樣,毛都沒見著卻進局子坐了幾天。這種事不能再有第二回。

王紹洋不動聲sè地望著牛躍進,等著他繼續說。

“我在道上打滾這麼多年,不瞞你們說,我什麼事都幹過,可始終還是窮。我想了很久看了很久,算是明白了。我缺少資本,或者說一點資本也沒有。錢是資本,幹什麼不得要錢?靠山也是資本,有靠山弄幾張批文放包裡,有的是人來巴結你,給你吃喝給你piáo賭。土地、房產、礦山什麼都是資本,可我什麼都沒有。

我就會打幾套拳這麼點長處,可這點長處人家真有大能耐的人正眼都不瞧你。為什麼?因為他們有的是特種部隊的轉業軍人給他們當保鏢。”

服務小姐端上一盆老雞湯,放好後恭身對牛躍進說:“老闆,菜上齊了,請問要什麼主食?”牛躍進對小姐說:“暫時什麼都不要,你先出去,叫你時再進來。”

牛躍進喝一口酒,也不吃菜。狠狠吸了一口煙,再慢慢地將煙吐出來,像是要將憋在心裡的鬱悶隨著煙一起吐出來一樣。“兩手空空要打天下難啊,”牛躍進慨嘆完畢,粗人一個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