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
陸羽也反鄙視張道函,說:“這有什麼不懂的?不就是弭戰之會嗎?當初晉楚兩國就會同當時的十四國,在宋國開了個弭兵會盟,約定各國不再打戰。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你天天爬起來修道,修了這麼長時間,怎麼就悟不透呢?這叫萬變不離其宗,知道嗎?好吧,你知道。那麼,弭兵之盟上也規定弭茶?打不打戰跟喝不喝茶有關係嗎?”
張道函就無法與陸羽溝通,回頭對張秋生說:“秋生,跟這傢伙說說,你平時都喝什麼?”張秋生站在旁邊一直沒說話。他覺得這兒根本就沒他說話的份。喝茶都能喝出個仙來,這是何等的牛逼?獻醜不如藏拙,我就乖乖的在一旁聽著吧。見陸羽聽說現在陽間的人不喝茶竟急成這樣,不免大為同情。不愧是茶仙啊,世人都不喝茶這仙當的也確實無味的緊。就像佛祖,世人都不信佛了,恐怕也要著急吧?他哪知道陸羽純粹是抬槓。張秋生是修煉過度成了白痴。白痴嘛,一般都以為別人也白痴。見張道函叫他說話,趕忙說:“我平時什麼都喝,一般也就是可樂,有時可口可樂,有時百事可樂,有時也喝純淨水。還有果汁什麼的,偶而也喝咖啡。”
陸羽被張秋生一連串的名詞給弄糊塗了,努力抓住第一個名詞,其餘的暫時不管了,他問道:“可,可,可什麼,樂?”張秋生點頭肯定,說:“對,就是可樂。一般就可口可樂與百事可樂兩個牌子,其他山寨的牌子多如牛毛。”
陸羽好歹也是高階知識分子,會抓事物的主要矛盾。什麼“牌子”以及“山寨牌子”是什麼他也不懂,但他就盯住中心詞問:“可樂是什麼?”張秋生理所當然地說:“是喝的飲料啊。”
“飲料”這個詞也沒聽過,還是撇到一邊,繼續追問中心詞:“喝的?”張秋生點頭:“嗯吶。”
陸羽再問:“喝的什麼?”張秋生再答:“飲料啊!”
“飲料”這個詞看來撇不過去,陸羽只得請教:“飲料是什麼?”張秋生像看白痴一樣看著陸羽,憐憫地說:“飲料就是喝的啊”口氣就像幼兒園阿姨教小朋友。
現在輪到陸羽覺得無法溝通了。回頭問張道函:“這孩子是你徒弟?不是聽說你從不收徒弟嗎?你要收徒也沒事,可你別把人家孩子帶yīn間來啊。有你這麼當師傅的嗎?啊!”張道函眼睛一翻:“別瞎說,這是我的小老弟。姓張,叫張秋生。”
陸羽馬馬虎虎恭喜了一下,又追問:“你還沒說這茶葉中的怪味是怎麼來的,還有采茶是怎麼採的呢?我要找到其中原因所在,然後讓你帶回陽間去指導別人。”張道函對於陸羽的執著還是很佩服的,雖然修真之人就要破除執著,但陸羽不是修真之人不是?他對陸羽說:“現在陽間的人太多,僅我們華廈之國就有十五億人之多。另外工業大發展,帶來了嚴重汙染。這些一時也說不明白,你也不懂。這麼跟你說吧,現在陽間的河水很多都變味了,空氣也變味了。空氣知道吧?就是每時每刻都在吸的氣。所以植物都不是你那時的味了。植物知道吧?就是所有地上長的東西,樹啊草啊莊稼啊等等。
還有,現在的女人不插簮子了。不說十五歲不及笄,她們五十歲都不及笄。十五歲的女孩都上學讀書去了,哪有給你採茶的啊。這些茶葉都是我自己採的,馬馬虎虎你就湊合著用吧。”
陸羽摸不著頭腦地問:“十五歲的女孩都去讀書了?哪男孩呢,男孩反倒不讀書了?”張道函剛剛還佩服他的執著,被這話一問又不耐煩了,說:“我說過男孩不讀書了嗎?孩子們從六歲開始,不管男女全都得上學讀書去。起碼要讀完初中。這個你也不懂。這麼跟你說吧,就是每個人起碼要讀九年的書。不讀書就是干犯朝廷律法,就是與朝廷作對。”
陸羽睜著眼睛拼命想像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光景,可惜想像力不夠,只得再問:“女人都不插簮子,那頭髮怎麼辦?就這麼披散著?及冠之年全都去讀書,那壯丁咋辦?誰去作工,誰服徭役?”張道函說:“頭髮怎麼辦?愛咋辦就咋辦。愛披散就披散著,愛編一根辮就編一根辮,也可以辮兩根辮,甚而編上十根八根十幾二十根都行。這麼說吧,哪個女人願意剃個光頭滿大街跑也沒人管。這叫zì ;yóu,懂嗎?女人zì ;yóu,男人當然也zì ;yóu了。沒什麼壯丁。現在的陽間,不缺人作工,更不缺人服徭役。反倒是多出大批的人沒事可幹。哪個朝廷要是有辦法,能讓人人都有事幹,那就是好朝廷。”
陸羽更加無法想像這是何等的光景。於是不再問了,越問越糊塗。更加不想投胎轉世了,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