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ǐng察們感到憋得慌。這明明是拿話抵我們,口氣又帶著教訓的味道。
年齡較輕的jǐng察將眉心皺成一個川字,說:“你說得不錯。可是涉外案件有其特別的程式。”王保善不知死活地說:“不管什麼程式,該管還得管啊!”
王保善機關坐得久了,說話自然帶有大機關人的味道。聽在jǐng察耳朵裡就是在教訓他們。兩個jǐng察老大的不耐煩,強捺著xìng子與他解釋特別程式。
瓊斯身上錢輸得jīng光,要不是機票還在他就得留在中國要飯。輸光了的賭鬼還沉浸在音樂的哀傷情緒中,突然見jǐng察來找他難免火大。他當然知道賭博犯法,可輸光了還被jǐng察抓是人都覺得冤。尼瑪,你們早怎麼不來?
張秋生悄悄對瓊斯說:“這個你不能怪jǐng察。要怪得怪那個告密者,是他出賣了我們。”美國人雖然一般比較直爽,但一個滿世界跑的無賴輕易不會上當。
瓊斯問道:“這傢伙出賣了我們?他為什麼要出賣?他又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他。再說,他也沒看見我們賭博。”
到目前為止jǐng察還沒和張秋生與瓊斯說話。但憑這兩人的jīng明就估計到是賭博的事發作了。
張秋生倒是無所謂,賭博就賭博了嘛有什麼了不起?我把贏來的錢給了那女人,而那女人是與瓊斯一道的。也就是說,我們純粹是玩了一場,然後將由男人保管的錢轉到由女人保管,這犯了多大的法?
而瓊斯就不同了。他在中國這麼長時間基本上不是在賭就是在騙。他就怕由這件事牽扯到其它事上去,聽說中國的jǐng察都是這樣辦案。
雖然這世界上其他國家jǐng察也這樣辦案,但其他國家jǐng察問案時可以請律師在一旁,而中國卻沒有這樣的法律制度。所以他雖然表面上鎮定地說不認識王保善,可萬一這傢伙是密探呢?
張秋生說:“瓊斯,你就是個白痴!難怪老是輸給我。我不明白的是,你全世界地亂跑,怎麼到今天還沒死?你就不想想,他不認識你,難道就不能認識我?”哈哈,是啊,這個告密者是衝著張來的!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層?
瓊斯一點也不為張秋生罵他而生氣,他也被張秋生罵習慣了。瓊斯虛情假意地問道:“說老實話,你年齡這麼小,怎麼會與成年人結仇?這樣可不好。我真誠的為你感到擔心,併為你向上帝祈禱!”
張秋生扁扁嘴,說:“你還是為自己祈禱吧!我有什麼可怕的?我是未成年人,殺人也不判死刑。而你呢?親愛的瓊斯先生,您在中國期間幹了些什麼?不過,我向您保證,如果您被判服苦役,我會不定期的去探望您。說不定會帶給您一塊巧克力。”
瓊斯拍了一下腦門,光顧著高興jǐng察主要不是找自己。忘了即使是找張,也要牽扯到自己。萬一再扯出更多的什麼——。說不定還會刑訊。聽說有什麼老虎凳,還有灌辣椒水?
瓊斯帶著嚴重的偏見,又自己嚇自己,已經有點輕微發抖了。張秋生感覺到了瓊斯的害怕,輕輕問道:“你不想知道那傢伙為什麼要誣陷我嗎?”瓊斯茫然地問:“誣陷?你說的是誣陷?”
張秋生說:“當然,難道你認為是事實?我們賭博了嗎?”無賴畢竟是無賴,聽了張秋生的話jīng神為之一振,連忙說:“沒有,當然沒有。眾所周知,我們是在等飛機。哦,天啦!肯定是剛才划拳。對了,就是划拳讓這該死的告密者聽到了。可我們是在練習口語,不是嗎?”
真是到什麼山唱什麼歌,與什麼人說什麼話。與無賴說賴賬的話都不用竄口供。張秋生點頭,又說:“你看,我身上沒錢,你身上也沒錢。沒錢怎麼賭博?不過,你真的不想知道那傢伙為什麼要誣陷我們嗎?”
瓊斯一拍大腿,連說:“耶絲耶絲耶絲!我們身上沒錢,沒錢賭什麼?那個,為什麼要誣陷你?”
張秋生搖頭嘆氣地告訴瓊斯,有一次上廁所看到一個人趴在地上撅著屁股偷看隔壁的女廁所,一時正義感過剩踢了這人一腳。結果驚動了隔壁的女人,原來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nǎinǎi。而那個偷看女廁所的正是眼前這人。
張秋生如此這般繪聲繪sè的胡說八道一通。看著他不斷嘆氣,其實沒有一點惋惜的樣子。瓊斯就明白了,反誣陷!
哈哈,這個辦法好。你告密我,我誣陷你。你告密沒證據,我誣陷也沒證據。但賭博犯法卻不太遭人厭惡,而偷窺卻遭人鄙視。瓊斯與張秋生相視而笑心照不宣。
王保善說服j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