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有意見也不敢來。
一個姓熊的政協副主席向坐在橢圓形會議桌頂端的李會元說:“李書記,工展中心的事我一本全知。當初我在經貿委負責時,向市裡提出組建工業品展銷中心,本意是集中力量推銷本市產品。市委市zhèng ;fǔ聽取了我的意見,也組織班子研究過可行xìng。”
這個姓熊的從盤古開天地講到扁古掃大街,從崑崙山發脈講到珠江三角洲成形,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李會元有個好習慣,別人說話如無必要他從不打斷。也不像別的領導一邊聽別人彙報工作,一邊卻在批檔案或看報紙。李會元總是停下手中的事,認真聽別人說話。至於他是不是心猿意馬神遊太空那就不知道了,反正他表面上是非常認真在聽。
姓熊的那些話讓與他同來的人聽著都不耐煩,李會元還是認真的聽著。直到他話說完,最後總結說:“李書記,工展中心是失敗了。但原因是多方面的,不能全怪底下的同志。更不能一下全抓起來,沒有證據就抓人,這樣會讓同志們寒心,會使幹部隊伍不穩。”
見姓熊的話已說完,李會元喝了一口茶,慢慢品嚐著茶的香味。這是梁司琪給他的茶葉,不僅清香無比回味無窮,而且真的能清神醒腦明目靜心。這茶葉喝上了癮就更離不開梁司琪,他家老爺子都沒喝過這樣的茶葉。這是梁司琪在商店裡買的最好的茶葉,然後又細心地揀去裡面的粗葉,在加上茶丹焐成的。
李會元蓋上杯蓋,出了一口長氣,望了望其他各位問:“你們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各位都搖搖頭說沒有了。姓熊的是S省人開店面面俱到,沒什麼話他沒說的。
李會元作疑惑狀問大家:“誰說檢察院抓人了?據我瞭解到的情況,只不過是帶他們去了解一些問題而已。
你們說說,會計賬頁少了,難道不要找財務科長去問問?法院判決都下來了,判決書上說的那些事連個合同都沒見到,難道不要找供銷科長去問問?每年的招待費會議費房屋修理費都是上百萬。工展中心的大樓是新的吧,這就要大修了?這些費用不要找辦公室主任問個明白?倉庫裡到底有多少貨價值多少都搞不清,難道不要找倉庫主任問問?
我們國家從五十年代就開始財務一支筆制度,這個工展中心竟然七八支筆在簽字報銷,這些不要找各位總經理副總經理去問問?各種報表、財務賬冊都不全,你們認為不需要把人一起找來當面鑼對面鼓的搞清楚?這些問題是能夠強調客觀原因的嗎?”
姓熊的不敢再多說話了,他畢竟是在職幹部,硬頂書記要過硬的理由和非凡的膽識。雖然他的官場生涯已經到了頂,也難保書記一怒之下叫他提前回家休養。更重要的是,多年混跡官場所養成的畏上心理,使他沒那個膽量頂撞書記,借他一個膽子也不敢。
這時一個姓柯的離休幹部站起來說話了。他是剛剛才從省zhèng ;fǔ副秘書長位置上退下來,官場人脈還在,有點不太怕麒林市的領導。
第二百五十四章 高嘯東的忠心
袁雅慧將這事告訴了高嘯東。高嘯東是她的主心骨。高嘯東果然也有主心骨的潛質。他買來試紙按照說明檢測,證明確實是懷孕了。
袁雅慧就坐沙發上哭。她六神無主也唯有哭。此時的袁雅慧離法定婚齡還差四個月。
高嘯東帶袁雅慧去醫院做人流。袁雅慧膽顫心驚地跟在高嘯東身後進了醫院大門。她不僅僅是害怕手術,更害怕的是遇上熟人。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遠遠地看見一個同事坐在婦產科門外。袁雅慧嚇得立即逃之夭夭。
過幾天換一家醫院,袁雅慧再次跟在高嘯東身後去做人流。人倒黴燒洗澡水都粘鍋,醫院這一片都停電。
接下來高嘯東就接到通知,派他去省裡參加一個幹部短訓班,為期三個月。高嘯東已經是副科級,這個短訓班對他很重要。這是領導對他的培養,為他進步做準備。
袁雅慧一個人不敢去醫院,事情就這麼拖著。不過她相信高嘯東會對她負責的。高嘯東果然對她很負責。
等高嘯東培訓班結業回來,袁雅慧懷孕已五個多月了。並且也到了可以結婚的年齡。高嘯東對袁雅慧說:“我們結婚吧,不做人流了。”袁雅慧感動地只有哭,哭得稀里嘩啦。
袁雅慧結婚了。婚宴上只有雙方單位與婆家人。袁雅慧孃家一個人都沒來。她家孩子多,父母cāo不過來許多閒心。在那十年動亂的年代,她家屬於灰sè成分。
她爸膽兒小,廠子停產了不用上班。他又從不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