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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

歐其藍卻有些呆怔,過了幾秒,才仰頭看他:“沒事,我去衝個熱水澡就可以了。”

明信笑著目送她逃往洗浴間,順手拿起她床頭櫃上的手機,開機,似是百無聊賴地翻看她的電話簿以及通話記錄,然後將手機塞進她的手袋,開啟衣櫃幫她搭配今天要穿的衣服。

洗浴間的歐其藍關了蓮蓬頭,裹了一條大浴巾走出來。明信看見她大吃一驚:“你臉怎麼這麼紅?”

歐其藍站到穿衣鏡前看了看:“哦,剛剛水太熱了吧。”

明信寵溺地看著歐其藍:“老婆,我怎麼瞧你這小臉紅得,跟發燒似的。”說完,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用手背試了試她的額頭,吃了一驚,“老婆,你真的發燒了!”

歐其藍說:“你才發燒了呢!我這叫白裡透紅與眾不同!”她甩開明信去開門。

明信笑著捉住她的手臂:“真的燙啊!今天別去上班了吧,在家養病?”

“不行!今天要跟鄭立揚去見一個大客戶,我吃豹子膽了,發個小燒就請病假置工作於不顧?”

“但是,你臉紅成這樣怎麼去見人啊?你就是到了公司,鄭立揚也會改帶別人去的。乖,聽話,回去吃藥,然後躺著!”

歐其藍說:“我有那麼嬌貴嗎?沒有!我壯得跟頭牛似的,OK?”

明信忍俊不禁:“是啊是啊,我的牛老婆!算了,上班也行,不過要先吃藥,等下我,我去拿藥。”

歐其藍看著明信往回走的背影,忽然感到一陣強烈的心酸。

吃了藥,有些昏昏欲睡,她坐在車裡打瞌睡。

明信說:“你這個樣子去幹活,我很擔心啊,我看還是給鄭立揚打個電話給你請假吧?”

歐其藍慵懶地擺擺手:“真囉嗦,好好開車!”

明信慢慢將目光調向前方的車流之中,臉色也漸漸變得沉黯。

歐其藍似乎已然睡著。

到了區凝大樓,歐其藍搖搖晃晃地下了車,明信不放心地說:“你這個樣子真的不行啊,老婆,你要是真不舒服的話,就直接進鄭立揚的休息室去睡覺,知道嗎?”

“知道啦知道啦,八公!”歐其藍甩上車門。

明信還是不放心,撥通了鄭立揚的電話:“立哥,我老婆發燒了,你別讓她幹太多的活啊,嗯,是啊,叫她不要來上班她非要來,你幫我看著她點,嗯,剛給她餵了藥了,好的,謝謝,拜拜!”

收了線,卻看見歐其藍站在車外,舉手往前方擺了擺:“走吧走吧,再不走就遲到了。”

他與她都沒有去想,這個時候的歐其藍實際上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明信終於開車走了。

歐其藍慢慢轉身,慢慢走上臺階。十幾級的臺階,她拖著極度疲乏的身體一級一級地走上去,如同在經歷一種酷刑。頭昏昏沉沉的,腳步輕飄飄的,她幾乎懷疑,如果此刻突起大風,她會被輕易地吹走。

頭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你病了?”

歐其藍倏然抬頭。高燁站在臺階的盡頭低眸看她。早上**點鐘的陽光灑照在他的身側,輝映得他的側面熠熠生出一道光暈,彷彿他是她用盡氣力去崇拜的神祗。他終於不再戴墨鏡,她終於能夠直接看到他的眼睛。恍惚之中,她似乎回到了曾經的年少時光,多少個燦爛朝霞照耀著的早晨,她與無數同窗一起站在廣闊的操場上,心情愉悅地仰望臺上講話的學生會主席、那個英俊挺拔的他……

模樣尚未長成的少女,肌膚白皙嬌嫩得如同凝成的羊脂,少年每次經過她身邊,都能夠嗅到專屬於她一人的芬芳……而十來年之後的今天,曾經天涯海角之後,她終於再次近在咫尺。他緩緩綻開微笑,眼睛微微眯起,說:“歐其藍,我以前從來都沒叫過你老婆。”

歐其藍高高仰著頭,陽光在她的眼前幻化出璀璨的星芒,高燁的身影漸漸變得模糊,他的聲音也慢慢飄去了遙遠的地方,她即使想去捕捉,也沒有了力氣。

她朝後栽去。

高燁吃驚地伸出手,他的手也碰到了她的衣袖,可是他尚未使上力氣,她的衣袖便已經從他的指上滑走。

此時此刻的歐其藍已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氣,而地心卻並未放棄吸引她的身體。她在滾下臺階的過程之中突然想起了朱鼕鼕,她不知道當時朱鼕鼕為什麼會忽然踩空了樓梯,她想,朱鼕鼕會不會像她這樣,因為前方佇立著心裡的那個他,她無暇顧及自己,所以才傷了……

高燁從短暫的愣怔之中回神,長腿連跨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