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燈管又削舊傷上了。
然後就被砸的躺在病床上做夢,夢醒起來就全都明白了,一句話:多麼痛的領悟。
“是第二天又被人尋仇了,燈管砸我頭上了。”
江男趕緊問道:“那劉澈哥呢,他沒事兒吧?”
江源達是聽完沒關心劉澈,他只顧冷哼任子滔:“你沒事兒上人家學校亂晃悠啥?自己學校晃悠明白了嘛。”
等聽完任子滔說,劉澈什麼事都沒有,江源達更是生氣了:“你看看人家,打架的人,什麼事沒有,你一個扒眼瞧熱鬧的,讓人削成腦震盪,熊貨。”
任子滔卻笑著拍了下江源達的胳膊:“江叔,你挺好的吧?咱倆可挺長時間沒見了,捱揍也挺好,還能回來見見您。”
江源達忽然被甜著了,又好氣又好笑了。
“少給我打馬虎眼,我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坐今早頭班飛機,到市區七點多了。”
“沒回家?”
“沒。”
“你爸媽不知道?”
“不知道。”
江源達這回徹底笑了,只是這笑容剛露出來,江男就不好意思地扭頭看向車窗外。
“男男,去考場。”
“爸,還有十幾分鍾時間呢。”
“趕緊的。”
“噢。”
江男不情不願拿著書包和任子滔對視,任子滔在大腿根附近比了個數字“八”,意思是打電話聯絡。
當車門剛關上,江源達就一巴掌拍著任子滔的肩膀上:
“小子,你都腦震盪了,課都上不了了,特意坐飛機回來休假,那你不趕緊回家躺著,你跑這來幹啥?少給我廢話,什麼回來看我,這藉口鬼都不信。”
“江叔,是真的,我本來也沒想回家,還想著一會兒就去找你。”
“少來這套。”
“我是怕回家我爸媽擔心,本就想去您那住,我再給您做點兒好吃的。”
江源達這回乾脆不搭理任子滔了,但眼裡的笑意很濃,直接對司機說:“開車,給這小子送走,還想去我那蹭吃蹭喝,美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