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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方面自私地痛恨安秀恩在他生活中留下如此深刻的痕跡卻輕而易舉的離開,另一方面心中又充斥在說不出的悔恨——如果,如果一開始他沒有選擇在暗處默默看著她而是勇敢上去表白的話,現在結局會是怎樣?她會不會,有一點點的可能,接受他?退一步說,就算安秀恩不會喜歡他,至少會在離開前告訴他一聲,而不是讓他在猝不及防中猛然發現,這樣的痛苦不堪。
兩團思維在腦子裡洶湧糾結,每每一想起“要是他能夠邁出那一步現在或許與秀恩已經成了朋友”這種可能,就越發地感到沉悶無法呼吸,就好像一張網徹底網住了他的心,越掙扎就越是覺得窒息。他控制不住地將對安秀恩所有的怨懟都轉移到了自己身上,在那一段時期,權志龍幾乎被逼瘋了。
說是“幾乎”,也是還剩餘一半理智的說法了。
金真兒的出現將權志龍從那一段無休止的自我厭棄中拉了出來。她跟安秀恩不一樣,這一點沒人比權志龍更清楚。安秀恩雖然看上去親和溫柔,但事實上性格是屬於內向型的,即使身邊圍繞著無數想要接近她的人,可從頭到尾交好的也就那麼幾個,這也是為什麼權志龍不敢輕易與她結交的原因,他不願將自己放在那樣的位置上。但金真兒卻是表面看上去高傲不好接近,性格也是熱情開朗的,身邊的朋友一直不少。
可權志龍已經沒有心情去在意這些了,他迫切需要一個理由將自己從漫天的悔恨和自厭中拉出來。既然遺憾於沒有來得及將自己的心意表露在安秀恩面前而導致對方對自己的陌生,他便反行其道,用自己能想到的一切方法去接近金真兒,全心全意地對她好,將他願意為安秀恩做並且想為她做的全部轉移到金真兒身上。
安秀恩與金真兒有一個最大的共同點,優秀自信,受人追捧,對自己的性格有種格外的堅持,不會為了任何外界因素去改變自己。
那時候的權志龍完全沒有想到讓金真兒喜歡上他或者說答應他告白的結果,事實上,在他心裡最理想的結局是:金真兒拒絕了他,這樣他便可以心安理得地放下對這份遺憾的執念,接受“安秀恩對他的忽視並不是他的不作為”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從沒有否認自己的自私。
然而,卻沒想到,金真兒答應了他,那一瞬間,權志龍無措了。他將金真兒當做安秀恩來對待,但完全沒有將她當成安秀恩的意思,他沒有傻到有金真兒答應了他的告白換個位置安秀恩也會答應的想法。
不僅沒有感到喜悅,權志龍茫然下一步該怎麼走,更甚至於,他心頭猛然升起一種想法:他是不是做錯了?這場“實驗”本身便是不對的,金真兒與安秀恩畢竟不是同一個人。但同時,他又下意識地害怕回到剛開始的狀態,便強壓下不安,與金真兒交往起來。
人的想法本身便是越不願意去想便越是深刻的,在與她交往的日子裡,之前被忽略的矛盾彆扭感齊齊浮現出來。金真兒喜歡玫瑰,喜歡喝咖啡多過於茶,喜歡看韓劇而不是電影,比起安靜地呆在家去圖書館或者跟朋友逛街更傾向於去遊樂園參加party這類熱鬧的活動……權志龍原本迷霧一樣地意識一步步清晰起來。
金真兒畢竟不是安秀恩。
而形成這個認知的最後一根稻草就是金真兒生日那天站在樓下的那一眼。權志龍不是看不出她的刻意,但金真兒的做法卻是戳中了他的底線。無論在現實中也好在幻想中也好,他是絕對不願意讓安秀恩其他男人做出親密的動作——即使只是一個擁抱。
一切的夢境、故意的幻想都被她這一個舉動挑破,權志龍下意識迴避安秀恩可能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的可能,當機立斷地將安秀恩與金真兒的形象徹底分開了。
而一旦分清了,他跟金真兒的分手也是必然的了。
雖然在這之後,權志龍會常常在訪談或者說節目上談起Miss J,他本身是不介意將這個歷史說出來的,這的確是真的存在過的。事實上,在權志龍心中,對於自己對安秀恩如此痴迷執著對方卻完全不認識自己是不甘心的,他不是以自我為中心的性格也不免覺得自己太過於懦弱掉價,站在自己驕傲,或者說賭氣的一面,在與金真兒分手之後他便有意識的打算慢慢忘記安秀恩,每次不經意地想起她,在失落懷念的同時也會暗暗罵一句不爭氣。隨著這樣的經歷越來越多,權志龍確實是成功地將安秀恩鎖在了內心的最深處,強壓著不再時時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