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凋謝的植□□巴巴的挨著地皮沒有絲毫氣息,唯有這樣的默默緊貼才能堅持等到春天的到來。天陰沉沉的,沒有陽光,幽幽的薄霧籠罩在冰冷的石碑上,一名穿著黑色長款羽絨服女子站在那裡,看著墓碑前方和往常每年一樣立著的酒瓶和一堆燃燼的菸蒂……她走過去彎腰放下手中一捧新鮮的百合花,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耳邊是淒涼的風伴隨著遠處傳來的麻雀叫聲,好似為這沉眠的逝者悲鳴。
裡面躺著她的父親,一名軍人,特種兵。捨生忘死換來的是一身永難修復的傷痛,也許很多人都忘記了他,但他沉默剛毅、堅強高大的身影永遠活在媽媽和她的心中,永不磨滅,永不。
她走到墳冢旁看了看,上面已被清掃的乾淨,還有一層厚厚的新土。這麼多年,每到這一天,總有人會比她早來這裡祭奠,卻從不讓她在此見到他,這是他們之間的忌諱。
她摘掉皮手套,站的筆直,幽幽的開口:“爸爸,我來看您了。每次都有很多話想說,今年更多。您看這麼多年過去了,每次想到您,我還是無法釋懷,可我也利用他很多,多的只有我和他最清楚……如果您活著肯定不願意看到這個樣子的我,可是爸,如果您還活著也不會是這個樣子的我,所以您別批評我,現在他默不作聲的在我那裡看門,我知道他是在護我,其實很多話早不必說,您的離去讓我們息息相關,有時候我在想,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天意,就算我怨也沒用。”她靜默了片刻又輕聲交代:“多倫多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