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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ang孩子時總會選擇一些看起來乖巧、長相也不錯的小孩子過繼到自己家。

日子久了,大家的目光也很靈巧的可以分辨出哪戶人家是富、哪戶人家是貧,往往這些時候,那個小男孩都會漠不關己事的坐在一邊,就算是當大人的視線有意無意的向他投來,他也只會用著一雙渾濁和空洞的眼神望著別處,所以總會有人在他的身邊指指點點:“這個小孩子是個傻子吧?他不會說話嗎?”“可惜了,長的還挺乖的……”

他默然的戴上帽子,把那些討厭的聲音驅逐出自己的耳朵,以為自己能一個人呆在自己的世界裡,以為再也沒有什麼能打動他的心,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虛浮的幻影。

他認為每一個人都很虛偽,他認為這是個虛偽的世界,所以他不懂,也融入不了。

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是不得不看著一些小朋友搶走了屬於他的東西,有些時候是一些定量的小餅乾、有些時候是被子、還有一套他藏了許久的16色水彩筆,那是爸爸在他最後一個生日時給他的最後一份禮物。

“快看,那個啞巴追過來了,哈哈哈……”

“切,有這麼好的東西也不給我們分享,小氣鬼!”

兩個淘氣鬼搶走了他最珍貴的東西,他們站在他的兩邊,將那盒水彩筆拋來拋去,他咬著唇跳了好幾下卻夠不到,只好隨著他們的腳步,他們把那盒水彩筆當沙包一樣丟的起勁,完全不顧他的懇求,他開始著急,然而卻只能親眼看著那盒水彩筆一隻只的掉進了下水道里。

他們囂張的笑著,看著他跪在了水道旁,櫓著袖子,小小的手透過狹窄的間隙伸到下水道里不停的掏著,直到整隻手被髒臭的泥水沾著滿手都是,院長髮現了他,唉聲嘆氣的唸叨著又要浪費錢買一套衣服了……

當然,他們會這樣欺負他也不是出自於可笑的調皮性子,而是在他拒絕參加他們之間的無聊遊戲之後開始的。

他覺得這裡像所監獄,所有的小朋友都在拉幫結派,他們講一些小朋友劃到自己的幫派下,剩下沒有依靠的只能夠等著所謂的霸凌。

更可笑的是,他只能夠呆在監獄裡,沒有任何理由。

但好在,除了那盒丟失的16色水彩筆能夠讓他死寂沉沉的心感覺到痛之外,沒有任何人在讓他麻木的身體受到痛苦。

這樣的日子只持續了一年左右,終於有一戶人家在不顧院長的解說下將他帶回了家。

反正對於他來說,這只是等同於換了另一間監獄,看管的人不同了,給他吃飯的人不同了。

領養他的是一個男人,一到家之後這個男人吩咐著下人將他的寒酸打扮換成了亮麗的小西裝,他明白自己以後可能就會一直在這樣一個富貴的家庭度過剩下的日子,但他也發現,這個領養他的男人並沒有把他當做兒子看待。

而是將他送到了這個房子的女主人身邊,女主人是一個臉色蒼白的中年女人,她看起來很憔悴,讓她的臉顯的蒼老了許多,但這絲毫不影響女人的美麗,但看起來她好像很久沒有睡覺的樣子,眼底泛著一圈深深的烏青印子。

房間的門被關上了,女人穿著粉色的睡袍,絲滑的長髮垂在耳側,很是靚麗。她開始笑,笑聲聽起來像乾枯很久的落葉被踩碎的聲音,有點詭異的斷斷續續。

“兒子,兒子……你回來了?”女人的問聲讓他不由自主的開始疑惑,旋即是冷淡。“我不是。”

顧曉如和夏城的故事①

我叫顧曉如,今年16歲,如果還有什麼問題需要問的儘管來找我。

那個女孩,穿著紅色的吊帶衫,春天才剛過,她就已經穿上了涼鞋,腳趾甲上還塗著漂亮的紅色指甲油,就連伸手輕輕挽發的手指甲上也是五顏六色的漂亮。

她的確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目光中透露出的倔強與野生藤蔓一樣足夠尖利的刺痛任何靠近她的人,聽說過罌粟花嗎?那是一種極為美麗卻又不可觸碰的花朵。

女孩漫不經心地透過狹小的走道走到了一個空位置上。

夏城仔細的打量了這個女孩一眼,禮貌的伸出手,“你好,既然你選擇我做為你的同桌的話,我有必要向你介紹一下我自己。”

顧曉如壓根就沒有心思去理他,她默默的從隨身的包包裡拿出了一整套美化指甲的工具,然後放在了桌面上。

她細心的將自己的手指一根根的伸展出,然後用小刷子蘸著那各色各異的指甲油,然後認真的刷著,一下一下,絲毫沒有將旁邊的人,或者老師放在眼裡。

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