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不是很能忍嗎?老婆死了能忍,兒子死了能忍,心愛的人跟別人跑了也能忍,你怎麼不再忍忍,一輩子忍氣吞聲不要再來招惹我都做不到嗎?”
李宏旭猛的出手推了他一下,始料未及沒有防備的阿洵摔倒在地,柯小米急切的扶著他,怒視的李宏旭,“說就說,動手幹嘛!”
“動手?我就算動手他能打得過我媽?何況我今天就在這裡把他打殘了,我也有辦法讓他成為犯了故意傷害罪的人,一輩子坐牢,永永遠遠都不能翻身,你不會想我這麼做的吧,小米……”
“我……”他都有能力將她從牢裡撈出來,隨隨便便陷害一個人入獄也不過就是動動手指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吧。
一時之間無法思考下去,只見視線中又多出一人,白色的醫生袍,口中叼著香菸,右手還拎著特大號的鐵棍,鐵棍在地上劃出一陣刺啦的可怕聲音。
殷醫師扭了扭手指頭,噼裡啪啦的響聲過後,很是自然的走上前,輕蔑的仰頭,慢騰騰的吆喝,“你哪條道上的啊,在我地盤瞎嚎嚎什麼啊?”
“你又是誰?”他的表情開始凝重。
“呵,你她馬的給大爺我提鞋都不配,還想知道大爺我的名字,識趣的給我從這裡滾走,否則別怪我動手了,老子也有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
李宏旭權衡了半天,終究是冷哼著離開。
他真的沒有想到,柯小米會和一群烏合之眾走在一起。而今天沒能帶走她,也不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明白,這一天遲早會來。
回到醫務室裡,柯小米又擔心的挖了兩顆感冒藥給他服下,他笑著說沒事,就是頭暈而已。
笑話,接近四十度能把腦袋都燒壞的高溫,他就這麼貿貿然的就跑出來找她了,能好過能沒事嗎?!
倒是殷醫師坐在椅子上笑的開懷,“我早就料到那兔崽子不敢打了,斯斯文文的上層模樣,要真逼老子出手啊,我一定能把他打得滿地找牙,連他親爹親媽都不認識他!”
“……可是,他只是來帶我回去的,他沒什麼惡意的。”柯小米及時辯解。
殷醫師不屑的撇著嘴,“沒什麼惡意?要不是我發現你倆都跑外邊去了,你們倆早就被那個衣冠禽獸給逼死了,咱啊……從不講什麼大道理,也不會和生意人談什麼你進一步我退一步的,腦袋裡想的就只有一條:誰打你就及時的打回去,誰欺負你就以十倍還回去!”
“啊,是是是……”接受訓斥的兩人不約而同的乖乖點頭。
“唉……可惜你倆這笨腦子,打不過連話都不會說,照我說啊,可別跟這種人纏來纏去的,劈頭蓋臉的罵上一頓才是真的。”
“恩,對對對……”兩人繼續點頭,很是尊敬。
“搗蒜呢,點什麼頭。”殷醫師沒好氣的低吼一聲,而後又起身,“馬上就要天黑了,待會漸離會來給你們送吃的,我先去和別的兄弟去澡堂子搓澡了。”
“恩,走好。”柯小米把手招招,然後和阿洵說起了悄悄話,“我怎麼感覺殷醫師比唐僧還囉嗦啊。”
“哈,他以前還是練順口溜的。”
“真噠?”
“真,比真金還真。”
兩人偷偷的笑,坐在一塊開始討論這些年發生的有趣事情,柯小米再笨也知道避著一些敏感的話題,避免又回想起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前些天和東東去街上逛街,你猜東東買了什麼?”
“買了什麼?”
“整整一商店的瓜子全部被她買走了,她說要呆在家裡一輩子不出門了,然後我以為她轉性子做乖乖女了,沒想到她和遊戲較上勁了。”
“什麼遊戲。”
“泡泡堂……”
“哈。”
“那你呢?你在美國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當然有啊,在酒吧工作的時候,有三個中國人來點餐,所以我說了中文,問他們要吃什麼,他們點完東西就開始吃了,其中有一個人把用來洗手的檸檬水喝掉了,我路過的時候聽見另外一個人說那好像不是喝的吧,剩下一個人客套的把檸檬水也喝了,那個明知道是用來洗手的檸檬水不能喝,但也端起來喝掉了。”
“哈哈哈,那個人真蠢啊,明知道是洗手的還要喝。”
“是啊,真蠢。”
“要是他直接說出來,另外兩個人會生氣的把。”過了許久,柯小米就把事情想明白了,阿洵應該是指朋友之間的友誼很可貴吧?
“所以一個人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