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放人。
她徐徐地扭頭,視線也在同時對上了來人,瞬間一怔,震驚過後是無法抑制的喜悅以及欣喜。
“聞奕。”藤原春日喊了一聲,急急地站起身來。
黑崎聞奕朝她走去,走到了她面前。
他低頭望著她,瞧見她平安無事,“我來接你。”藤原春日一把挽住他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後的依靠一般。
“謝謝司徒先生的招待。”黑崎聞奕沉靜地說道,帶著藤原春日轉身走出房間。
陸小語望著他們兩人朝她走來,平靜地與他們擦肩而過。
她沒有說半句話,也知道再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如果這是結束,那就已經註定。
陸小語送黑崎聞奕與藤原春日兩人來到莊園前,她看著他們坐入房車。
房車發動引擎,載著一行人揚長而去。
而主別墅的三樓,某間房間的落地窗前,有人正偷偷地望著這一幕。
他帶她走了……
伊盼兒恍惚失神。
事情複雜
目送黑崎聞奕一行走後,陸小語直覺地扭頭望向三樓的那間房間。
透過落地窗前,並沒有瞧見任何身影。
她心裡卻十分沉重,不知道方才黑崎聞奕和她究竟說了些什麼。
陸小語心裡放心不下,再次奔上了三樓。
三樓的房間內,伊盼兒沉靜地躺在大床上,呆呆地盯著地板。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剩下無盡空白。
看護已經重新回到房間內,走到床沿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
只見她神色茫然,忍不住關心地問道,“伊小姐,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不舒服?伊盼兒聽見這三個字,沒由來得覺得好笑。
是的,就是那樣得可笑。
伊盼兒只是搖了搖頭,什麼話也沒有說,側身背對向看護。
房間的門在這個時候開啟了,陸小語急急地走進來。
她瞧見伊盼兒依舊躺在床上,整個人安然無恙,這才鬆了口氣。
她走進伊盼兒,在床沿坐了下來。
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言語是如此無力的東西。
過了好久,她才有了動作,伸手握住了伊盼兒的手。
她的手十分冰涼,陸小語僅僅握住,“沒事了,一切都會過去。”伊盼兒心裡的弦被猛然觸動,卻還是抿著唇假裝在睡覺。
那個冷傲的,甚至是固執的她,重新回來了。
閉眼的時候,她聽見陸小語離開的聲音,一如他走時那樣寂靜又震心。
房門輕輕帶上,她徐徐睜開了 眼。
窗外的天,算得上晴朗。
但是,她的眼前卻滿是昏暗。
一月下旬的日本,天氣十分寒冷。
當飛機降落在東京機場的時候,當黑崎聞奕與藤原春日兩人從飛機內走出甬道的是偶,只瞧見透明的玻璃罩外飛揚的雪花。
白色的雪花,最美麗的風景,漫天降下一場又一場絢爛,覆上銀色的世界。
從貴賓通道出了機場,機場外在就專車等候。
城源望坐在車內瞧見了來人,急忙開啟車門下了車。
他穿了銀灰色的西裝,批了件厚實的黑色大衣。
視線對上那兩人,瞧見他們平安無事,似乎是放下心來。
他揚起唇角,朝他們微笑。
“終於回來了。”城源望徐徐說道,竟然有些久違似的。
黑崎聞奕挽著藤原春日走到城源望面前,與他點頭打了個招呼。
隨後,一行人立刻坐入房車內。
加長版的房車,黑崎聞奕與藤原春日並肩而坐。
城源望則坐在他們的對面。
城源望瞧見藤原春日臉色蒼白,整個人微微有些虛弱。
他取過一瓶熱飲遞給了藤原春日,沉聲說道,“春日小姐,喝點熱的暖暖吧。”
“謝謝你,望。”藤原春日微笑接過,捧著熱飲喝了一口。
“聞奕。”城源望又取了一罐遞向了黑崎聞奕,朝他比了比。
黑崎聞奕接過了熱飲,卻沒有喝。
英俊的容顏不減絲毫多餘的神情,他深沉得讓人看不透。
身邊的藤原春日不是沒有感覺,從義大利與他見面後,一路上他都是這樣的表情,這讓她感到莫名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