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掠奪她的甜蜜,讓她沾染他的氣息。
伊盼兒只感覺呼吸困難起來,迷離之間,她被這張俊容所催眠了。
可是潛意識裡,她意識到這是對裴煥的另一種背叛。
呼吸也變得困難,她含糊不清地反抗,“放開我……唔……放開我……”
就在她感覺渾身的力氣都快要被這個吻所抽離的時候,他卻鬆開了她。
她一下無力,只好癱軟在椅子上。
黑崎聞奕望著她那張緋紅的小臉,手指輕輕地颳著,“我雖然討厭他,也討厭你,可是我的身體不討厭你。如果你不想讓別人為了你而死,那就不要和他們太親近。今天我放過那個男人,不代表就會為你破第二次慣例,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我會殺了你。”伊盼兒閉上了眼睛,微弱地呼吸著。
黑崎聞奕望著她孱弱的模樣,朝後退了一步。
伸手將地上的面具拾起戴回了臉上,默然地轉身離去。
腳步聲漸行漸遠,她依舊沒有睜開眼。
他的手握住了門把手,有些嘲蔑地說道,“看見我這張臉,你還下得了手嗎。”
“咔嚓——”房門關上了。
伊盼兒雙手捂面,突然想讓自己瞎掉。
黑暗中,那張俊容卻依舊浮現。
是他,還是他,究竟是誰……
近乎絕望
「我雖然討厭他,也討厭你,可是我的身體不討厭你。如果你不想讓別人為了你而死,那就不要和他們太親近。今天我放過那個男人,不代表就會為你破第二次慣例,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看見我這張臉,你還下得了手嗎。」
……
伊盼兒徹底得淪落為一隻囚鳥,一隻折斷了翅膀的囚鳥。
她靜靜地呆在這間房間內,順從地度過了一天又一天。
原本還會張望窗外的那片藍天,可是如今卻連望天的興趣都沒有了。
每天每天只是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沉默的樣子,卻愈發顯得動人。
偶爾,她會睜開眼睛。
長長的睫毛卷曲著弧度,那一雙大眼無神空洞,卻藏著深邃暗湧,像是冰冷的海底,冰封一切。
晶瑩的瞳孔,不帶焦距,漆黑卻不見底。
只是恍惚的時候,會有一絲隱約的痕跡。
那是一種近乎絕望的美麗。
“伊小姐,今天的天氣很好。”身邊響起輕柔的女聲,是新來的醫生。
秀田醫生自從那天后,就被調離了。
伊盼兒並沒有說話。
女醫生走到她身邊停步,望了眼窗外明媚的天空,又轉而望向靜坐的伊盼兒,她輕聲問道,“伊小姐,你的身體恢復得不錯。今天可以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伊小姐,你想出去走走嗎?”出去走走……
伊盼兒確實好久沒有出去走動過了,她莫得睜開了眼睛。
“替伊小姐拿件外套來。”女醫生瞧見她的反應,心裡明白她是想要外出走動的。
是啊,一個人成天呆在一間房間裡,又呆了那麼多天,誰能忍受得了呢?
看護拿了件羊毛質地的柔軟外套,替伊盼兒穿上了。
已經是四月中旬,天氣漸漸轉為溫暖。
夜御館內,櫻花殘留的花瓣碾於土壤裡,有些殘缺。
遠處,小橋流水,青石板鋪成一條條寬闊的大道。
硃紅色的高牆,陽光灑下的光明都帶著幾分紅潤。
高牆後,參天大樹橫生枝頭,一個一個斑駁光點從縫隙裡散落。
石板支起的兩條小路,架於湖泊之上。
伊盼兒慢慢地朝前走著,而她的身後還跟著隨行的醫生以及看護。
她只感覺到有些可笑,嘴角扯起一抹虛無的弧度。
什麼時候,她伊盼兒竟然也可以有這樣的排場了?
無論走到哪裡,身後都有人陪同。
又是醫生,又是看護,她是病人嗎?
是啊,她病了,心病。
一路上,巡邏的守衛來回過了兩批人馬。
他們的視線沒有半分偏倚,只是朝前筆直地走。
伊盼兒卻為此而停下了腳步,她看著那些守衛經過自己身邊。
抬起頭望向那片藍天,高牆之上,她所能仰望的世界也不過是那小小的一方。
突然,她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