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經過了徹底掃毒。
江旭開啟郵件,而郵件裡只講述了一個故事。
“有一個傳說,說的是有那麼一隻鳥兒,它一生只唱一次,那歌聲比世上所有一切生靈的歌聲都更加優美動聽……”
“從離開巢窩的那一刻起,它就在尋找著荊棘樹,直到如願以償,才歇息下來。然後,它把自己的身體扎進最長,最尖的荊棘上,便在那荒蠻的枝條之間放開了歌喉。在奄奄一息的時刻,它超脫了自身的痛苦,而那歌喉竟然使雲雀和夜鶯都黯然失色。”
“那是一曲無比美好的歌,曲終而命竭。”
“然而,整個世界都在靜靜地諦聽著,上帝也在蒼穹中微笑。”
“因為最美好的東西只能用最神痛的巨創來來換取……”
江旭獨自坐在辦公室,默默地念著這個故事,感覺一陣迷茫。
滑鼠點著郵件拉到最後,他瞧見一行小字,那樣熟悉的口吻,像極了那個消失的女人。
她如同那隻傳說中的鳥兒,執拗地尋找荊棘。
“江旭,請不要等我。兩年,太長了。”沒有落款,沒有署名。
可是江旭卻是心中一沉,他知道是誰,更是確定肯定。
江旭盯著螢幕許久,動了動手,將這封郵件徹底刪除。
而後他點了一支菸,靜靜地抽了起來。
江旭扭頭望向窗外的天空,藍得那樣透徹。
萬里無雲,突然有一隻鳥兒飛過天空翱翔。
誰的身影行走在孤單的世界,抬頭的時候是否會笑呢。
再長一些
日本方面,原本四月下旬應舉行的盛大婚禮,卻忽然之間銷聲匿跡。
先前,日本第一大財團英皇財團總裁黑崎聞奕曾經召開釋出會,極度高調地宣佈婚事。
可是眨眼到了婚期,婚禮卻遲遲沒有影子。
這場被日本視為曠世紀的婚禮,不禁引起人們的種種猜測。
有人傳言,黑崎聞奕與藤原春日的關係並不像外界所說的那麼好,已經名存實亡。
有人傳言,黑崎聞奕移情別戀,所以拒絕與藤原春日結婚。
有人傳言,藤原春日早就患有絕症,已經無法繼續完成婚禮。
更有人傳言,黑崎聞奕之所以如此高調宣佈婚期,只是想轉移視線。
其實他們早就在暗中秘密舉行了婚禮。
一時間,眾說紛紜,真相撲朔迷離,沒有人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四月終於走到了尾聲,一度傳得沸沸揚揚的世紀婚禮也被壓下。
至少新聞、報紙上全都見不到相關報道。
人們只能在私下議論,滿足好奇心。
英皇財團——大廈的頂樓。
有人站在落地玻璃窗前,他的手中握著一支女款手機。
黑崎聞奕將財團的事務轉交給幾位執行董事,而他則是遠端掌控。
他將手機放入西裝的內襯口袋,緊貼著自己的胸口。
眼眸一垂,他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英皇大廈外,一輛房車等候多時。
瞧見來人,立刻有人下車開啟車門,“聞奕少爺。”
黑崎聞奕彎腰坐入車內,車門一關上,有人摟住了他的手臂,靠向他的肩頭。
藤原春日戴著黑紗的帽子,遮掩了生滿紅斑的臉龐。
天氣漸漸轉熱,她卻將渾身包裹得嚴實。
恐怕是害怕自己的病,所以連鏡子都不敢去照。
“聞奕。”藤原春日輕聲喊道,閉上了眼睛,“我們去三重縣住好嗎。”
“好。”黑崎聞奕抬頭望向前方,吩咐道,“去三重縣。”
車子徐徐駛動,窗外的一切在眼前晃過。
藤原春日靠著黑崎聞奕的肩頭,雙眼疲乏地微微睜開。
不知道還有多少時間能看見這樣的陽光,不知道還能這樣靠著他的肩頭多久,更不知道這份平淡的幸福能擁有多久……
如果,如果能再長一些就好了。
再長一些些。
三重縣的溫泉旅館,黑崎聞奕索性將它買了下來。
雖然旅館不再經營,可是沒有改變一切,老闆娘還是老闆娘,信太還是信太。
只是少了住客,變得很安靜。
需要這樣的安靜,來度過最後的時光,感受這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