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不要提陸小語了,連司徒皇都大吃一驚。
上任天皇的女人藤原春日,她竟然是伊盼兒的妹妹?這怎麼可能?
若非是伊盼兒親口告訴,打死陸小語,陸小語也是不會信的。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這可怎麼辦。”陸小語無聲嘆息,發現事情讓人頭疼,“她竟然是盼兒的妹妹。”
司徒皇劍眉微皺,輕撫著她的脊背,沉聲安撫,“事情確實棘手,太突然了。”
“現在即便是表哥恢復記憶,他也不能不管藤原春日。”陸小語依偎在他坐在沙發上,徐徐說道,“盼兒選擇了退出。”
縱然是連生和死都不能讓她退出這場情感,現在身邊的變換,讓伊盼兒不得不退。
“他不會放手。”司徒皇想到那個男人,幽幽說道,“如果連失去記憶,也還會愛上她。事到如今,他又怎麼會放手。”
“可是……”陸小語咬了咬唇,“按照盼兒的個性,她一定做不到和一個快要死的人去爭。況且,那個人還是她的妹妹。”同樣的情況換作是她,她也一定做不到。
“為什麼他不來找盼兒!他應該知道盼兒在我們這裡!”陸小語懊惱問道,不禁氣急。
司徒皇扭頭凝望著陸小語,深邃的雙眸那樣惑人眩目。
他揚起唇角,笑著說道,“不是不想來,可能是不能來。如果我是他,我想我也不會去找你。明知道你會痛苦會進退兩難,不如不讓你做選擇,一切由自己全部扛下。”全部扛下……
陸小語想到他們的從前,是啊,此刻的伊盼兒和黑崎聞奕多麼像是他們。
兩年以前,同樣為愛掙扎痛苦的他們。
陸小語眼眶一紅,呢喃說道,“一群傻子。”真是一群為愛痴傻的人。
“是啊,傻子。”司徒皇笑了,溫柔地親吻她,“偏偏又那麼多傻子願意往火坑跳,明知道是絕路,也義無反顧。”
“該怎麼辦,皇。”陸小語並不願意伊盼兒再繼續耗費年華,難道還要等兩年?
明明知道他活著,明明知道他在那裡,可不能再相見?
即便相思成災,也不能吐露半分。
這實在是太過痛苦了。
司徒皇捧著陸小語的小臉,沉聲說道,“沒有任何辦法,總會過去。”
時間,大概是最好的治療傷藥了。
寧靜的午後,陽光透過窗戶洋洋灑灑落下。
有人坐在陽臺上,正曬著太陽,聽著不知名的CD音樂。
唱歌的是一個女人,她用一種極其滄桑的聲音唱著寂寞的歌。
伊盼兒蜷縮在藤椅中,沉溺於這寂寞的歌聲,彷彿這個世界就只剩下自己。
陸小語走進房間,手中拿著一份包裹。
她走進她身邊,輕聲喊道,“盼兒。”
伊盼兒徐徐睜開眼睛,瞧見陸小語,她揚起一抹淡淡笑容。
“有你的快遞包裹。”陸小語猶豫著輕聲說道,將包裹遞給了她。
伊盼兒十分平靜地接過,放在了玻璃桌上,“謝啦。”
她太過平靜地態度讓陸小語感到驚奇,可是這個時候她選擇靜靜離開。
陸小語隨口說了句什麼,轉身走了。
原本以為自己會難熬得發瘋,卻發現日子依舊可以過。
而在分別數天以後的今天,伊盼兒受到了一份快遞包裹。
她盯著面前的包裹,卻遲遲沒有開啟。
她知道這包裹是誰寄來的。
忽然恍惚,不敢不捨去開啟。
伊盼兒坐了好久,她這才顫顫地拆開。
包裹內只有一隻錄音筆。
伊盼兒一愣,莫得想到了從前。
“這是什麼東西?”
“錄音筆。”
“要這種東西做什麼?”
“親愛的盼盼,這東西的好處就是能將你心裡說不出口的話錄下來說給我聽。”
“你去死。”
錄音筆……
伊盼兒愣愣回神,將耳塞置入耳朵,按下了鍵。
一串靜音之後,他低沉的男聲在耳畔響起,彷彿就在身邊。
他喊她的名字,“盼兒。”
只這麼一聲,伊盼兒感覺鼻子發酸,而他不急不徐地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好好吃飯。”
簡單的一句話,伊盼兒的淚水落了下來,她捂著嘴,泣不成聲。
他還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