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個雙耳失聰雙目失明的傻子。
聽到紫彤這麼說,洛柏舟也無言,便是拿起普通的白瓷杯子給紫彤倒了一杯茶“那禮拜一早上9點,穿得周正點兒,到時候你直接公司樓下來,新叔會來接你”洛柏舟鼻子裡哼出這麼一句話,他不知道為何總覺得怪怪的,這南嬋雖然濃妝豔抹卻也總是何時宜的,而紫彤雖是楚楚可憐卻總是衣著不正,難道是自己看走眼了?
從洛柏舟的大廈裡面出來,夜還不算太深,她往往那個叫做家的方向走去。她知道,就算此時的她失蹤了,怕是也沒有人會發現這個世界上會少了一個她。她不知道她最親的玉殊是不是也是如此作想。
她們彼此,大概就像當時她們的父母對她們一樣,給她們最大的權利,就是自由,當然,說白了就是不管她們任何。這也是南嬋和玉殊獨立生存能力極強的直接原因。但是南嬋卻恨透了這樣的生活,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她總是一個人。
身邊沒有父母,只有她的妹妹和她心心相惜,卻彼此無能為力。在她的家族裡,最疼她的就是她爺爺,可如今,她的天都塌了。世界上最愛她的人沒了。南嬋想著,又忍不住紅了眼眶。
江陵市的夜晚並不是那麼的喧囂,仔細去看鋼筋森林的上空,甚至不難發現那些微暗的星點。此時的南嬋並不知道,剛剛與她分別了的兩個曾經她給予了無數信任的人正在做著怎麼的苟且之事。
那個倩影進入房間兩個小時後,洛柏舟正在整理自己的衣物。素淨的襯衫襯托出中年男人的優雅。洛柏舟已入正從而立奔向不惑之年,而此時的他,勻稱的身段處處透漏著成熟男人的魅力。
誰不知道成熟的魅力和乾淨儒雅的形象總是能夠深入人心呢?特別是已經不是小姑娘了的花樣女青年。床上的女人半漏香肩,蔥蔥玉指拉住洛柏舟的手,想要洛柏舟留下來,一副小臉兒盡是楚楚可憐。
洛柏舟正在緊自己的領帶,回頭看一眼床上的嬌娃兒一點也沒有疼惜的顏色“你知道的,我從不在外面過夜”。這明顯是見不得人的行徑,只是這床上的嬌娃兒卻覺得這個社會從不缺她這樣的人,因此她也理應得到善待。
洛柏舟拿起手包,從中間抽出一沓cny丟到還在床上的嬌娃兒胸前。床上的女人這下怒了,也顧不得自己還裸著身子,猛的坐起來捂著胸前的被子微吼道“洛柏舟你當我是什麼!”
洛柏舟不漏神色的嫌惡,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但是嘴上說得確實另一套“紫彤,別這樣,我只是心疼你,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是也好給我長臉嗎~?”紫彤分明就是床上的這個女人。
說著還順勢坐在床上,撫著已經趴在他腿上的紫彤的背。紫彤很明顯的非常受用洛柏舟這樣說。她這才重新拿起那一沓錢,嫵媚的笑一笑說“那我就遵洛先生命啦~”洛柏舟這才拍拍她的背,示意她讓開。
其實這或許是減輕罪惡感的最好辦法吧。不管是於南嬋還是於他結婚10年的妻子。更多的或許是他的妻子,畢竟他的妻子與他還有一個可愛的7歲的兒子。而他於南嬋,不過是那得不到的最想要的征服感在作祟而已。
於紫彤卻只是金錢交易和逢場作戲。更多的可能是報復,是的,報復南嬋的不食煙火,因為洛柏舟知道,紫彤是南嬋最好的朋友。洛柏舟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去。他毫不擔心他的妻子會質疑他或者找他的罪證。因為家大業大,誰都不希望不歡而散,就算為了他兒子,他的妻子也會委屈求全。
他也毫不擔心紫彤會和南嬋通氣。因為這兩個女人,他是牢牢的握在手裡。一邊成全著南嬋卑微的自尊,一邊滿足著紫彤無盡的虛榮心。
洛柏舟卻不知道南嬋的自尊是自己努力維護的,而南嬋要的,不會是他想給的,所以洛柏舟永遠只會看見她精打細算的過著日子,卻不知她的精神財富是多麼的巨大。雖然偶爾陪著洛柏舟去應酬,有時候一下小的合作方也大方的叫南嬋為嫂子,可南嬋不應也不拒,更加不會去過問洛柏舟的任何私事。
此時南嬋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寄住在她家的紫彤沒回來,玉殊沒回來,爸媽也沒回來,她裡裡外外的檢查了一遍門窗以後才確認安全,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留下床櫃上最後一盞昏黃的檯燈。
剛剛將自己放進被子,她發現檯燈底下有一張小紙條,好奇的抽出來看““禮拜天…下午2點…省藏館…讀書女郎雕像前…不見不散”遒勁而工整的字跡,讓南嬋暗暗怒罵了一句“該死,居然根本就沒想起來這事兒~。”
她把那張小紙條重新押回檯燈下面“後天該就是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