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
李妍帶著笑意說:“還好,醫生說沒有問題,以後還是能懷孕的。”
我舒了口氣,話題一轉,問:“你明天讓褚翼來接你嗎?”
她搖搖頭:“不了,他明天可能還在忙事情,沒有時間來接我。我自己回去就行。”
我撇嘴:“什麼事情忙得連線你的時間都沒有?你明天上午給他打個電話,讓他中午過來接你,正好順便在這裡吃頓飯。”
李妍悶聲笑著:“好。”
B市。
“天上天下”住宅區,杜謹言家。
Sam把一疊資料放在茶几上,杜謹言的身前。
杜謹言坐在沙發上,問:“就這些?”
Sam點頭:“Maker說目前只能拿到這些資料(Maker:臉上有疤痕的妖豔男人,之前幫杜謹言吊調查虎老大以及愛心小屋被砸事件的幕後主使)。”
杜謹言點頭,神情中帶著一絲疲憊。
Sam擔心他的身體,便提議道:“先生,你還是回房休息一下吧。”
杜謹言閉目搖頭:“我讓你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Sam從公文包裡又拿出一疊資料,將它推向杜謹言:“這裡就是他個人的全部資料,我並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
杜謹言將身子向前傾,伸手拿起資料,喃喃念著紙張上方的名字:“褚翼……”
Sam說道:“不過有一件事我挺在意的,關於夫人之前所開的愛心小屋被砸時間。褚翼這個人在那個時候出現救了夫人,並且收養了店中所有的流浪動物。”
杜謹言一邊看著手裡的資料一邊聽完他說話:“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
Sam聽後起身:“先生,你還是休息一會吧,接下來搞不好會是一場拉鋸戰。”
杜謹言笑了,他抬起頭看著Sam:“拉鋸戰?不,我會一擊致命,讓他們永不翻身。”
那一刻,Sam雖然在身高上佔據了制高點,卻被杜謹言身上散發出的氣場所震懾,這樣的男子,如同地獄歸來的阿修羅。心中不禁駭然,如果得罪了他,下場一定很慘。同時也慶幸著,自己和眼前這個男人是同一陣線。
這次杜氏傳媒內部關於毒品的事件,不僅讓公司收到了損害,同時也動搖了杜謹言的地位。他不敢隨意揣測是誰授意放權,他只知道,以老夫人為首的一派,和以杜謹言為首的一派,雙方關於權利的爭奪已經到了臨界點,此時每走的一步,都關係著這場權利爭奪戰的最後輸贏。
Sam離開以後,杜謹言將褚翼的資料看完一遍,然後扔到桌上,自己向後仰倒靠在沙發的背上,閉目養神。
當然,這只是從表面上來看。此時杜謹言的內心有些許的躁動不安。他原本並不在意褚翼,可回到B市以後,之前見面時伸手打招呼的動作卻一直在自己的腦海反覆出現,他不得不讓Sam調查一下他的情況。
剛才把他的資料看了一遍。褚翼父母早亡,從小就被送到英國,和自己的外祖父外祖母生活在一起。大學本碩連讀獲得MBA,同時也參加並透過了金融方面的考試。在實習工作期間認識李妍,並與這個女人訂婚。今年受到好友溫和謙的邀請處理其公司方面的事情,元旦從英國回來,之後就一直待在A市。
這一切看起來毫無疑問,但自己內心就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而究竟哪裡不對勁,自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杜謹言忽地坐起,他傾身去那茶几上的手機,開啟了胡靜恩的號碼,想要撥過去,但看到介面上顯示的時間,卻又停止了動作。
這麼晚了,靜恩估計已經睡了,還是不要打擾她好了。杜謹言這麼想著,便隨手開啟簡訊,發了一條過去。
胡靜恩睡覺有把電話調成震動的習慣,當然,這麼一點程度的震動根本就吵不醒她,所以杜謹言才放心發簡訊過去。
結果簡訊剛發過去沒多久,杜謹言的手機便響了。他正好奇會是誰這麼晚打電話,便看見來電顯示上寫著“老婆”兩個字……
他內心升起小小的喜悅,嘴角不禁翹起,接通電話以後,他故作深沉地“喂”了一聲,可是那邊並沒有人說話。
杜謹言覺得有些奇怪,輕聲說:“靜恩?你還沒有睡嗎?”
手機那邊還是沒有聲音。
喜悅的心情漸漸退去,他的眉頭微微皺起:“靜恩?”
又過了良久,電話那邊傳來低沉,緩慢,而又熟悉的呼吸聲。
呼吸聲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