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帶著穩操勝券的自信,說:“不知道,會長對這些話,有什麼想法?”
他沒有問高秘書本人,而是選擇問會長。大家心裡都清楚,杜謹言這是直接把矛頭對準了穩居高位的人。
面對杜謹言的問題,會長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雙手握在一起,緩緩低下頭。高彥上前一步,沉聲道:“方才錄音中所說的一切,我承認,是我做的。”
杜謹言朗聲問:“這種做法是出於你的本意,還是另有他人授意?”未等對方回答,他繼續追問,“能放任你這種行為而不追究,我想,只有一人可以做到吧?”
高彥知道他話中所指,正要出聲否認的時候,會長抬起頭,微微抬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杜謹言見會長有了動作,便看著她。後者正視杜謹言,開口說:“既然高彥已經承認這件事是他的問題,我想他自然會承擔責任。
作為會長,我沒有及時發現員工的問題,疏忽對員工的管教,這樣對公司的發展並沒有任何好處。事實上,我早已考慮好了,藉著這次股東大會,宣佈一個決定。”
話說到這裡,會長停頓了一會兒,端起手邊的茶輕輕抿了一口。
眾人皆是懸著一顆心等著她下面的話,只有杜謹言和褚翼兩個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沒有注意會長,而是將視線固定在對方身上。
會長將茶杯放回原位,接著之前的話,繼續說道:“我決定,在接下來的三個月,將公司的事物全權交由杜謹言,杜謹翼兩位處理。三個月後,我會主動辭去會長一職,屆時,請各位股東票選出杜氏傳媒的下一任會長。”
這番話尤如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中,引起千層浪。
看著大家震驚的模樣,會長的嘴角,笑容若隱若現。
杜氏傳媒的兩子之爭,終於開始了。
第六十三章 回憶——初見動心
杜謹言八歲那一年,母親因病去世,那一段日子,杜家本宅沒有歡聲笑語,有的只是一片死寂。
在外,杜逸陽(杜謹言的父親)並沒有將悲傷的一面呈現在大眾面前,而是戴著堅毅的面具出入於公共場合。
於是有人就說,杜逸陽無情,妻子去世,他居然還能這麼淡定地處理公事,出席各種社交場所。這種說法一流傳,就有人拿著八年前杜氏的婚禮來反駁。
大家心知肚明,在這一行業裡,絕大多數人締結的婚姻是以利益為目的,夫妻雙方並沒有感情。於是這些人用錢在外面包養情人,更有甚者,在外面養了孩子。這些家庭,遇到的女主人如果是個尖酸刻薄的人,情人一定不會有好日子過,畢竟,能夠成為利益婚姻的犧牲者,家庭背景肯定弱不到哪裡去。如果這個家庭的女主人恰巧是個不管事兒的主,那隻要小情人不作出蹬鼻子上臉這類的蠢事,女主人基本上不會管。
於是在很多社交場合中,大家身邊站著的,很少有原配,基本上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子。
就在這樣日漸混亂的圈子裡,杜逸陽的戀情以及婚姻,成為了眾多人嚮往,卻不可得的經歷。
杜逸陽24歲那一年,留洋回國,拒絕直接繼承家業,而是親自下海從商。當時S市的貿易已經十分發達,杜逸陽和眾多年輕人一起,將目光放在了這裡,並決定,從S市開始做起。初到S市,不曾想行李被偷,所幸貼身隨帶的現金還在。於是杜逸陽先到友人家,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友人留他住在自己的家裡,他始終覺得住在已經成婚的友人家中實在不方便,便暫住一晚,第二天便和友人一起,去外面租了一間小房子。
房子第一個月的租金是自己交付的,但押金卻是友人幫忙墊付。畢竟第一個月要生活,隨身攜帶的現金必須留出一部分作生活用。
杜逸陽打算先在第一個月裡做點短工,賺些生活費。因為他留過洋,外語說得非常好。於是友人將他推薦給外商做臨時翻譯。那段時間,他從外商那裡學到了許多課本上並沒有的知識,為他日後自主創業打下了良好的基礎。也正是在那個時候,他認識了杜謹言的生母,他的髮妻——沈鳶。
沈鳶的父親是位裁縫,主要做傳統服飾。因為手藝好,為人憨厚老實,在S市的商業街小有名氣。外商看中沈父的手藝,想請沈父幫忙定製一套中山裝,於是帶上杜逸陽前往沈家裁縫鋪。
杜逸陽見到了沈父,並向他說明了來意。沈父轉身對著徒弟說:“去後面,叫二子出來。”在家中,長輩喜歡拿順序叫孩子,沈鳶排行老二,於是沈鳶這麼好聽的名字,就被“二子”給替代了。沈鳶上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