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好看,我早就對你說過要珍惜她,你沒有聽見!”最後一句話是吼出來的。驚的柳月兒抖索了一跳。
被罵得莫名其妙,王益晶勃然大怒說:“你給老子裝什麼裝,老子當初就搶了柳月兒,你能拿我怎麼樣,你就是個農民孫子,老子隨便花幾萬塊錢就能搞定你,老子當初就跟你說過,你***再怎麼努力,也是幾千塊一個月的打工仔,憑什麼和我搶女人,我想怎麼玩你就怎麼玩你!”
氣急敗壞的楊帆就要衝上前去動手,被李老師拼命地從後面抱住了腰,李延年和何豔秋也過來幫忙,才稍微地控制局勢。
怒其不爭,哀其不幸。李老師指著楊帆罵道:“你好好地看著柳月兒,你難道還沒有成長起來嗎,是男人就要勇敢地面對,柳月兒就在你面前,你還裝作不認識,你懦弱到哪裡去了?”最得意的學生還是這樣火爆的脾氣,沒有一絲長進,讓李老師氣急敗壞話說的有些重。
王益晶身後的女人就是柳月兒,猶如驚天霹靂,楊帆指著王益晶身後的女人,戰戰兢兢地問道:“她……她……就是……柳月兒?”
眾人十分不解地點點頭,難道楊帆不是在裝傻,柳月兒變化也不大啊,僅僅是成熟了些,這麼幾年就不認識了?
楊帆一直盯著柳月兒,直到柳月兒畏懼地點了點頭。楊帆面色灰白,顫顫巍巍地退著,落魄的如見了鬼魅一般,指著柳月兒說不出話來。忽然啊的一聲,頭痛欲裂,抱著頭蹲到了地上
原來楊帆愛過的,是他不經意之間慢慢完善的一個畫面,日積月累地編織柳月兒的面孔,想象中一次又一次地把她盡善盡美,終於面目全非,不復柳月兒的影子。楊帆其實一次也沒有看清過柳月兒,僅僅是記憶了一個偷偷看他的嬌羞女子,那雙羞喜的眼神,那種羞澀的神態。但是這樣的神態,凡是懷春的少女都有過,又何止千萬?興許楊帆愛上的只是一個場景,一幅畫,愛的僅僅是愛情!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圍觀看熱鬧的人這才散去,罵罵咧咧地說神經病,愛過的人都不認識了,荒唐的要命。
王益晶是來顯闊綽的,但是出了這一檔子事,也沒有了興趣,和眾人打了招呼,便牽著神色不對的柳月兒走了。
不顧男女有別,王立麗急忙攙扶著楊帆,又是倒水又是捶背,給楊帆順順心,直到面如死灰楊帆的臉色漸漸好看多了,才虛了口氣,放下心來。
李老師說道:“楊帆啊,你有什麼必要為那樣的女人傷悲呢,以你的身份什麼女人娶不到呢。柳月兒俗不可耐,整天打扮的妖里妖氣,我都我都為你不值,開心一點,一切都會好的。”同是他的學生,李老師最得意的還是楊帆,對柳月兒就不待見了。
楊帆沉默不答,心裡還在比較記憶裡的柳月兒與現實中的究竟有何差別,發覺人物紛沓而出,一時柳月兒的鼻子,一時小倩的嘴唇,甚至王立麗的此時的嬌羞,已經分辨不清誰是誰了,楊帆愈發的煩悶。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來,眾人拿出電話發覺不是,電話鈴聲依舊響個不停,四處搜尋電話是誰的,發覺是楊帆的。
楊帆說了聲不好意思,掏出電話,原來是張文嵐催促他去參加聚會的電話。於是楊帆站起來說:“李老師你們好好的玩,別為我的事情掃了大家的興致,我就先走了,有些事情要處理,王立麗你要陪我去嗎。”此時也發現王立麗是對他有意思,應該給她個交代,不上不下大家都受苦,他不想再有傷悲在心。
楊帆和王立麗結了帳,留下了兩千塊錢給小不點,讓她儘量讓大家高興,錢不夠的時候再說。
楊帆和王立麗行走在街道上,走了很長的路,楊帆不說話,王立麗葉不說,不說話要比說話要好。王立麗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大大咧咧的少女,幾年的思念讓她成長起來,儘管開朗也知道體貼入微。於是兩個影子如此甜蜜,如此默契地落在地面上。
楊帆開口了:“我是不是特別的虛偽,明明是柳月兒卻說不是?我特別懦弱無能?”
王立麗搖搖頭說道:“不是的,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記不清柳月兒了,但是我還是明白你的感受的,我也有這樣的經歷,我……我……也愛過你……”
楊帆頓住了腳步,身子僵了僵,半響,笑了笑說:“是不是愛的僅僅是我的名字,現在看清我的人,感覺特別的荒誕……”
王立麗依舊搖了搖頭,鼓足勇氣說道:“那種感覺怎麼說呢,我發現以前愛你的人漸漸地虛無,到現在看著你的樣子,發覺還是有區別的,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具體,更有可愛的地方,儘管你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