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亂投醫時,就把孩子送回了家。可是送回家裡,問起那個土醫生,他也莫能奈何,只是說固本不能治療。楊老頭已經出去採藥了,但是據土醫生的方法,並不能減輕侄子的疼痛啊,因而楊母愁眉不展,心神不寧的就連楊帆的親事都忘記問了。
潤生耷拉著腦袋,捲曲著身子側臥在楊母的懷裡,他雙眼失神,再無過去的靈動,嘴唇乾裂沒有一絲水分。
“潤生,來,讓叔叔抱抱。”楊帆愛憐地去抱侄子。
“”聲音有氣無力,有若蚊子的呻吟。
楊帆抱著侄子,靜靜地帶著他在門外散步,對家人不相信庸醫也能理解。在楊帆小時候也遇到差點要了他性命的治療,那時由於牙疼厲害,一日之間,僅僅進了幾口稀飯,吃牙疼藥也無濟於事,不得以楊老頭抱著他去了一個小門診,一針打下去,楊帆的額頭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幾秒種後楊帆意識模糊,雙腿無力倒在了地板上。醫師見勢不妙,慌忙補改了一針,楊帆才逃過一劫。
從此以後,楊帆一家人,不是大病,輕易不去醫院,他們害怕庸醫,更害怕西洋藥物。就連楊母有胃病,也是去看中醫吃中藥的。西醫見效快,可是副作用太深,不如中藥追本溯源,先求治療根本,毒害作用甚小。
楊帆仔細一看潤生的脖子,發現淋巴的確腫大,想用手去摸一摸。潤生大駭,奮起手臂擋開,哭腔地說:“叔叔,疼!”
楊帆訕訕地罷了手,忽然心裡一動,貌似小時候他也生過這種病,好像找了村裡一個老人,不知道如何弄了一下,病痛消除,身體就好了。楊帆想起這個便急匆匆地回到家裡,急忙問起楊母。
楊母拍拍額頭說道:“怎麼把她老人家忘記了呢,真是人一急便糊塗了。”急匆匆抱著潤生求醫問卦去了。
老人是族長楊貴行的媳婦楊老太太,今年已經七十多高齡了,身體硬朗,眼不花,耳不背的,聽聞兩人來意。楊老太太,瞧了瞧潤生脖子,說道:“沒事,我燒一貼紙就好。”
楊老太太,拿出一疊錢紙來,每一張紙折了折,手腳甚是麻利,不見一絲老態龍鍾。把紙錢燒著,她口裡唸唸有詞,手划著各式各樣的弧線,怪異異常。錢紙燒完,她又從家裡摸出一把用過的鋤頭,把鋤頭把墊在潤生的脖子淋巴結處,用手在鋤頭把上有條不紊,輕輕地敲打著。潤生卻也不嫌疼痛,只是好奇地看著,莫名其妙的。
楊帆一向不相信迷信,這回卻看的猶如雲裡霧裡,就說一點東西都沒有給潤生吃,只憑楊老太太唸叨了幾句,就能觸控潤生的脖子,一針見效比醫師都厲害。楊帆實在解釋不了。
末了,楊老太太叮囑,要把錢紙的灰燼收一點,熬一小杯水喂潤生喝下,明天就好了。
楊帆把潤生抱回家,潤生雖然不是活蹦亂跳,但也精神了許多,能夠下地走路了,瞧著別的孩子玩耍,不時傻笑幾聲。潤生病完全好了。
楊帆尋思半響,不得其解,難道是敲打震動淋巴結處,達到治療的效果嗎,可是一摸潤生脖子,他就哭得驚天動地的,好不悽慘。為何養老太太的手去摸,就全然無事呢?
實在想不明白,一頭兩個大,楊帆搖搖頭,難不成還真有神靈一般的力量。楊帆看著侄子喜笑顏開的模樣,心裡也大是喜悅,希望病痛不要再折磨這樣幼小可愛的生命,讓他開開心心度過美好的童年,祈禱潤生的淋巴再也不要發炎。
如何消除淋巴炎再患,正思索之中,楊帆的腦子裡跳出了一個怪誕的提議,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具體,還配合了一首詩歌:碧雲湖
今朝郡齋冷,忽念山中客。
澗底來荊薪,歸來煮白石。
欲持一瓢酒,遠慰風雨夕。
落葉滿空山,何處尋行跡?
這又是外星科技給他的建議,詩歌當然是楊帆原本就有的記憶,不過是外星科技結合實際情況,獲取了楊帆頭腦裡的一些知識,給與的最客觀最具說服力的提示,要求楊帆去溫泉水種拾取石頭,再用溫泉水把石頭煮爛,熬成一鍋藥湯,要求潤生服下。
這時,楊母也回家了,需要拿一點禮物謝謝養老太太的救助之情。楊帆便把潤生交給楊母看管。
楊母說道:“你去做什麼,好好的家裡不待著?”
楊帆說道:“我去溫泉水裡撿幾塊石頭。”
“撿石頭做什麼?人老大不下了,還是小孩子一樣,你呀,你。”
“我撿石頭做藥,讓潤生喝了,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淋巴炎了。”
“真的?你聽誰說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