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馬曉雲埋怨地說道:“偷了是活該,我就說了要回去,家裡好多的東西呢,你說一夜沒事,誰知道咱們沒有回去啊。”
王立麗說道:“一夜沒有回去就被偷個乾淨,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要不然也會回查的那麼清楚?”
周小勇說道:“還不是那個叫什麼劉紅雲的人,同是一個鄉的搞我。”
楊帆說道:“你怎麼知道是他搞你的,查清楚了嗎?”
馬曉雲說道:“這能查清楚嗎?他死都不承認,估計與別人合夥偷的,他家裡也搜不出證據。”
楊帆問道:“你們怎麼和他得罪的。”
周小勇說道:“前兩年我和劉紅雲在一個廠子,都是搞五金廠的,那時看著我小,就經常欺負我。我惱怒起來和他幹架,拿著一把刀子想嚇唬他,他耍狠說我不敢,叫我過去捅他。我就上去捅了一刀。”
王立麗聽周小勇輕描淡寫地說殺人,眼睛瞪得大大的,後背感覺一陣陣的涼,問道:“他最後怎麼樣了,沒事吧
周小勇笑道:“沒事,只是住了十天半月的醫院沒事便宜他了。”
王立麗關心地說道:“那你呢,警察沒有逮捕你嗎?”
馬曉雲說道:“他那時候還沒有滿十八歲,不構成犯罪,就是罰了幾千塊錢。”
王立麗啞然,這才細細打量周小勇,只見他大大的一雙眼睛,臉長的有幾分秀氣,頭也留的較長,人不胖不瘦,身高估計在一米六七的份上。社會上也打磨了幾年,但是感覺他不成熟,依舊有幾分稚氣。看來是那種傻大哈一型別的人物,不知道天高地厚。
楊帆卻在細細打量屋內,只見屋內擺設簡陋,一張快要朽壞的桌子,一張破爛的書櫃,上面一臺老式電視機。還有一張床,屋內再無他物,感覺空蕩蕩的。楊帆笑道:“準備在深居住了?”
周小勇伸伸懶腰,說道:“有這個想法,但是今年不順,傢俱電器被偷了個空,年都不好過,一家人也就回來了,打算明年出去多掙點錢。”
王立麗看看兩人,笑問道:“你們結婚了嗎?”
馬曉雲說道:“原本打算今年結婚的,但是傢俱電器沒有了,因為要請朋友過來吃酒的,看著家裡不像樣,不好意思結婚。”
楊帆心道,估計是想趁著結婚,把以前吃別人的酒的本錢撈回來是真的,傢俱沒有了,感覺寒磣。
自然不好意思明擺著要錢。
不好說破。
估計兩人都是初中文化,卻也不知道兩人再深圳如何工作的,王立麗問道:“你們在深圳進的是什麼廠?”
周小勇笑著說道:“進的是五金廠,我負責打磨的,比如你的皮帶扣子,開始是不光滑的,我就負責拋光,一個釦子我能夠拿到幾分錢,有的更多,一毛錢也能拿到。”
王立麗摸了摸衣服上的拉鍊說道:“工資怎麼樣?”
馬曉雲說道:“工資還不錯,能夠拿到三千多塊錢,如果加班加點也能拿到四千多,不過那樣很累。”
楊帆笑道:“很不了,你們兩人一個月也能拿到六千多塊錢,足夠在深圳立足下去了。”
馬曉雲說道:“兩個人同時努不錯,就是租一點房子,在深圳還是能夠生活下去。但是小勇不上進,做一天是玩耍兩天,出去打牌說不定輸上幾百塊,一個月兩人工資就少了。”
王立麗然,半響問道:“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難道工廠同意嗎?”
馬曉雲說道:“由於我們是老員工,五廠又是技術活,一般人做不了,所以不會趕我們走的。”
五金廠效益很,工人當然拼命的幹活掙錢。而五金廠是要熟練的技術工,讓他們重新培養,花的代價太高,而像周小勇這樣的人不多見,自然也算了,並沒有驅逐他們。
楊帆說道:“不打算在深圳買子嗎?”
曉雲說道:“買房子,哪能買的起,那邊的房價基本都是六七千一平米,兩人工資加起來,一年也就夠買三四平米的樣子,關鍵人還要吃喝。所以沒有打算過買,過一天算一天,反正像我們這樣的人很多。”
楊帆問道:“現在你們存了點錢吧?”
周小勇訕訕地說道:“一分錢都沒有,只有出去的路費了。”
楊帆說道:“那你們結婚了,生下孩子怎麼辦?”
周小勇說道:“當然是養著了,總不會丟了吧?”
楊帆說道:“我是說他的教育問題,你總要讓他讀書的吧?”
周小勇說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