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樹聲笑道:“楊帆快進來。快進來。好多年沒有看見你了。一下子記不起我們了。”
楊帆臉紅了說道:“恩,學生忘了老師教育之恩了,這麼多年沒有主動過來看望二老,實在問心有愧。”
劉樹聲說道:“沒事,沒事,這不是來了嘛。”
一邊的劉小玉插嘴說道:“爸爸,原來楊帆是你的學生啊。”
劉樹聲回頭對劉小玉說道:“楊帆是小學五年級我的學生,他爸爸楊端和是我的同年好,一起讀過,後來拜過兄弟。”
楊帆恍然大悟,怪道小學讀那會兒,劉樹聲對楊帆經常寒暄問暖的,那時候莫名其妙的,自己成績不好,應該得不到老師的關懷與賞識的。一直納悶了許多年,後來漸漸忘記了。現在才知道,原來他是爹爹的好朋,生死之交。不過父親從來沒有提起過這一事情啊。
劉樹聲見楊帆迷糊的眼神,頓時明白了,說道:“你爹大概沒有和你談起過,我和你爹一起庵子裡讀的,那時候我們鄉里只有那一個地方讀,讀的人又少。基本一個鄉里都認識,你爹和我一個班,可是你爹小學五年級就沒有學了。後來我考了高中又了師範,而你爹呢在大隊了做了小官,那時候我們認的兄弟。”
楊帆笑著點點頭,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候父親楊端和年輕,愛在鄉里四處走動,自然認識於稱兄道弟的應該也不再少數,有的僅僅是酒後的一句話而已,如今父親楊端和沒有一個兄弟的。難為劉樹聲還記得。
劉小玉問道:“那後來呢?”
劉樹生說道:“後來我工作了,在鄉里教過一段時間的,那時候楊帆是我的學生,很調皮的,也不怎麼學習,成績不太好。”
劉小玉瞧瞧楊帆,極為感興趣地問道:“怎麼個調皮了?”
劉樹聲笑道:“那時候他經常逃課,遲到是經常的事情,我記得有一次看見他一身泥巴走進教室,包也是泥巴,不過包裡鼓著的,叫他拿過給我一看,原來包裡藏著一個水杯子,水杯裡裝有半杯泥鰍。”
劉小玉咯咯直,說道:“原來他成天不課,抓魚去了。”
一說起抓魚的事情,沒有得難堪,楊帆卻感覺到溫暖笑著說道:“那是冬天,較近的學生下午放學回家,我們這些較遠的基本是不回去,早帶著午飯來學校用熱水熱一熱就可以吃。那時候後物質貧乏,沒有菜下午飯,就必須自己想辦法。所以中午就跑到田裡掏泥鰍洞,每天抓大半碗炒了帶到學校。”
劉樹聲也說:“是啊,是啊,那時候的魚真多,很多學生課不跑去抓魚。學校也察覺到了這個方面,所以冬天開了食堂,那時候不是交錢的,是要學生交米的,保證學生冬天吃飯,小玉的媽媽就在食堂裡做過飯。”
劉小玉朝楊帆眨了眨眼,一回到里居然膽大頑皮至極,笑著說道:“他還有別的調皮的事情嗎?”
劉樹聲想了想說道:“記得有這麼一回,好像楊帆你偷盜甘蔗,是不是?”
楊帆尷尬地說道:“有這麼一回事,我時不是偷的,是從我家田裡掰的。”
劉樹聲說道:“對對,是這麼回事,他偷盜甘蔗,吃了滿臉是粉,被鄉長逮住了。楊帆就是不承認是偷的,說是自己家的,但是那時候每家每戶都要有指標,鄉長負責監督,所以每天到田裡蹲點逮住那些偷吃甘蔗的人。楊帆正好撞到槍口了,被逮個正著。但是楊帆就是不承認偷的,鄉長就通知我們老師去領人,要他們承認錯誤,寫檢討。別的人都寫了,但是楊帆就是不為所動,鄉長氣的嚇唬地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鄉長,再不承認錯誤,抓起去坐牢。”
劉小玉笑呵呵地問道:“那他是怎麼做的?”
劉樹聲瞧瞧楊帆,問道:“你還記得你是怎麼說的了嗎?”
楊帆尷尬地說道:“記得,那時候太小不懂事。”
劉小玉瞧著楊帆,說道:“那你是怎麼說的啊,說說啊。”
楊帆摸摸鼻子說道:“那時候我說,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將來的縣委記。”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小孩子見著官,嘟嘟喃喃說不是出話是正常現象,有的甚至嚇得哭了,而楊帆倒好,說要做鄉長的頂頭司。
劉小玉掩口笑了許久,問道:“那後來呢,後來呢?”
劉樹聲點點頭說道:“那時候老師都罵楊帆死不悔改,不知道天高地厚,胡說八道,甚至想要開除他的了。不過鄉長笑了,說道這樣心存大志的人,將來一定會有出息的,一定好好培養。”
劉小玉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