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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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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在沙發窩了多久,竟然就那麼睡著了,直到被門鈴聲驚醒,紀曉瑜赤著腳前去開門,門外站著的,正是楊彥希。

天氣並未徹底回暖,來人只穿著一件單風衣,卻帶來撲面一股暖意,倒比屋子裡還要暖和幾分。

“怎麼不開燈?”靜默了幾秒,藉著路燈看清了面前的人之後,楊彥希低聲問。他只是說,並沒有像以前那樣,幫她將客廳的燈開啟。

“睡著了!”紀曉瑜回道,隨即開了燈,轉身指了指地上的幾個箱子,“都在那裡了。”

楊彥希點點頭,將箱子一個個搬進自己的車裡。箱子不多,很快便搬完了,他沒有其他理由可以留下,轉身的時候,他下意識瞥了一眼紀曉瑜的腳,對方已經穿上了鞋子。

臨別前,他最後看了看她,想將她睡覺時印在臉上的印痕撫平,卻心知自己再沒這個機會,最終只說了一句:“一個人在家,記得把警報設好。”

紀曉瑜漠然點了點頭,作勢要關門。

楊彥希突然將門卡住,頓了頓,最終道:“除夕那天晚上,對不起!”他以為對方是自願,事後才知對方並非自願,雖然明知道說出來只會徒增厭惡,但他還是得說,這不是他最後想留給對方的印象。

紀曉瑜搖搖頭,“算了,都過去了,我們誰也不欠誰!”

這門一關,竟像是永別一樣,楊彥希胸口壓抑得難受,“一起吃個飯吧?”對方剛剛睡醒,他知道她肯定還沒吃飯,“做不成夫妻,以後還可以做朋友!”

他說:“曉瑜,不管你信不信,你永遠是我楊彥希的最愛!”在楊彥希心裡,紀曉瑜確實是他的最愛,最後分手也不是因為不愛,哪怕說出來只會得到對方的嘲諷,他也還是想讓對方知道。

紀曉瑜不禁有些好笑,對方實在無須如此戲劇化,乾乾淨淨地分了有什麼不好?何苦還要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難道還會有人當真不成?苦澀在心裡瀰漫,她扭頭不去看他,一邊道:“你走吧,以後別說什麼愛不愛的話,好歹相識一場,我還想念著一點你的好!”

想到那天晚上撞破他與徐穎在一起的情形,早已沉靜的心無論如何熱不起來,她說:“以後別見面了,碰到了,直接掉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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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彥希驅車離開的時候,一直不敢朝後視鏡裡看,直到車子開出很遠,遠到早已超出了紀曉瑜的視線,他才終於將車子停在路邊——他再也撐不下去了。

他發了狂一般,嘶吼著將後備箱的箱子一個個搬出來扔在路邊,直到筋疲力盡癱坐在地上,嘴裡仍在怒吼著:為什麼?為什麼!

之前他對陳茜說,他之所以想要離婚,是不想再被紀曉瑜在折磨,這話有一半是真,有一半是假。他確實不想再繼續這段婚姻了,因為他實在不明白,兩個那麼相愛的人,為了彼此連生命都可以奉獻的人,怎麼就走到今天這幅局面?而另一方面,他深知他犯下了彌天大錯,紀曉瑜再不可能原諒他,與其彼此厭惡仇恨,與其為了顧全大局而不甘心的將就,不如干脆離婚,也許離婚之後,她還能自由。

可是這段時間以來他才知道,他錯了,徹底錯了,他不應該放開她,沒有她的生活,竟是如此了無生趣、寸步難行,彷彿溺水之人失去了方向,而再開心的事,沒有了她的分享,亦再無樂趣可言。

他該怎麼辦?

從今以後,再不相見?她究竟恨他到了什麼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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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崴的工作室參加了一個主題為走進校園的漫畫展,紀曉瑜跟著一起去幫忙,參展的同時,她跟著張崴抽空去聽了一場臺灣著名漫畫家的講座。

兩人身穿一板一眼的工作服,與一群朝氣蓬勃的高中生、大學生一起,聽著年輕漫畫家的講座,模樣著實有些格格不入。但他們都已闊別高校多年,難得有機會再來體驗這樣的時刻,再加上主講人的號召力驚人,雖然免不了有些尷尬,但到底還是好奇心佔了上風。

主講人是紀曉瑜非常喜歡的一個漫畫家,她一直聽得認真,只是等到提問環節,她下意識地低了低頭,不與臺上對視,似乎很怕抽到她。

張崴見到她這幅舉動,不由得好笑,想起從前讀書時候的事情,心中難免感觸:“你還記不記得,高一的時候,我的外語很差,有一天,我被老楊抽到拼appreciation,我不會拼,被老楊訓了一頓。老楊接著又抽了你,他是想你給我做個示範,你肯定會拼,但你沒有作答。你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