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髒了的,正君之位他配不上,侍寵?他再次點點頭,“我願意。”
閉上眼睛不去看,被保護在想要從此睡過去的懷裡,耳邊人的怒火,還是風聲,突然就都遠了,只是一些話偏偏還是詭異的清晰,“你願意,你願意?她究竟有什麼好?殘影,你告訴我,她有什麼好值得你為她這麼犯賤,放棄我給你的正君之位不要,也要去做這女人一個下賤的侍寵!”
侍寵?殘影眼睛閉的很緊,這兩個字還是依舊無孔不入,讓他想起那一日的荒唐,為什麼了?他突然伸手去掐貼身的女人,她為什麼不殺了他?
反正都已經是那樣,他也沒資格再多此一舉解釋。
只覺身形快速移動,他那點小攻擊純粹就像是給人撓癢,反而一聲清脆的巴掌響,清清楚楚的在下一刻裡,映入耳朵。
“啪!”
“我的男人,還輪不到少主來說教。”
二長老一瞬間站在原地,沒辦法反應,過後陰炙冷冷說完,也知道失口,然她從不明白何為後悔,只是速度抓牢殘影,身影眨眼內閃去場外,還依然在做著高速漂移,等三個長老反應過來,惱羞成怒看過去的時候,人已經遠去。
這一巴掌,算是徹底清醒了冰鳳溪,追不上人,火氣便一股腦衝向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於妙纖靜靜等著人過來,被爬起來的梳雲攔下。
“妙纖公子好本事,嘴上說著一切以妻主為大,卻也連一個男子都容不下,剛才那裡,本少主是否可以理解為,公子也不屑玉河這一少主之位了麼?”
“溫柔賢淑?說到底還是一個妒夫。”
“於妙纖,你放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少主還不至於小肚雞腸的,拽著這點不娶你。”
男子平靜抬起眼皮,等候可能會更難聽的話語,臉上面無表情,手裡卻牢牢拉住聽不下去的梳雲,搖了搖頭。
二長老面色不好,眼下看倆人這麼糾纏,更加頭疼,“少主慎言。”
“慎言?”冰鳳溪狀似聽到非常好笑的笑話,捂著有些腫起的臉頰,譏笑,“這就是您的慎言。”
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
陰、炙!
兩眼微沉,過會居然是瘋癲的笑出了聲,“陰炙!”
“殘影!”
於妙纖看著人似乎若無其事一樣變得,進了屋內,關上門,許久不見響,手才從梳雲身上伸回,初一放開,梳雲看了眼屋內,就開始擔心而略惱,氣的跺腳,“少主怎麼能這樣對公子。”
“沒怎麼,有些話,梳雲裝在肚子裡就好。”
“那您就這樣耽誤著,等再過些時候,明顯一點,您怎麼去見人?”
梳雲不理解於妙纖的平靜,看剛才那樣,就知道少主不待見公子,這次公子自作主張同那個四世女聯絡,公子?少主都顯然是誤會了,公子又還要不要名聲?
於妙纖把他的一切焦急都收入了眼底,微微一笑,“我不急,你倒急了。”
“可您怎麼能不急,公子啊!”
那手慢慢的又撫上了玉佩,梳雲看的氣急,也無可奈何,想了想望向那幾個長老,二長冷哼一聲直接走人,還是三長老開口勸了句,“已經有人去知會崖主,還沒誰會敢不給未來的小主子一個交代。”
“只是今次,那丫頭,也實在該給點教訓,以後不管如何,公子還是離人遠一點的好。”
陰炙敢下手,就必然下手極快。
可這樣窩囊的迅速逃避,一路,眼底還是有著些波濤洶湧。
殘影沉默著,並不說話,幾次三番目光放上他的臉,都是一派的木然,陰炙開始惱火,按耐不住,不算長的指甲穿破衣衫,鑲進人的肉裡,疼的殘影眉頭有幾絲皺起。
脖頸下,大紅衣衫遮的嚴嚴實實的地方,隨著抓扯,慢慢看見幾點青青紫紫的痕跡。
他不舒服的蹭蹭,只是直至周圍人聲鼎沸,也一直沒有反抗。
聽著一時間四方八面的各種叫賣聲,恍惚裡升起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陰炙抱著人停在一間客棧前,在一堆曖昧的視線裡,交了銀子,定了間天字號的客房。
小二殷勤的引著人走上樓梯,開門,整然有序的一間屋子,陰炙隨意掃了幾眼,隨手給了賞銀,像是身上從來都沒有碎銀子一樣。小二姐兩眼發亮的收好,樂呵呵的又詢問了幾句,結果被趕著離開。
出了門,摸摸鼻子,兩眼發亮把東西摸出來,直勾勾的盯著手中心一錠重重的,頗有分量的紋銀,偷偷摸摸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