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突兀的瞪向他,本來不敢過去的身影,頓時投進了陰炙懷裡,腦袋鑽過陰炙腋下,正巧對上清素挑眉朝他豎了豎大拇指。
殘影閉上嘴,往後退了幾步,不知所以的看了看地上的磚石地板,想解釋,是真的想解釋。
一句話塞在喉嚨間,吐不出來,又想到,吐出來了,她也未必會聽。
這句話就更加的吐不出來了。
迷情呆了會兒,發現陰炙只是著急他中的白子桃後,笑的嘴角裂開了一條大縫,猶豫的看著那邊沉默的男人,有點心軟,可想到前幾天他都跟主子呆一塊。
這點心軟就火速被醋意取代,清素說的對,主子在意那個男人。
他不可以再不爭,不然主子總有一天會被搶走,而別人不會心疼他。
揉揉手腕,眼珠子咕溜溜轉了幾下,哭喪著臉把人抱緊,陰炙身形當即僵硬,“怎麼了?”
迷情瞪著眼睛,違著良心告狀,“疼。”
聲音弱到不可聽,陰炙眯眼,他一顆心立即提到了喉嚨眼,清素使勁擠眉弄眼,才反應過來,委屈的更帶勁,“疼。”
田夫人看了過來,“公子說話,可別不看眼睛。”
些微警告,大多數還是溫和的模樣,有意無意擋住殘影的視線,陰炙倆人都瞄了眼,信誰?
她有必要問這個問題嗎?替人揉捏著腕上的肌膚,緩和著可能的淤青,“無需懷疑本座不予放人,若是擔心,帶他離遠點也沒關係。”
“我沒有。”不知道那一刻在想什麼,殘影彆扭的繞了出來,臉部表情僵硬,看著似乎不認識他了的陰炙,之前那一切,就都是假的了嗎?
他吶吶重複,“我沒有。”目光著急卻又不太敢直接盯著她,只能在腳下的地板上胡亂搜尋什麼,他沒有……
閉著眼睛,鼓起勇氣想一口氣全部解釋掉,耳邊卻在此時得到了回應,“也出來的久了,你師傅應該很想你。”
他兀的把眼睛急急睜開,是這樣嗎?只是因為覺得師傅想他。
陰炙淡淡別過頭去,並不多話,告訴他如何理解意思,如何去做?
她也說了,不干涉他的離開,只是不干涉!低頭幫迷情整理衣襟,這小貓兒,如今小心思也活絡了。
迷情心虛的縮了縮腦袋,瞅著她,這後來的表現,說謊兩個字就差寫張紙條貼在臉上,顯而易見的清素翻了好幾個白眼。
不過,人家有人疼啊!沒看陰炙無動於衷嗎?清素半是羨慕半是嫉妒的咂咂嘴,攤上個這樣的女人,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田夫人皺著眉頭站在原地等了好久,眉頭才鬆開,對陰炙點了點頭,“打擾境主了。”
話一落,上無邪就蹭的一聲,迫不及待站起來嚷嚷,“好了?”伸手就去拉人,嘴裡也不肯空閒的訓斥,“臭小子,叫你別這麼死心眼。”
停頓片刻喝口酒,兩頰重新染上紅暈,醉眼微醺,對著“你儂我儂”的陰炙迷情倆人,又冷哼了一聲,“丫頭也別狂妄自大過頭,這世上你不知道的事情,可還多的很。”
陰炙抬眼,聽到這麼句教訓一樣的話,挑了挑眉頭,迷情已經看了過來,首先替她白了一眼,嘴裡邊小聲嘟囔,“臭老太婆。”
老太婆?上無邪吹鬍子瞪眼,她可還沒老,耳朵尖的很!殘影沒有動靜,她就乾脆過去把人拉到身後,“你看她像是個靠得住的?這麼多年可曾說過一句關於你的事,人家就一直沒稀罕過你,美人在側說不出的快活,你還眼巴巴的湊在這裡做什麼。”
“……”
“走了,就算你不怕,你師父我也丟不起這人。”生拉硬拽,上無邪是氣著了,恨鐵不成鋼的,要不是殘影沒有抗拒,隨她拖著走,她估計已經劈頭——
一記手刀將人打暈。
要到門口的時候,殘影的目光才游回來自家、氣急敗壞的師傅身上,站定,一隻手扣住門上格子,直接不走了。
上無邪舉手就打,不走了正好,打暈省事。
殘影費力也沒掙脫出來,只能急匆匆,什麼也顧不上,先衝著陰炙叫喊,“我會……”
某長老大人二話不說加快速度,人軟軟順著大門倒下,鬆口氣,自個才拍拍手,喝口酒,挑釁的看過去陰炙,哪怕後者眼裡只剩下迷情……
田夫人捂著嘴巴,忍什麼忍得眼角都起了明顯皺紋。
“咳,咳咳咳。”清素亦然,只是手指沒有捂緊嘴巴,漏了風,笑的奇奇怪怪,眼淚都飈了出來,遭到田夫人一眼盯後,撇撇嘴,才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