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不是教訓原默的,一屁股坐下,但依舊死死扯著人不讓站起來,看的陰炙好笑,忍不住多看那被護著的人幾眼,直到喬孜冷哼一聲,“捨得過來了。”
“出去趟,沒知道。”淡淡回應,挨著大姐坐下,陰真一皺眉,捉著原默居然坐去了外頭,喬孜才好轉的面色又寒下來,只是盯著沒一點在乎的大女兒,終究忍下回頭,啪的一聲甩出什麼東西。
大紅的,囍字耀眼,鴛鴦刺痛瞳孔,直覺不妙,三下五除二拆開來,臉唰唰唰寒了下來,轉手撕的粉碎,外頭陰真瞧過來,眼底一片陰霾,冷哼。
喬孜受了一天的氣,眼下漸漸變得特別淡定,掃開桌子上的碎片,“你送去的東西,也足夠當賀禮了。”
“父親何意?”陰炙激動一陣,也冷靜下來,她的東西,還沒誰能有資格搶走。
茶水微帶了涼意,便不叫人繼續換,喬孜修修指甲,漫不經意掃了周圍一眼。
“你若看上家裡那小子,也該知道自己以後不能再如何肆意,若你還想的話,你也可以再替整個王府送上一份賀禮。”喬孜快速開口,視線鎖死對面的人一刻不離。
陰炙臉些微僵硬,“這些,還用不著父君多操心。”
“哼!**心?你也是江湖隨性教壞了,想繼續做你的,可以,現在就說你跟我華親王府無任何關係,以後就能接著做你的陰大境主逍遙。”
陰炙目光如刀,一片片割傷人體無完膚,喬孜面色突變,也明白話重了些,然他實在不能,再繼續不管。
“母親可允了?”陰炙壓抑許久,滿心怒火越積越多,面上相反的平靜非常,她自是有自己的資本,由得他來教訓?
喬孜眼不眨一點,明顯先前已經不是第一次回答,語速極快的,“我之身份,還夠不上?”
“不敢,只是如大姐所言,父親想多了。”陰炙站起身來,“炙兒有點事,先走一趟。”
“很好!你們都有資格,我這當父親的勸不了,走,趕緊走。”喬孜這回是真氣了,一口氣上不來使勁的咳嗽,跟要把心肝脾胃肺都吐出來的模樣,陰炙愕然一下,過去幫人順氣,“說了是想多,父親也是太心急了些。”
“哼!真如此簡單?你們一個倆個我都管不了,那以後就少來找我,那請柬日期是這個月月底,你要想,儘管可去。”把她的手揮開,氣沖沖坐下,一切說的明朗,也不想對面的人臉色如何,只道是黑了,這個月月底。
“父親還真讓炙兒帶綠帽子,這麼多年準備,一朝放棄,也甘心?”聲音涼涼。
喬孜瞟她,“被你也毀的差不多,能有什麼甘心不甘心。”
“父親此言差矣,四妹明顯對人上心著,人的價值不也就還在,何必急著捨棄。”
“本多此一舉,是我們當年想的可笑,你還不需要這等幫助。”
嘲諷極重的一句話完,喬孜等不到立刻的回答,又坐了下去,揉揉太陽穴,偌大東樓一個伺候的都早早被打發乾淨,陰炙沉默許久,終是過去代替那一雙依舊年輕的手,到了這凡間,不知不覺變了多少,也懶得追究了。
“父親究竟要看炙兒怎樣?是年祁那事惱了?”
喬孜冷冷抬頭,“我怎麼敢,陰大境主。”
陰炙頭疼,半蹲下身與人平視,“父親是顧忌那邊,這心,還有幾分偏向我們這些女兒?”
“如此還說什麼,不趕緊走?還有你,少在眼前擾人清靜。”陡一聽這話,喬孜炸了毛,手指直直指向外頭看戲的陰真,眼睛還冷冷瞧著陰炙不放。
陰真別過頭不語,陰炙卻避不開,也無意避開,“年祁的事,炙兒自有法子,至於殘影,父親不本說了,早該是我的人。”
“也不想想你自己做的那好事。”喬孜拍桌,不過情緒壓抑了些,沒有剛才失態,“倆個人間,你必須選一個,現在。”
“母親等了這麼久,相信不介意炙兒把一切事情提前。”話已至此,陰炙臉色也平靜不下去,冷冷回望,“不過殺個人,對命司輕而易舉。”
“你……”
喬孜被堵了話,臉紅了又青,青了又紫,差點一揮手就打下去,當然真動手不可能,陰真又在外頭插嘴,“四妹的話衝撞了些,作為女兒,如何能與父親添堵,母親添亂。”
“我說過我有數,父親在這家裡這麼多年,有些東西都還沒想明白麼!”陰炙起身,又回過陰真,“大姐說我,還不如先顧好自己。”
“可大姐也有數,沒事兒的話,九天司還有些事兒,總不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