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尤里來了之後,麥克納斯伯爵就把這封信塞到尤里手裡讓他看,等尤里看完,麥克納斯伯爵問他:“你有什麼想法沒有?我總覺得這封信裡有地方挺彆扭,可具體是什麼地方彆扭,我卻一直找不出來。”
尤里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雖然瘦小,卻顯得十分jīng幹,他xìng情古板,不苟言笑,即使在麥克納斯伯爵面前,也總是面無表情。
“伯爵大人,儘快做準備吧,可能馬上就要打仗了。”剛一張嘴,尤里就來了一個語不驚人死不休。
麥克納斯伯爵一愣,連忙問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尤里說:“伯爵大人,在回答您的問題之前,我想先問您幾個問題。”
“好,你問!”
“在**,有沒有拜倫帝國派去的密探?”
“額……”麥克納斯伯爵想了想:“雖然不清楚具體是誰,但肯定會有。”
“嗯,那麼第二個問題,這些密探會不會收集我們有關於糧食和財政收入的情報,然後形成文字,擺在他們那個小皇帝的面前?”
“糧食和財政收入都是很重要的,卻並不保密,我想他們應該能知道詳細的資料。”
“那麼……”尤里指著信上的第四條要求說道:“既然拜倫帝國的那位小皇帝明明知道,他這個要求已經嚴重超出了我們的能力,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滿足他這樣的要求,他還為什麼要提出來呢?”
“因為……”聽尤里這麼一說,麥克納斯伯爵好像有點明白了。
“這絕對不是那個小皇帝閒著沒事寫信來噁心我們,他這是在為發動一場戰爭來找藉口!”尤里右手掌猛地向下一劈,極有氣勢地說道:“是的,這就是一個藉口!”
“理由!”
“理由很簡單!”尤里晃著碩大的腦袋侃侃而談:“就算我們真想滿足他在這封信上表現出來的胃口,我們也沒有那個能力,而只要我們說出來一個‘不’字,對,只需要一個‘不’字,他們就可以指著鼻子說我們沒有和談的誠意,把所有的責任都砸在我們的頭上,這樣一來,他們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上,至少可以欺騙他們自己的老百姓,說他們的皇帝陛下對我們紫荊花帝國伸出了友好的雙手,可是卻被我們給拒絕了,畢竟……他們這封信的前三個要求還是非常非常冠冕堂皇的,用來欺騙老百姓足夠了。伯爵大人,您說,這個時候,他們的老百姓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憤怒?”
“何止是憤怒啊,他們會感覺受到了侮辱,您看看這第二條,要求開放互市,嘖嘖嘖……這是直接影響到每一個老百姓生活質量的大事啊,如果把其他的條件抹去,單單來看這第二條,恐怕看到這裡的時候,拜倫帝國最不喜歡皇室的老百姓也要跟他們的這位小皇帝同仇敵愾了。正所謂沒有永恆的敵人也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在這個問題上,他們是很容易聯合起來一致對外的,而這個外,就是我們!”
尤里繼續說道:“我們兩國之間的關係本來就不好,雖然近年來有些好轉,可還是改變不了某些根深蒂固的東西,現在,對那些拜倫帝國的普通臣民而言,他們會覺得皇帝陛下受到了蔑視和侮辱,而他們的自身利益也受到了損害,您說他們會怎麼辦?肯定是群情激昂要求立刻出兵來報仇雪恨啊。而這個時候,那位皇帝陛下也會很‘勉為其難’的同意這個請求,以報仇雪恥的名義向我們用兵,發動一場他們自以為‘正義’的戰爭。”說到這裡,尤里哼了一聲:“雖然這樣綁架**的做法有些無恥,我可還是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一個非常好的計策。”
“那我們該怎麼辦?”麥克納斯伯爵問道。
尤里想了想,回答道:“我們準備打,但是帝國……不能打!”
“什麼叫我們準備打,但是帝國不能打?”麥克納斯伯爵都有些迷糊了,這話說的,咋這麼矛盾呢?
“伯爵大人,這並不矛盾!”尤里很嚴肅的說道:“我們是軍人,守護疆土是我們的職責,不管敵人有多強多兇猛,我們都要將其擋在門外。我不知道還有多久拜倫帝國才會發起進攻,也許是明天,也許是一個月,也許是一年,可無論什麼時候他們殺來,第一個要面對的對手,毫無疑問就是我們,所以我說我們要做好準備打這一仗,要知道他們一路殺來正是氣勢最為旺盛的時候,如果我們沒有足夠的準備,只怕被他們一走一過,就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麥克納斯伯爵點點頭,算是肯定了尤里的這個說法,然後問道:“那你說的帝國不能打又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