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大家的面說清楚,如今你可是我張蜜的未婚夫,婚期也即將舉行,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不但妄想破壞你舅舅和舅母的家庭,沒想到在你舅舅那裡沒有得到好處,這會卻更加不要臉的來破壞我們,你不會也被這幅看清來清純骨子裡卻是浪蕩成性的女人蠱惑了吧?”張蜜在說這話的時候,一雙恨不得將我撕碎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我。
四周傳來的眼神竟是眼裡痛恨的批判,我卻只是露出一絲掩飾內心的笑意。
這樣的眼光,我很熟悉,熟悉到,在我進入環球公司上班後,似乎每天都在承受著這些鄙夷的目光,還有那更為直白赤裸的審視。
他們這樣判斷我,到底,我錯在了哪裡?
“我先走了。”低聲的說了句話,就推開眼前圍著的重重人群,離開了酒吧。
一走出門,夜風掀起了我的裙子,突然迎面而來的清新空氣,讓我瞬間一掃剛才的壓抑煩躁,呼吸著冰冷的空氣,剛才微微暈沉的腦袋有了一絲清醒,酒精也掃去了一大半,眼睛還有這未乾的淚水,淚痕掛在臉龐,風一吹,有些疼痛蔓延。
我有些迷茫,向前走了幾步,但是卻在下一秒間茫然了,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何去何從,我只能站在黑暗的道路上,眺望著四周。
現下,我到底該怎麼辦?
不由得拿出手機,翻開號碼薄,再次看見韓明成的號碼。
我的手有些顫抖,就連點一個號碼都是如此的難。
正當我想要撥出那個號碼時,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那個聲音讓我停滯了。
“付小雪。”韓修傑的聲音帶著一種穿透力進入了我的耳裡,我立刻結束通話電話,轉身,望著那個從黑暗中跑出來的男人身影,韓修傑越向我跑進,透過暗色的路燈讓我看清了他胸前的溼痕,那裡是我的淚水。
“我送你回去。”韓修傑跑到我的身邊,直接說出,也不待我回答,便不容拒絕的拉起我的手朝一邊的停車場而去。
那時的我,也不想掙扎,只有跟隨著他的步伐,一起朝著那邊走去,夜晚的風捲起我們兩人的衣衫,也吹亂了滿頭的髮絲。
在送我回去的路上,我們兩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誰也不想打破這種沉默,耳畔傳來汽車CD的聲音,狹小而封閉的車裡,響起一首首動聽而優美的旋律,看著車外的茫茫夜色,勾起了白日裡深埋在黑暗角落裡的傷感情緒。
當車緩緩的開進那條深深的巷子時,我們兩誰也沒有打破這種沉默,也許——事到如今,我們都已經無言以對了。
最後,還是我打破了這份寂靜,“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小聲的說了一句感激的話,伸手拉向一邊車門上的把手,準備著下車,可是當我正要用力將門開啟的時候,胳膊卻好像被什麼勾住了,扭頭一看,才發現是韓修傑的手臂抓住了我。
我順著他的手臂,抬起了頭,疑惑不解的望著他。
“為什麼?”卻聽見韓修傑的聲音。
我不懂他在說什麼,於是問著:“什麼為什麼?不懂你在說什麼?”
然而,我還在疑惑的空檔,卻被他直接將問題拋了出來,說的那樣的直接,說的那樣的直白,他的問題問得我措手不及,甚至讓我有些無話可說。
“你為什麼要當凌天佑的情——婦?”
我沉默了,他卻根本不予理會,再次向我說出一大段的話,“付小雪,如今的你簡直和以前我所認識的付小雪不一樣,從前的你不是這個樣子的,那時的你高傲自負,有理想有抱負,有夢想,你說你一直為了堅持自己的夢想而奮鬥。你曾說過雖然你的家庭不好,但是你可以憑藉自己的雙手創造一片屬於你的天空,讓你的父母過上好日子,難道你曾經說的這些都不記得了嗎?”
韓修傑說出的這一堆話,似乎將我曾經的模樣栩栩如生的刻畫在了眼前,我只有一笑,接著他的話說:“我怎麼會不記得呢?”呆坐在車裡,眼神卻有些呆滯,不知道望著前面的那個地方,只是眼前沒了焦距。
“既然你都記得,為何你不堅持下去?”
“我堅持,我那什麼堅持,用什麼理由堅持,而且又有什麼東西值得我堅持下去?”開始我的聲音有些激動,漸漸的緩慢了下去,自嘲的笑著,眼前似乎又回到當初韓修傑和我分手的那個咖啡廳裡。
“不知道,你還記得我們分手的那一天嗎?我約你出來,本來找你有事情請你幫忙,我曾經告訴你我的媽媽已經是好賭成性,她欠了很多錢,她說如果她拿不出二十萬,我們就沒有住所了,所以我找你出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