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厲不厲害了,我們也不敢保證。”
而呂先生則抓住時機,又自吹自擂起來了:“你放心,有我在。什麼妖魔鬼怪都能抓住。”
我想要笑他又吹牛,不過想了想,呂先生這一次卻有吹牛的底氣。
我們看起來是三個人,實際上有很多幫手,在附近暗中監視。單是安樂寺的女人,這裡的河神就八成惹不起。
我們跟著滿月走了一會,遠遠地看見了這神廟。這座廟修的富麗堂皇,擺在破敗的村子裡面,很不協調。
薛倩說道:“這哪是廟,簡直是皇宮。”
滿月附和道:“可不是嗎?神婆在裡面過的簡直就是皇帝的生活。”
薛倩問道:“這麼大一座廟,裡面住著多少人?”
滿月說道:“只住著神婆和她的徒弟,一共兩個人。”
我說道:“他們的孩子呢?”
滿月說道:“他們的孩子從生下來開始,就送給了村民。再也不去相認。”
我奇道:“這是為什麼?”
滿月說道:“他們把孩子送給村民。表示要一心一意為河神服務,不再留戀家庭和親人。而且,他們的孩子在村民的手中,就像是人質一樣,表示他們不會做傷害村民的事,不然的話,村民可以殺了他們的孩子。”
我說道:“河婆傳達河神的意思,讓村民去獻祭,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這不算是傷害村民嗎?”
滿月嘆了口氣。說道:“有麻繩那樣的人蠱惑人心。村民們不僅不認為自己上當受騙了,反而以為能夠討得河神的歡心,能給自己帶來福報呢。”
我們三個人一邊小聲的說話,一邊繞著河神廟轉了一圈。廟牆很高,我們幾個人都沒有能力跳上去。叉長布號。
只有呂先生,向後退了兩步,一陣助跑,右腳在牆面上蹬了一下,略微一借力,身子猛地飛到了廟牆上面。
呂先生在廟牆上借力的時候,已經很小心了,只是發出了一聲輕響而已,不過還是被人給聽見了。
我聽見廟裡面有人喝道:“是誰在外面?”我聽這聲音,似乎是麻繩的。我心中奇怪:“怎麼大晚上的,麻繩會出現在河神廟?看樣子滿月說的沒錯,他和神婆互相勾結。”
呂先生扭頭向我們說道:“快躲開。”
隨後,他把身子貼在了牆上,有了夜色的掩護,很難發現他。
而我們三個則跑了兩步,躲到牆角去了。
幾秒鐘後,我聽見廟門被人開啟了。緊接著,是一陣腳步聲,向我們走過來了。
一陣亮光照在地面上,這人應該在提著一隻燈籠。我心中納悶:“麻繩吝嗇的很,看見別人家點著油燈都要詛咒兩句,怎麼現在自己倒點起燈籠來了?”
麻繩似乎知道我們三個藏在哪裡一樣,他的腳步聲聽不出來半點猶豫,徑直向我們走來了。
在他距離我們十來步遠的時候,我忽然聞到了一股臭味。這味道很淡,被夜風送過來,燻得人皺眉。
我見過不少小鬼,也和屍體打過交道,馬上就明白過來了,這是屍臭。我皺著眉頭,仔細的分辨了一下。這臭味應該是從麻繩身散發出來的。
我心中一驚:“難道這傢伙是死人?”
眼看麻繩就要走到我們跟前了。我低聲吩咐薛倩和滿月:“閉住氣,別呼吸。”
他們兩個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都捂住了口鼻。
等我們都屏住呼吸之後,麻繩的腳步果然停下來了。我聽見他嘴裡面含含糊糊的低估了一句什麼。然後又轉身走了。
又是一陣風吹過來,我又聞到了屍臭味,這味道很淡,像是有意用別的味道掩蓋了。如果不是我見多識廣,八成要以為麻繩不講衛生,所以身上有些味道罷了。
幾秒鐘後,河神廟的大門又響了響。應該是麻繩提著燈籠進去了。
我小聲的問滿月:“麻繩和誰住在一塊?村子裡面有沒有傳閒話,說麻繩有些不對勁?”
滿月說道:“麻繩的老婆早就死了。他又沒有兒女,一直是自己住著。”
我點了點頭,心想:“怪不得沒有人發現他不對勁。”
我正在思考的時候,頭頂上垂下一隻手來。緊接著是呂先生的聲音:“一個一個來,我拉你們上來。”
呂先生趴在牆上,而我站在下面,先把滿月託了上去,又把薛倩送上去了。隨後,我也被呂先生拽上去了。
我們四個人在牆頭上坐了一溜,探頭探腦的向屋子裡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