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袋轉了轉,打算向別的方向看看。這時候,我心裡面忽然一緊:那陣喘息聲不見了。
我心裡面打鼓:“難道是裡面的人休息好了,把氣喘勻了?或者是,他發現了我,所以壓低了聲音?”
我剛剛想到這裡,忽然感覺有個黑影罩在了,門框上。緊接著,一隻通紅的眼睛,和我對上了。
門裡面也有一個人,正透過門縫向外面偷窺。
我心中駭然,向後踉蹌了兩步,一下就撞倒在身後的牆上。
然後我踉踉蹌蹌的,繞著走廊逃跑。貞貞投亡。
我感覺身後一陣陰風襲來,我猛地向右邊一竄,但是沒有躲過去。一隻手揪住了我的衣領。
我嚇得一身冷汗,奮力的向前掙扎。
這時候,我身前的門忽然開啟了。緊接著,一隻手伸出來,一下揪住了我的衣服。
我嚇得尖叫一聲,踉踉蹌蹌的被他拽了進去。
緊接著,我聽見身後一聲巨響,好像是一扇門關上了。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一隻手就將我的嘴捂住了。
我略微掙扎了一下,就放鬆了下來。因為耳邊有個人說道:“是我。”這聲音是呂先生的。
過了一會,呂先生把我放開了。我小聲的問道:“怎麼回事?”
呂先生說:“這裡不乾淨。”
我心想:“果然不乾淨,我已經見識到了。”
過了一會,呂先生說道:“現在沒事了。”然後他隨手開啟了燈。
我看見自己正站在剛才的廁所裡面。
呂先生帶著我走出來。我看見外面的走廊已經恢復了正常。旁邊有很多包間的人正在吃吃喝喝。人聲鼎沸,很熱鬧。
我們兩個就這樣站在走廊裡面,誰也沒有進去。
我問道:“剛才怎麼回事?我看見的走廊不是這樣的。”
呂先生說道:“應該是鬼打牆,讓你出現幻覺了。”
我問道:“這髒東西是什麼?會不會和他們說的命案有關係?”
呂先生搖了搖頭:“我現在還不知道。不過,那命案已經過去一年多了。如果真是那個命案鬧得,這酒店恐怕早就開不下去了。誰受得了這個?還不得把客人全都嚇跑了?”
我點了點頭,問道:“剛才怎麼回事?你怎麼知道我出事了?”
呂先生苦笑一聲:“我哪知道啊?我也只是出來上廁所而已。一出門就感覺不對勁。湊巧遇見你了,把你拽到廁所躲一下。”
我笑著說道:“呂先生,這裡的小鬼你不敢惹?還要躲?”
呂先生擺擺手,說道:“我只是不想打草驚蛇而已。”
我看見身後的廁所,忽然想起兜裡的那張圖來了。我想拿出來給呂先生看看,但是他已經推門進去了。
我無奈,只好跟在他身後,走近包間裡面。
這時候,裡面已經煙霧繚繞,酒氣沖天了。這些光天化日下的大人物在酒精的刺激下都放開了,稱兄道弟,說話也越來也沒溜。
老張指著我說道:“趙兄弟,你和呂先生幹嘛去了?”
我說道:“上廁所去了。”
老張一臉淫笑:“哎呦?倆男的一塊去廁所?”
包間裡面鬨堂大笑起來。
我乾笑了兩聲,坐下來接著吃菜。剛才受了一番驚嚇,我感覺肚子更餓了。
老張明顯喝的有點多了。他摟著我,大著舌頭問道:“趙兄弟,一會回家的時候,咱們兩個一塊走。”
我問道:“為什麼?”
老張神神秘秘的說道:“這個地方不乾淨。死過人。我可不敢走了。”
老張喝多了,雖然努力地壓著嗓子,可是酒桌上的人還是聽見了。
這酒店是王書記找的。他的臉色頓就有點不好看了。
王書記看大家都停了下來。笑眯眯的問我:“趙兄弟,你吃好了嗎?”
我抹了抹嘴,拍了拍肚子,說道:“差不多了。”
王書記又問問其餘的人:“你們呢?”
眾人都點了點頭。
王書記說道:“那咱們再喝一杯,走吧。”
我端了一杯酒,喝了下去。酒的度數不低,火辣辣的,有點燙嗓子。
我們互相勾肩搭背的走了出去,一出包間門,剛才還亂飈黃段子的人,馬上變得道貌岸然了。
我笑了笑,跟著他們坐電梯下去了。
眾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