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心想：這是打一棒子給個甜棗啊。昨天晚上被你擺了一道，今天就來恭維我？

看樣子，這人已經三十多了。居然主動自稱小馬，聽得我直起雞皮疙瘩。

王書記估計也看出來我的不爽，他向小馬說道：“快跟趙兄弟講講事情的經過。別藏著掖著的，不然的話，誰肯真的幫你。”

小馬連連點頭，說道：“這事還得從一年前說起，那時候，我這酒店剛開張不久。那天晚上就出了事。”

我抱著胳膊，問道：“什麼事？”

小馬給自己點了一支菸，一邊吸，一邊說道：“那天晚上人不太多。三樓的包間只開了一個。我正在辦公室裡面打瞌睡，忽然聽說有兩個服務生吵起來了。本來服務生吵架我也懶得管，但是那天無聊。所以就下去了。”

我眼看著天色越來越黑，不由得催促道：“後來呢？到底出什麼事了？”

小馬說道：“我下去的時候，服務員已經被人拉開了，但是她們兩個仍然你一言我一語的拌嘴。我聽了一會聽明白了。其中一個服務員說，三樓包間裡面只有一個人，自己喝悶酒還佔個包間，真是有病。另一個說，人家六個人呢，你是不是眼花了。可能倆人幹活都累了，說話都比較嗆，就這樣吵起來了。”

“那天也是我多事，於是我就說，吵什麼吵？咱們上去看看不就行了？很多職工起鬨，開始賭輸贏。於是我們興高采烈的走到三樓去。想要看看到底是誰錯了。”

“等我們走到包間門口的時候，聽見裡面人聲鼎沸，確實是有六個人在說話。那個猜中的服務員得意洋洋，而猜錯了的一個勁的嘀咕，不可能啊，明明是一個人，菜是我上的……”

“那猜對的女生嘿嘿的笑了一聲，說你是眼花吧，你還不信。另一個服務員臉色很難看的走了。”

“本來這件事沒什麼，我就當是看了個熱鬧。但是我回到辦公室歇了一會，忽然那猜錯的服務員一臉神秘的來找我了。說包間裡面絕對是有一個人。這時候我有點不耐煩了，管他幾個人呢，至於嗎？這樣興師動眾的？”

小馬講到這裡，我也奇怪了：“你們酒店的服務員是不是太無聊了？”

小馬嘆了口氣，說道：“我當時也這麼想的。後來我才問明白了。這兩個服務員原本關係很好。後來喜歡上了同一個小夥子，變成情敵了，所以處處針鋒相對。”

我只好點了點頭，問道：“然後呢？”

小馬說道：“這服務員一定要拉著我做一個見證。我被她纏的沒辦法，於是和她一塊去看監控。包間裡面沒有監控，只有走廊裡面有。我們看見服務員把一個男人領進包間裡面，然後不斷地上菜。直到我們去包間外面檢視，始終沒有再來客人。”

“另一個服務員當然不服啊。於是一定要當面看看。說實話，能在這種地方消費的人，必定有點背景。貿然闖到包間裡面耽誤人家吃飯，實在太不禮貌。我本來打算讓其中一個人假扮成服務生，去看看到底幾個人，但是這兩個女生不同意，一定要我在場。”

我裹了裹衣服，問道：“然後你就真的進去了？”

小馬點了點頭，說道：“一方面我是被那兩個女生纏的受不了了。另一方面，我也確實好奇，想知道里面到底有幾個人。”

“於是我帶著一大幫人，走到了包間外面，這裡和之前一樣，仍然有不少人在高談闊論。我把門開啟了一條小縫，小心翼翼的向裡面看。結果後面的人都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人人爭先，一下把我擠進去了。”

我聽到這裡，不由得替小馬臉紅。他這個老闆，當的也太沒溜了。貞團共亡。

小馬擦了一把汗，心有餘悸的說道：“當時可把我嚇壞了。”

我問道：“裡面到底有幾個人？”

小馬說道：“有六個人，。”

我咧了咧嘴：“我還以為是鬼故事呢，鬧了半天，是你們看錯了啊？有什麼害怕的？”

小馬連連搖頭，說道：“不是我們看錯了。我在門外的時候，確實看見六個人，但是他們長什麼樣子，我並沒有看清楚。但是我被擠進去之後，腳步一踉蹌，摔倒在地上了。然後我看見地上放著幾張人臉。”

我驚訝的看著他：“人臉？”

小馬面如土色：“是啊，是人臉。當時我躺在地上，都嚇得麻了。我看見好幾雙手，手忙腳亂的把人臉撿了起來。我抬頭看了看，他們正把臉放回到自己的頭上。然後，這六個人開始不懷好意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