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主把自己軋成了瘸子。”
“開始的時候,大家還好心安慰他,要送他去醫院。但是這種伎倆多了。大夥也就明白了,他這是假裝的。只不過,別人要上班做工,沒有時間和這個無賴乾耗。所以遇見他之後,一般的就給點錢,把他打發走算了。”
“劉瘸子每天就靠著這個維持生活。平時的時候,健步如飛,只要有車來了,他馬上就變成了瘸子。號稱被軋壞了腳。”
我點了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照這麼說,他也不是被李老闆撞死的了?”
李老闆嘆了口氣,說道:“幾天前,有一輛外地的車從咱們這裡經過。劉瘸子又去騙錢。結果那輛車不知道怎麼回事,直接從他身上軋過去了。這下可好,假瘸子變成真瘸子了。”
我說道:“照這麼說的話,完全不關你的事?那你怎麼被劉瘸子給訛上了?”
李老闆苦笑一聲:“當時他的腳已經斷了,血濺的到處都是,可是這小子也當真是有毅力。看見我的車停在旁邊,居然硬撐著爬了十來米,鑽到了我的車下面,說是我撞得他。只不過,他剛喊了兩嗓子,血就流乾了,我幫他打了急救電話,也沒有搶救過來。”
薛倩在一旁嘆道:“這劉瘸子也算是幹一行,愛一行,死在工作崗位上了。”
我聽了李老闆的話,心裡面已經信了。一個是說話辦事都很猥瑣的老鬼。一個是衣冠楚楚,斯斯文文的活人。並且有街坊鄰居作證,我沒有辦法不相信李老闆。
我猶豫了一會,說道:“可是劉瘸子不甘心,即使是做了鬼,心裡面也怨恨你。所以逼我們來找你。”
李老闆長嘆一聲:“這個人,也真是賴到家了,做了鬼也這麼無賴,難道陰間沒有王法嗎?”
我乾笑了兩聲,說道:“其實他提的要求也不是太過分,只求讓他風光大葬就可以了。他嫌你之前給他辦的喪事太草率。”
旁邊的老頭向李老闆勸道:“劉瘸子確實很賴,關鍵是他賴的很有韌勁。如果你不出點錢打發他,他是死活不肯走。依我看,你就照他說的辦,他給葬了算了。破財免災吧。”
李老闆猶豫了一會,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其實這點錢,也算不得什麼。我只是咽不下這口氣,總是讓壞人得利,誰還願意當好人?”
他看了看我們三個,說道:“算了算了,這錢我給他好了。”
我聽見李老闆答應了給劉瘸子辦喪事,心裡面並沒有多高興。因為我緊接著就要說一件更為難的事。
我支支吾吾的向裡李老闆說道:“他還有一個要求。”
李老闆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說道:“還有什麼要求?”
我吞吞吐吐的說道:“他想讓你給他披麻戴孝,打幡摔盆。”
李老闆瞪大了眼睛,緊接著,劇烈的咳嗽起來了,顯然是被茶水給嗆住了。他咳得臉色漲紅,用手指著我,過了好一會才說道:“小兄弟,換了是你,你能答應嗎?”
我嘆了口氣,緩緩地搖了搖頭。心想:“難道我為了活命,要強迫李老闆當孝子不成?”
薛倩忽然指了指我的臉,說道:“李老闆,你看見我兄弟的臉沒有?”
李老闆奇怪的看著我們,說道:“看見了啊。這位兄弟的臉黑了一點。有什麼問題嗎?”
薛倩說道:“昨天晚上之前,他的臉正常得很。後來遇見了劉瘸子,中了他的詭計,把一張臉弄成了這樣。現在只是發黑而已,再過幾天,就會發爛,然後露出骨頭來。臨死的時候,慘不忍睹。”
李老闆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們這麼積極,當劉瘸子的信使。”
薛倩後面的話,就開始胡編亂造了。他虛言恐嚇:“劉瘸子說了,老趙這張臉只是一個警告,如果你不按照他說的辦,過兩天,你的臉也得變成這樣。”
李老闆聽了這話,頓時沉默了。
我看見他愁眉苦臉的坐在那裡,有些於心不忍,覺得我們將他騙了,實在是不應該。可是再想想,如果不騙他,我就得死了,所以我只好狠下心來,說道:“李老闆,你如果不給劉瘸子披麻戴孝,咱們兩個都得死了。到時候,在陰間我也照看著你點。”
李老闆嘆了口氣,說道:“我這是招誰惹誰了?這小子怎麼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粘著我?”
旁邊的老頭勸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反正他也已經死了。你就由他去吧。給他披麻戴孝也沒什麼,大夥知道怎麼回事,誰也不會笑話你。”
李老闆嘟囔道:“我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