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了離魂症。我給他的藥方,如果他認真調養,應該能夠多撐一些日子。”
薛倩笑道:“老趙,你可不用可憐這老頭。他的老相好是天仙。隨便給他一顆長生不老藥。就能讓他再活上千年了。”
我笑了笑,心想:“當初那少女和王老爺子感情最好的時候,選擇了離開。要麼,是這少女對王老爺子根本沒有感情。要麼,這少女自己有不得已的苦衷。無論是哪種情況,王老爺子這一趟。恐怕都難以得到什麼好結果。”
我們三個人在空亡屋門前道了別。薛倩和呂先生回到了薛家,而我轉身走到了空亡屋。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昨天晚上我已經睡了一大覺,這時候只是有些疲憊,並不覺得困。我正在思考少女的事,忽然聽到門口有人叫我:“趙兄弟?”
我從床上坐起來,看見是王書記站在門口。
我迎出去,問道:“出什麼事了?”
王書記從車上拿出四隻罐子來,說道:“你們把這東西落在醫院了。醫生打不通你們的電話,不知道怎麼的找到了我,託我給送回來了。”
我仔細一看,這四隻罐子我認識,它們是妖壇,裡面裝的正是王胖子家的四位老人。
我想了想,把罐子接了過來,說道:“這是妖壇,裡面關著四隻小鬼。回頭我告訴呂先生一聲,讓他幫忙把這四隻小鬼超度了。”
王書記虛弱的笑了笑,說道:“那就好。”
我看他臉上並沒有驚訝的樣子,看來,他已經猜到這四隻罐子是做什麼用的了。
我的空亡屋裡面已經有了一個來歷不明的牌位,現在又多了四隻妖壇。這樣發展下去,它就真的變成名副其實的鬼屋了。
我給薛倩打了個電話,讓他通知呂先生,晚上的時候必須來空亡屋一趟,把這四隻小鬼送走。
呂先生很痛快的答應了,但是我對他不放心。因為我明白,賭咒發誓對他來說如同家常便飯,而他也從來沒有把這些誓言當回事過。
好在天黑的時候,呂先生依言趕到了。他一進門就衝我笑道:“趙莽,你跟我學了這麼久的道術。今天我要看看你的本事。”
我一聽這話就頭疼,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又想怎麼樣?”
呂先生指了指桌上的妖壇,說道:“你送他們投胎轉世,怎麼樣?”
我搖了搖頭,乾乾脆脆的說道:“我不會。”
呂先生鍥而不捨:“簡單得很,我可以在旁邊指點你。”他指著那四隻妖壇說道:“他們四個的魂魄,可能在雷罰中受了點牽連。不過在醫院的時候,我就已經檢視過了。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要好得多。過一會你擺一個燭陣,幫著他們聚攏陰氣,溫養一會魂魄,讓他們有投胎的能力就可以了。”
我見呂先生這麼堅持,只好點了點頭,死樣活氣的說道:“隨你的便吧,你想怎麼樣,我就怎麼樣吧。”
呂先生開始指揮著我在屋子裡麵點蠟燭,擺了四個小的燭陣。而這四個小燭陣,又匯合成了一個大的燭陣。圍攏成了一圈。
妖壇放在小燭陣中央,而我則坐在大燭陣中央。
我心中有些惴惴,說道:“我怎麼總覺得不對勁呢?當初我被那隻厲鬼暗算,困在孕婦的房間裡面不得逃脫。厲鬼告訴我說,那四具身體被他練成了金木水火。然後這四具身體將我圍在了中央,要把我煉成土,湊足五行。”
“現在的情形,和當初有點相似啊。我坐在這燭陣中央,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呂先生笑道:“趙莽,你就是想得太多,有我在這裡看著你,能有什麼危險?只是幫幾隻小鬼送行而已,你又何必猶豫?”
我聽呂先生說的輕描淡寫,於是稍微點了點頭,說道:“來吧。”
蠟燭已經點燃了,我坐在燭陣中央,感覺一道道氣流亂竄,開始的時候這氣流似乎雜亂無章,但是時間不長,我能分辨出他們的規律來了。
我拿起毛筆蘸了硃砂,一筆一劃的描妖壇上的符咒。
道符一個個脫落,裡面的魂魄鑽了出來。這些魂魄出來之後,馬上被小燭陣困住了。
我長舒了一口氣,問道:“呂先生,我現在怎麼辦?”盡上巨弟。
等我把這話問出來之後,我就發現不對勁了。我的聲音有些空洞,似乎被關在了一口大罈子裡面一樣。這種感覺,與當初被困在孕婦房間的時候,一模一樣。
我心中不安的張望了一番,這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不是在空亡屋裡面了。周圍是無盡的黑暗,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