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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是些胭脂俗粉’,男人的眉頭愈是緊皺,滿臉厭惡。

此時,不知從哪兒傳來一陣清純悅耳的琴韻,男人耳朵極尖,立刻找準了音源——木簾之後坐著的琴師。

曲子彈到動情之處,琴師微微地抬頭,透過木簾的縫隙,明亮的眸子裡映出男人沉淪的笑意。

“嗯哼,看來你們這裡也不全是些胭脂俗粉嘛,至少還有一個入得了眼的琴師。”

女人帶著疑惑順著男人的目光看去——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竟敢在我的地盤上口無遮攔,也不問問醉湘閣是什麼地方?”那女人將手放在脖子上比劃了一番,後庭便衝出幾個大漢來。

“你的地盤?”

女人聽了這話更是理直氣壯:“這就是老孃的地盤,你也敢胡來!”說著向那幾個大漢使了個眼色。邊上的客人也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這架勢要發生什麼,紛紛讓開了道。

於是乎,這方才還擁擠的廳堂頃刻便騰出一大片位置。

“公子你若是能像他們這麼識相,自然也不會鬧到這個地步,你說呢?”女人不免揚起一絲驕傲,這地方畢竟名義上還是她的,堂堂醉湘樓可是源城數一數二的大樓,想在這兒胡鬧自然不會有好果子吃。

“你不覺得我已經夠識相了嗎?”男人眸子暗了暗,調笑道。

“還敢嘴硬……”女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粗獷的聲音打斷了。

“琴師呢?爺的小琴師呢?”

女人下意識向門口看去——一個渾身贅肉的男人披著富貴堂皇的衣服,一臉淫笑地闖了進來。

女人一斂方才的霸道,媚獻道:“喲!這不是張員外嗎?好久沒見著您了,人家可想您了。”不由分說便向張員外身上靠去。

張員外自然是來者不拒,粗糙的手戲弄地在女人腰上一捏,道:“月娘,過幾日爺再好好和你敘敘舊,今日有些事,不方便。”

不遠處的沈幕離聽見這名字,眼底地厭惡多了幾分:這女人居然叫月娘,潑辣的性格怎麼配得上如此陰柔的名字。

月娘聽了張員外的話,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怨念地絞著手指:“張爺怕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人了。”

“怎麼會?”張員外見不得月娘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連忙解釋道,“是太師大人過壽,我也不知送什麼禮,聽說他素來喜愛聽琴,便想請你家的琴師獻上一曲。如何?”

月娘的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就連閱人無數的沈兮也琢磨不透。

“若是月娘說不呢?”聲音瞬間冷了下來

“那,便搶!”張員外打了個響指,身後出現一幫人,“月娘你應該知道太師向來是喜好男風,這琴師進了太師府,憑他的容貌,得寵是不在話下,還需在這風月場裡賣藝嗎?”

“張爺你自個也知道,那琴師只是賣藝不賣身,這醉湘樓裡多得是相貌出眾的小倌,要不——”

“跟我去請人。”

——

夜涼如水,鳴鸞一襲墨衣,一包銀兩,一匹駿馬,一路向西。

從江城到邊塞,日夜兼程跋山涉水,至少也得一個月才能到吧。時間有限,不能老老實實腳踏實地的幹,那麼只有……呵,看來得花些銀兩,動動腦筋了。

晨霧瀰漫,馬鬃上的露水尚未凝幹,寧靜的山間小路延延漫漫,“哼噗——”馬喘促的氣息迴盪在耳邊,暮然,馬蹄聲不再響起——

“……嗯……”鳴鸞垂下眼簾,看著橫在地上的棕線,“第三十二根了……還不放棄麼……”

“嘁。”樹上青年輕嗤一聲,又被發現了麼,這傢伙真討厭!

“……既然不打算出來。”鳴鸞扯了扯韁繩,督促疲憊的馬繼續前進——

“噠、噠、噠——”

“不妙!”鳴鸞暗呼一聲,雙腿一夾,馬吃痛地長吁蹬蹄,套在馬蹄上的棕線在空中顯露:“靠!”

鳴鸞一翻身從馬上落了下來,手裡的刀還未來得及發出寒光,耳邊傳來一聲輕嗤:“呵,就知道你會這樣做。”霎時間左腳腕已被棕線箍束,還未來得及轉身,一根棕繩破空而出,像條蟒蛇一般纏住了鳴鸞的右手腕,同時左腳腕上的棕繩一緊,鳴鸞便被吊在了樹上盪鞦韆。

“哼哈哈哈!”青年一襲白衣,束著發,從樹上跳了下來,笑得一臉囂張,“怎麼著?還是被小爺我逮著吧!”

“嗯……”青年湊到鳴鸞面前,緊盯著後者的面容——

“……”壓力太大,鳴鸞不禁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