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眸子,郭守雲心底嘆息一聲,自語道。轉載自我看書齋
“我知道先生現在心裡還有顧慮,”輕輕挪開一步,葉列娜緊挨在男人的身邊坐下,柔聲說道,“不過這也不要緊。畢竟我們還有時間去考慮、安排。即便要決定,也不急在一時。可我還是希望先生能夠多考慮一下。免得將來被人打個措手不及。”
點點頭,郭守雲沒有說話,他已經甩開了剛才那種忐忑地心理,轉而仔細考慮葉列娜這一計劃的真正可行性。
天下大勢,安久思亂,否極泰來,這是永遠都擺脫不了的歷史定律。整個俄羅斯聯邦已經陷入全面混亂長達兩年了,而按照前世歷史的常識,這種混亂局面還將維持數年,直到弗拉基米爾登臺亮相。如今呢,遠東一開始出現了“治”的趨勢,而且在這種“趨治”的背景下,郭氏集團還享有了一個無可替代的重要地位,如果按照葉列娜的引導,自己這麼一步步把遠東治理下去,那麼有幾年的時間,相信遠東將會走到一個莫斯科絕對無法操控地地方。自己“進”可以與莫斯科叫板抗爭,“退”可以與莫斯科做一筆大大地交易,從而在最大程度上保證自身的安全。僅從這方面看,葉列娜地確是在為自己竭盡全力的出謀劃策,可為什麼,為什麼自己的心裡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呢?
“先生知不知道,其實你皺眉的樣子很好看,很有男人味,”俯身趴在男人的肩膀上,葉列娜伸手輕輕觸控著他的眉頭,輕聲笑道,“如果你在皺眉的同時,能夠再配上一個抿嘴的動作,那兩個淺酒窩搭配上額頭處的兩道淺紋,呵呵,似乎就更迷人了。”
“是嗎?為什麼我感覺自己就始終無法把你迷住呢?”回過神來,郭守雲挽住女人的細腰,嗤笑道。
“我?我已經被你迷住了,”葉列娜嬌笑道,“只不過是你不相信罷了。來吧,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去睡吧,也許,也許在睡之前,咱們還可以再抽時間做點別的。”
郭守雲笑而不語,他從皮床上站起來,先是伸手輕輕一扯,褪掉女人胡亂裹在身上的浴毯,繼而雙腿微蹲,單臂一抄,將葉列娜整個人橫抱進懷裡,邁大步朝浴室門外走去——既然動心眼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那說不得,只能動體力與她一較高下了。不管心力、體力,做男人的總得在某個地方找回場子來。
“瓊妮,”就在郭守雲與葉列娜進入今晚第二輪纏綿的時候,與他們隔開四個街區的一棟別墅裡,湯普森正襟危坐,低垂著眼瞼,小心翼翼的說道,“你對今晚的情況有什麼看法?”
在湯普森的對面,那個服侍著郭守雲吃了一餐的女人,正歪扭著身子,斜倚在一張寬大的沙上。她雙目微合,有點心不在焉的擺弄著手腕上一串鉑金飾鏈,好半晌之後,才輕哼一聲,說道:“舅舅,你知不知你今天晚上的表現很愚蠢啊?我甚至可以肯定,現在郭守雲與他身邊那個女人,已經察覺到很多東西了。你犯下的一個錯誤,令咱們花盡心思準備的一張王牌,極可能在今後幾個月內變成廢紙一張。”
“哦?”湯普森一臉愕然,他顯然搞不明白自己哪裡出了錯誤。
“真不明白父親為什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和邁爾斯來處理,”叫瓊妮的女人抬起一條包裹在肉色透明絲襪內的長腿,輕輕搖晃一下可人的小腳丫,同時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就說過,這個世界上,很少有哪個男人是聰明的。你們今晚犯下的兩個錯誤,第一,既然是談判,卻沒有為對方準備什麼實際的好處,翻過來掉過去的,就只有家族這一種說法。第二,你們準備的那些該死的禮物,自以為可以討得郭守雲的歡心,可實際上呢?那就是一個最大的破綻。當然,在向郭氏集團尋求合作這件事上,你們犯下的錯誤遠不至此,同時,你們對郭守雲這個人的看法,也存在很大的偏頗。在今晚之前,我所聽到你們針對他的評價,僅僅就是諸如貪婪、野心極大、膽大妄為之類的空乏論述,可現在我敢肯定的是,這個男人先沒有你們所說的那麼貪婪,他對**的追求把握很到位,有一個度的考量在他腦子裡裝著呢,嗯,我最討厭和這樣的男人打交道。其次,他也沒有你們所說的那麼大膽,更沒有那麼難以滿足的野心,在對待遠東的問題,我相信他本身並期望出現自治的局面,此前我們猜測的種種狀況,只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
普森顯然對瓊妮這番話有所懷疑,不過也許是出自一種畏懼的心理,他沒有提出任何反面的看法。
“另外,你們之前為我提供的資料也太片面了,”瓊妮根本沒興趣理會舅舅的想法,她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