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次前往莫斯科到現在,時間相隔的並不算久,郭守雲也還記得這些事呢,而這個突然跳出來衝擊警戒線的女人,毫無疑問,肯定就是當初那個漂亮嫵媚的記小姐了。
想起這些,郭守雲感覺有些好笑,他琢磨著這女人膽子還真是不小,當初自己受千夫所指,她敢跳出來給自己說話,而今呢,自己地位高高在上,出入都有大批隨從,而她呢,竟然跑出來衝擊克里姆林宮衛隊的警戒線。這女人還真是有點意思——可她叫什麼來著?郭守雲忽然現自己竟然記不得了。他只記得這女人好像是塔斯社的,而且當初也幫了自己不小的忙,可是這名字
心裡想著這些,郭守雲推開擋在身前的波拉尼諾夫,而後快步走到前面,制止了兩名正將女人朝警戒線外拖拽的衛隊士兵。
“一場誤會,這位是我的朋友。”站在兩名衛隊士兵的面前,郭守雲伸手扶住女人的胳膊,笑道。
兩名士兵回頭看了看郭守雲,而後猶豫了一下。老實說,別管是誰的朋友。硬闖這個衛隊警戒線也是一款罪行,重罰談不上,可至少要交給安全部門,以便對其身份做出嚴格地調查。但是話說回來。郭守雲的身份不是一個“誰”字就能解決的,作為克里姆林宮的衛隊士兵,眼前兩人都知道出席會議地代表中,什麼人是最不能招惹的。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事往小裡說,那就要打鋪蓋捲走人,往大里說,那這小命都很難保得住。
兩名士兵猶豫了六七秒鐘的時間。隨後彼此交換一個眼色,就那麼把身子一挺,給郭守雲行了一個禮。悄無聲息的退到了一邊。
“遠東代表郭守雲先生關切新聞自由,注重民權意識的彰顯,”就在士兵退到一邊的同時,剛剛整理好身上衣物的女人,輕聲笑道,“這可又是一個活生生地宣傳素材,嗯,而且還貼近時下的輿論引導方向。”
“哦?”女人三言兩語將郭守雲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你,這算是演地哪出啊?”
“郭先生難道不知道用你來稱呼女士是很不紳士的嗎?”女人一伸手。老實不客氣的挽住郭守雲的胳膊,同時語氣親密的說道,“怎麼,是不是忘記我的名字了?”
“呵呵,這個”郭守雲揉揉鼻子。不無尷尬的說道,“如果小姐不介意的話,咱們不妨重新認識一下。”
“當然不介意,那是我的榮幸,”女人用左臂緊握著郭守雲的胳膊。同時伸出白皙纖細地右手。笑眯眯的說道,“原塔斯社一線記。如今的進步日報獨立撰稿,霍爾尼科娃,如果先生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米沙。”
“噢,米沙小姐,”郭守雲這才記起來,人家的名字叫霍爾尼科娃。
“先生,這裡談話不方便,進去吧。”這時候,站在後面地波拉尼諾夫上前一步,湊到郭守雲的耳邊說道。
對於波拉尼諾夫所說的,郭守雲自然也能意識到,從剛才霍爾尼科娃站到自己身邊那一刻起,這四周“嘁哩喀喳”的相機抓拍聲就絡繹不絕,像他這麼個公眾人物,絲毫的緋聞,都能成為人們茶餘飯後最好地談資。當然啦,對於這些東西,郭守雲並不介意,如今地俄羅斯正在大談性解放,年輕一代把這東西同西方民主直接掛鉤,因此緋聞之類的東西對於他這種年輕地商人來說,並不是什麼壞事。像霍多爾科夫斯基,他的緋聞就接連不斷,可也正因為如此,他在年輕人群體中獲得的支援率很高——好色亂交固然要不得,但是偶爾無傷大雅的緋聞,卻是一種親和力的體現,因為人們能夠從中直接感受到這一類公眾人物的人性,他們會現這一類高高在上的人,其實和自己也沒什麼區別。
“怎麼樣,米沙小姐,如果你覺得風頭出夠了,不介意換一個地方聊一聊吧?”郭守雲在身材上,比這個身材修長的霍爾尼科娃還矮了一點,因此他不得不湊到人家身邊去說話。
老實說,這段時間霍爾尼科娃過的有些悽慘,《進步日報》是什麼玩意啊?三流的小報,而且還是剛剛開辦的,總行量不到五萬份。這次蘇維埃擴大會議,《進步日報》連個現場採訪的入場券都沒拿到。而這次霍爾尼科娃之所以玩了如此冒險的一手,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報社的股東們給了她一個承諾,如果能夠拿到第一手的訊息,哪怕是一條,董事會也會劃給她百分之十的報社股份。報紙是小報,但是能拿到百分之十的股份,也足以解決霍爾尼科娃目前生活上的困難了,更何況她本來就要藉此機會同郭守雲建立進一步關係的。這年頭全俄經濟凋敝,普通人要想謀個出路可謂難於上青天,對於身材容貌出眾的霍爾尼科娃來說,她要是想過上舒心的日子倒也不難,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