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紅羽是個聰明人,這簡單的一天學習,足以讓她做到“聞絃音而知雅意”了,很顯然,上面在對與郭守雲合作這件事情上,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務實”,而在隨後的學習成果彙報論文上,她就在自己的答卷上寫了這麼兩個字。
“務實”,這兩個字看上去很簡單,但是往深層裡說,它所包含的意思卻太廣了,如果非要用一句很淺顯的話來形容它,那就是“我可以滿足你的任何要求,但是你也必須給我我所想要的一切。”
孫紅羽那僅僅寫了兩個字的論文,為她帶來了全面的轉機,隨後幾天時間裡,中遠北方集團在管理層面上做出了大幅改動,原董事局十七位董事有六人從名單中劃除,而集團原董事長被調往雲南任職,上面的意思是,此後一段時間,孫紅羽將出任中遠北方集團的董事長,同時代理總經理職務。
………【第一八八章 寡頭聚會?】………
大婚之日相信不管對於誰來說都是忙碌的一天,在這一點上,並不會因個人的身份地位而存在任何差異,而對於郭守雲來說,這一天的忙碌也同樣無法逃避。不過幸好的是,郭守雲這邊沒有什麼老人,他們三兄妹父母早亡,國內也沒有什麼親人存在,因此呢,這風俗習慣方面就可以簡化一部分了。而作為新娘子的妮娜,她的家世背景雖然身後,但無論是最為父親的維克托,還是作為爺爺的謝苗老爺子,都對這些走過場的東西不太關心,更何況他們那邊的風俗,是訂婚與結婚是相輔相成的一全套禮儀,說白了,那就是重訂婚而輕最後這個結婚的過程。而此前呢,郭守雲和妮娜的訂婚禮已經辦完了,所以如今這個過場就可以簡單化了。
妮娜性情內斂,在自己婚事的問題上,她希望能夠儘可能的簡化,至少不要鋪張浪費,出於這一點考慮,今天的婚慶她沒有讓郭守雲去大肆操辦。從早上起來,她除隨同婚慶的車隊,到紅河大街上的教堂參加了正式的見禮之外,這一上午,基本上就呆在別墅裡,沒有出半步的門。至於那些前來道賀的賓朋,除了原獨立十六師的一些故舊之外,她也沒有見上幾個。
當然,對於妮娜的情緒,郭守雲多少能夠理解一些,自己的女人不愛熱鬧,何況今天還是那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這說起來今後兩人就是真正的夫妻了,彼此間多體諒一些還是相當必要的。那些賓客大都是些油嘴滑舌、一肚子貪汙腐化的贓官,妮娜本身就厭惡他們,她不想見就不見吧。
從清晨六點多鐘,郭守雲不是見這個就是見那個的,阿諛奉承的話聽了一大堆,忙的可謂是焦頭爛額。好不容易把各方來地賀客都送到事先安排好的賓館、酒店,時間也已經到了中午臨近十二點的時候了。
“把這些東西都給我弄出去,”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郭守雲拖著略帶幾分沉重地雙腿。走進妮娜的房間。一進門,他就指著堆放在客廳裡的那些禮盒皺眉說道。
“是,先生,”幾名傭人聞聲忙碌起來,她們來來回回的折騰著,將那些包裝精美的禮品往走廊裡收拾。
“客人都安排好了?”妮娜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在尼基塔和莎娜麗娃地陪伴下,從客廳內側的臥室裡走出來。
“嗯,安排好了,”郭守雲走到剛剛清理出來的沙前,一**坐倒下去,長長的噓一口氣之後說道,“哎,可累死我了,這一上午忙的我。真是腳後跟打腚垂,就連一刻都沒消停過,早知道這樣,我早先就安排人去操辦一切了,也省的什麼事情都要我自己出面去料理了。”
“本來也是嘛,”簇擁著妮娜走到沙旁邊,尼基塔說道。“身邊有這麼多人,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交給我們去做不就行了,要我說啊,先生就是心太細了,不管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為的,這樣能不累嗎?”
“累了的話。就好好休息一下。剩下地事情,讓尼基塔她們去做好了。”妮娜帶著幾分歉意的說道。今天上午。她這個新娘子實在有些不負責任,幾乎成了大撒把了,不管男賓客還是女賓客,她都不出去見一見,這樣的做法,多少有點說不過去。
“休息?現在可不是休息的時候,”郭守雲抬起胳膊,看了看手上的腕錶,苦笑一聲說道,“沒看到嘛,這都十二點了,老爺子他們的班機也該到了。”
這麼說著,他從沙上站起來,上前兩步,挽住妮娜帶了白紗袖套胳膊,說道:“這別人來了,我是否親自迎接還不甚重要,可是這老岳父大人駕到,我要是不去機場迎接,回頭,他又要罵我沒良心了。”
妮娜沒有說什麼,她笑了笑,伸手替郭守雲扯平了衣襬處的皺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