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問題很複雜,而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清查賬面資產的工作難度也不小。蘇聯在過去幾十年的時間裡,政府的**問題可不是一個區域性現象,毫不客氣地說,從以莫斯科為中心的國家中央,到全蘇各州、各加盟共和國,**的病毒幾乎感染了權力結構的各個層面,營私舞弊、貪汙受賄、侵沒公款等等形式的**現象無處不在。在這種情況下,國家突然出了狀況,各州需要統合政府資產,那各地政府賬面上所存在的巨大虧空,自然是再也遮不住了。慌了手腳的**官員可謂大有人在,而遠東自然也不例外。
**分子人人痛恨,可是對於郭氏集團來說,這些人的存在卻是必須地,因此,拉麗薩一方面要想辦法安撫這些慌了神的傢伙,同時呢,還要儘可能把他們製造的那些賬面差額補上。說到底,這些人都是郭氏集團掌握的資源,他們身上的問題越多。郭氏就越容易控制他們,越容易從他們身上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因此,目前保住他們的地位,是至關重要的一個環節。
簡單的聽取了拉麗薩的工作彙報,又為她今後地安排定了一個基調,郭守雲才想起守成那邊還有一攤子事呢,也不知道他和尼古拉耶夫以及穆拉利塔蘭之間談的怎麼樣了。
從招待軍區將領們的別墅裡出來,也沒讓拉麗薩跟隨,郭守雲自己撐著雨傘。沿著別墅內的甬路,不緊不慢的朝西側守成的別墅走去。
大雨還在下個不停。浸滿水氣的夜風,吹在身上感覺很冷,甚至有一種直透骨髓的寒意,不過此刻的郭守雲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因為這份寒意,能使他的腦子更加清醒。
別墅區裡地排水設施建的不是很好,在經過了數小時地持續暴雨之後,甬路上隨處都是淤積起來的小水塘,路邊的燈光投射到水面上,煥出一種昏黃色的光暈。隨著密集的雨點打落,這些光暈一**的盪漾開,咋一看去,倒也頗有幾分景緻。
從剛剛出來的別墅到守成的小樓並不是很遠。最多也就是二三百米的距離,其間,正好經過郭守雲的住處。
“紅姐不知道在幹什麼?”從自家樓下地方牆外經過時。郭守雲下意識的朝樓上看了一眼。
孫紅羽被安排在二樓偏左位置的套房裡,從甬路上看過去,她那房間裡的燈光還亮著,只不過已經拉上了窗簾。倒是三樓上妮娜那個房間地窗簾沒有拉上,因為背雨的關係,窗戶還開著,一個小腦袋從視窗裡探出來,左瞧右瞧的,活像一個打算出窩地鼴鼠。不用說了,這小腦袋的主人除了維克多之外,恐怕再沒別人了,只是這小傢伙倒是好興致,下這麼大雨還在窗前張望,她倒是不嫌冷。
“咦咦”小傢伙眼神好得很,她探出窗外的小腦袋顯然看到了樓下的郭守雲,很快,一陣兒咿咿呀呀的叫喊聲從樓上傳下來,這是小傢伙同人打招呼的專用語言。
維克多的嗓音很尖很清脆,在這寂靜的雨夜裡,也傳的很遠,不到一分鐘的工夫,郭守雲便聽到甬路的兩端傳來一陣兒急促的腳步聲,隨即,十幾個別墅區內的巡夜警衛從兩面包抄過來,看樣子,小傢伙的這一聲招呼動靜的確不小。
“守雲,這麼大雨,你在外面幹什麼?”郭守雲正琢磨著讓這些奔來的警衛散開呢,妮娜的聲音從樓上傳下來。她在窗前撫摸著維克多的小腦袋,衝著樓下喊道。
“沒事,我到守成那去一趟,你們不用等我了,沒事就先睡吧。”郭守雲他起頭,回了一聲。
“你回來吧,守成在這兒呢,等你半
了。”妮娜在樓上喊道。
“哦?”郭守雲心頭有些愕然,他琢磨著,難不成尼古拉耶夫和那個什麼穆拉利塔蘭都走了?這不太可能吧,他們還沒有和自己見面呢,尼古拉耶夫不用說了,難道那個穆拉利塔蘭能放心?
“好啦,我這就回去了。”儘管心裡有著一絲疑惑,可是郭守雲仍舊答了一聲,這才邁步朝甬路的右側走去。
就這麼兩句話的工夫,甬路的兩側已經沒有了人影,那些聞聲而來的警衛,就像是鬼影子一樣,驟然間全都消失不見了。郭守雲有些恍然,看來那些人並不是巡夜的警衛,而是別墅區裡四處安插的暗崗,這會,他們估計又重新回到崗位上去了。
沿著甬路,一路走回自己的別墅,剛一進門,郭守雲便看到弟弟正坐在客廳中央的沙上,看著眼前的一份什麼東西愣神,而在他的對面,喜色盎然的尼基塔,正興致勃勃的擺弄著一個深藍色的小錦袋。
“先生,您回來啦。”看到郭守雲走進門前回廊,尼基塔先站起身來,她快步奔到門前,將一副便鞋拿到郭守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