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打起jīng神,應對這位老闆。
白子豪回過神,淡淡的說:“請她到會客室等一下。”
結束通話電話,迅速自勺衝到辦公室的休息間,開啟水龍頭,拼命的往自己的臉上潑水,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一點。
雙手撐在大理石材質的檯面上,定定的看著鏡中的自己。
雙眼浮腫,血絲遍佈,唇片因為長時間的脫水宛如枯萎的花瓣,龜裂脫皮。
頭髮凌亂,面容因為兩天沒有打理過的關係,下巴一片青黑,說不出的頹然。
苦笑,這恐怕他是這輩子最狼狽的時候了。
白子豪,這三個字,從一生下來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他此生乃是天之驕子。
可是,直到現在他才認真的審視了自己所謂的完美人生。
哪知,不認真還好,一認真還真的有些意外的發現自己這幾年來還真是有點渣。
仔細的想想,如果自己不是生在豪門,恐怕一切就沒那麼簡單了。
好吧,就算是他做事情確實有欠妥當,但是你讓他承認那也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事情現在已經這樣了,再怎麼差也差不到哪去了。
無所謂,他只要事情的結果就好。
匆匆打理好自己,最後在唇上塗了些護唇膏,再次打量,終於不再那麼憔悴了,這才出門。
站在會議室門口,深深的呼吸,揚起唇角,滿面chūn風的推門而入。
“飛……”
剩下的話梗在喉嚨,戛然而止。
怔佳。
他像是個不小心闖入了某個美好的幻境的冒失鬼一樣。
突然想起了一首詩,在此時,如此的貼近他的心情和感知。
北方有佳人,遺世而dú ;lì。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如果說這就是世間最極致的美好,那麼他無話可說。
陳薦飛,原本閱人無數的我,實在不該像此時一樣的驚訝。
她就這樣靜靜的站在窗邊,眺望著遠處的天際,淺金sè的陽光打在她的臉上,勾勒出側臉的輪廓,宛如蒲公英般輕盈的睫毛,宛如扇翼般輕輕的顫動,那盪漾的弧度,美得驚心動魄。
恍如電影中的慢鏡頭,她緩緩轉過臉,淡淡的勾唇,嫵媚傾城。
“白總,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清雅淡定的語氣永遠不會有女子嬌嗔婉轉的甜膩,但是卻有種讓人如沐chūn風般的舒服。
牽扯唇角,標準的紳士笑容:”飛飛今天怎麼會有空到我這裡來?”
眉心淺皺,不留痕跡的不悅一閃而過,因為他的稱呼。
“我為我的不請自來表示抱歉。”
白子豪的笑容僵在了嘴角:“飛飛說的真見外啊…,某人清淺的淡笑:“應該的。”
跟你見外,應該的。
這下白子豪完全下不了臺,臉上青白交錨。
但這已經是某人最柔和的方式了,否則,那三個字就應該被換威,必須的。
為了緩解尷尬,白子豪走到一邊,笑著問:“要喝點什麼?”
雖然是詢問,但是卻已經著手開始咖口j}。
不一會兒,滿室濃香。
不得不說,這咖啡味道確實不錯。
這讓某人想到了自家那隻,有些鬱悶,為什麼同樣是男人但是差別卻那麼大,那傢伙不僅什麼都做不好,還特別挑食,一點都不好養。
不禁失笑,撫顴輕笑,果然什麼都是會傳染的,她竟然會變得如此幼稚。
殊不知,她這一笑卻讓白子豪看痴了。
她有一雙極其嫵媚妖孽的桃花眼,一笑傾城。
抿了一口咖啡,眨眨眼,笑道:“說吧,有什麼事情?我可不認為你來這裡就是為了品咖啡,如果單單只是為了這樣你大可以不必如此大費周章,我十分願意為你效勞,上門服務。”
他儘可能的採用一般朋友語氣和態度,讓氣氛緩和。
咖啡醇香的味道在舌尖流轉,逐漸在口腔中擴散,有種微苦回甜的滋味,淡漠的眸子,淡漠的唇:
“我今天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她看著他,眼底有即將碎裂的冰層:“請你告訴我,西溪國際那件事情,到底跟我有沒有關係。”
白子豪一愣,像是在笑:“怎麼這樣問呢?”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