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凱於那站在重症室門前的警務人員擦肩而過的時候,突然他被那警察喊住。警察皺著眉頭,走近文凱,上下打量了一番,認真地盤問道:“對不起,請問您是這個病房的主治醫生嗎?”
文凱不知道警察對這裡大夫的熟悉程度,生怕把話說成兩差。文凱腦子靈機一動,還是有了對付他的辦法。“不是,怎麼,這位警察先生,你有什麼事情嗎?”
“嗯……沒什麼事情,只是……我沒有見過你,所以我……哦,不好意思,我是這裡的防護警察,要對患者負責,所以對出入這裡的人要核實一下。”
“哦,是這樣,我理解,這是應該的嗎?你們警務人員這是一種職業習慣,很正常的。”文凱侃談著,神情自若地對警察微微一笑道,“我是這個患者所例病情的科研組的許大夫,今天是我值班,我要對患者進行病情檢測。如果你沒有什麼別的什麼事情,那我要進去工作了。”
警察見文凱對答如流地解釋著他的職業行為,也並沒有現他有什麼不正常的行為,也只好歉意地朝文凱點頭笑著,歉意地說道:“對不起,這是我的職責,請您諒解!”
文凱顯出職業的老道,並沒有對此很在意地點了點頭,會意地一笑。收住笑臉推門進去。
病房的屋子不大,大約能有十一二平米的面積,因為是對重症病患者專門設定的房間,所以潔白的房屋裡,只有一個床和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床頭櫃。跛子,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頭上裹滿了紗布,只是把五官從洞洞裡露出。
文凱走上前去,凝視著暗洞裡的膚色,企圖從那區域性般的臉像中,能夠印證出他的身份,到底是不是他的仇人—跛子這個王八蛋。
由於裸露的面積太小,辨認不出來此人的容貌是否是那跛子,文凱只好拿起床頭的患者病歷,來核實病人的身份。
不錯,就是這個狗日子的;就是他強*奸了周雯霞,就是這個王八蛋將俊傑打成植物人,最後也告別了人世。象跛子這樣罪孽深重的人渣,只要是活著,對社會來說就是一種威脅,除掉他,天經地義。
跛子仰躺在病床上,鼻子上罩著助氧器,氧氣導管曲曲彎彎地順著床沿伸向牆角,最後接入醫用氧氣瓶上。文凱心裡一震。心中暗想,現在的跛子,身體虛弱,生命全靠輸氧和點滴來維繫他的生命,假如切斷那氧氣的供應,跛子就會在斷供中缺氧致死。哼!就這麼的讓一個沒有意識的人,毫無痛苦地死去,對於他的仇人來講,即便是殺掉天下所有的仇人,也沒有什麼可以值得慶幸的。因為他們沒有受到什麼痛苦的懲罰。
文凱真想撲上床去,伸出雙手,親手掐死這個民憤極大惡疾的殺妹仇人。可是,近期來,文凱身處的環境生了微妙的變化,文凱要清醒地面對現實,及時地調整自己、乃至今後的打算。文凱沒有更多的時間耽耽復仇的計劃,他要在有限的時間裡,去完成許多必須做的事情,否則,他這一生到死也是不肯瞑目的。
文凱雙眼直視著沒有靈魂的跛子,心中騰昇出無比的憤怒,文凱無法壓抑住自己的情感,走到跛子床前,拔掉輸氧管,舉起拳頭狠狠地砸向沒有人性的跛子。
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這麼的奇怪,你越是全力地救助,卻總是不如人願地事與願違,無意中卻有著意想不到的意外收穫。跛子的生命雖然能夠暫時沒有危險,但他不能在短期內恢復元氣,躺在那裡就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植物人。可事情往往有出乎人的意料之外,被文凱的這一拳砸下,那跛子突然間睜開了雙眼,無比驚訝地瞪著一雙怒眼,直愣愣地望著文凱。並瞬間彈坐起身子,雙手猙獰地抓住文凱的胳膊不放,並本能地從嘴中出一聲嚎叫。文凱被這突的事情嚇得驚慌失措,毛孔悚然。怔了片刻,下意識地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那跛子狠狠地按倒在床上,急忙伸出雙手死死地掐住那跛子的喉嚨,用力,再用力……
那跛子瞪大眼睛,兩眼充滿血色向外鼓脹著,張大嘴巴卻不出一點聲音,跛子掙扎地扭動著身子,功夫不大便軟綿綿地癱倒在了床上。由於跛子身體的移位,扯倒了床邊的點滴架。
“咣噹”一聲,醫用點滴玻璃瓶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屋內的異常響聲,驚動了站在門外的警務看守,警察本能地破門而進,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知如何是好,他職業地掏出槍指著‘大夫’厲聲喝道:“別動,把手舉起來。”
文凱轉過身來,見警察舉著槍對準自己,心中頓時一顫,片刻間他穩定住自己的慌亂情緒,很憤怒地瞪大眼睛對警察呵斥道,“混賬的東西,還不過來幫我把病人控制住,就